第二十一章 不过是气运之争(中)20(2 / 2)
但有法器相助,强弱未定。
“落玉,禅心。起式!”
其中两人向后掠出十丈距离,点水落于稻田之中。
‘观镜化长生,气运境中像’
两枚手掌大小的观境立于两人身前。观镜散出银光,两人悬空而坐。
顿时,与名尧对垒的顾之境界不变,但气运大增。
气运对撞,两人之间的土路上出现了一条五尺深裂痕。
“应该就是这些东西,引得我弟头疼。先那就先宰了你再毁去这东西。”
名尧眼睛血色渐浓,已然成了一双血眼,手臂渗出血丝,凝于皮肤表面形成利壳。
作势猛然一蹬,径直掠来。
速度之快,瞬间身距两尺,一记手刀,带着血光,朝顾之额头劈去。
侧腰低头,左臂运气下按,与其手臂接触的衣袖全化作了焦状。
顺势,化力千斤,右掌上托,直奔名尧下颚。
名尧却是不躲,瞬间,血气绕身,血雾弥漫,将两人包围起来。
“真是恶心!”顾之运气绕身,金光御体,抵御血雾的侵蚀。
“恶心,我看你们这道貌岸然的样子才叫恶心。”血雾凝聚,在空中形成上千细小血刃,将顾之围在其中。
“邪门歪道,今日定一道灭之。”
顾之盘腿而坐,默念金身咒,身上附体金光更加浓郁,自成金刚像。上千血刃向他齐射过去,血影金光,铮铮作响,寸不进身。
“金刚像,呵,我看你撑得了多久。”
名尧浮空而起,双手生出千条血丝,丝丝如利刃,齐齐向顾之扎去,一次,两次,三次,气运之力猛然攀升。若是寻常星判官,早已被扎成筛子了。
血影和金光碰撞,尘烟四起,顾之金身没有丝毫破损,但身下已经有了一丈大坑。
突然,名尧停下了攻势,高高跃起。
“臭道,尝尝这个。”
空中,血雾将名尧裹住,形成血滴状。
张顾之趁机吐纳气息,流转气运,仰头笑道“如此无力,方才没吃够吗?”
“起剑”
落玉身后的剑匣鸣鸣作响,一抹青光掠空而出。
“该我了!”
张顾之金身青剑,踏空而起,御剑于身前。
“落玉,禅心。”
两人流转气运,外流气运升至巅峰。
尤可见,三股星判官巅峰气运聚于剑首,磅礴至极,一剑斩万物。
空中的巨大血滴逐渐沸腾,就像滚红锅底的一滴水珠。
“先斩你,再破你禁制,灭了那小鬼。”
一袖青剑将出。
两人相隔不过十几丈,青剑出,缓缓而至。
一丈,气运融剑孕剑气
三丈,剑气环剑生剑韵
七丈,剑韵聚刃破长空
十丈,剑首青浪斩万物
青浪尖头击汹潮,青浪剑首见亡魂。
上阳峰,青浪剑,外峰剑韵魁首。
青浪虽缓,威压胜天。一剑而去,空气似乎都被凝固。一丈一巨响,声声巨响撕裂长空。
另一面,血滴沸腾,一根血红尖刺穿血滴而出。
血刺对青浪。
两首仅距五尺,许观舟和曲优识趣地往更远处的田坎走去。
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一脚踏在青浪剑。
上“给我下去”,青浪狂颤。
“下去!”青浪剑首向下倾斜。
“你也给我下去!”
站在青浪剑上,一手抓住血刺。
‘嗞嗞’手掌冒出青烟。
血刺竟也被硬生生掰了下去。
‘下去!’血刺和青浪被他一人扔了下去,两声巨响,石崩地裂,两个十几丈坑口的深坑赫然出现在两人身后,血刺和青浪都插入地下十几丈深。
正要转身的曲优和许观舟停下脚步,看来不用走了。
待尘土落地,两人之间,人影落在地上。
“道案城有道案城的规矩。
张顾之,你率先引剑出鞘,是自行离开还是我请你。”
张顾之满脸怒意。
“徐湖,你莫要猖狂!”
“什么?”徐湖的手出现在张顾之的肩上。一瞬间,张顾之双腿腿陷入土里,止不住颤抖。金身气运起不到丝毫作用。
徐湖靠近张顾之耳旁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送你了!”
徐湖拍着张顾之的肩头,金光涣散,张顾之嘴角浸出血来。
另一边,两面观镜破碎,落玉,禅心两人落入稻田之中,水面荡起阵阵涟漪。
“我走”张顾之颤抖的说出这两字,满脸狰狞,汗水如水淌下。
落玉,禅心过来,搀着张顾之一瘸一拐,向城东走去。
“该你了,年轻人,名尧?
屠尽日月窟的名尧,一日连升三阶的名尧,从西疆打到苍南的名尧。
不过你的经历与我无关,我也不想追究什么。道案城里罪孽滔天的的比你多得是。
就问你,是留还是走?若留,名日到城中最高楼上找我,若走,那请便。”
“许观舟,你不是厉害吗?看你这些年境界也有了不小长进,去过两招,让我这没见过世面的老家伙涨涨见识。”
许观舟怔怔出神,他只听过道案城护卫军军首—徐湖,未入品,气运未生,拥有极致肉身,气力盖天。
听人说起,终觉得玄幻,今日一见,竟是不知所措。
“走走走走,老曲呀,咱城西还有两位兄弟,正在画朝楼中等我们呢,可从东洲带来的好酒。”
“还是识相的嘛,能掂量出自己几斤几两。这么有自知之明,当时与我论辩时怎就没这眼力劲了。”
杨十一在城楼上,眼神涣散,痴痴地看着城东方向。
方才,一个人没有任何气运的男人站在他身后问道“精彩吗?”杨十一差点就高喊一句“精彩”了。
意识到不对劲的杨十一猛的转过身来,一只大手将他脸盖住。
杨十一根本就无法挣脱。
“喜欢看,我给你一点好看的。”
城楼倒塌,万骑奔驰,烧杀抢掠,尸鸿人哀,火光漫天,万魂凄嚎。
杨十一眼前出现一幕幕凄惨更凄惨的画面。
大火过后,焦骨,渣土,空气中弥漫着焦烂味,灰烬,黑烟笼罩了天空,阳光照射不透。
杨十一似乎就是被屠杀的一员,铁骑踏来,他拼尽全力跑着,什么绊住了他,他恐慌,害怕,心里只有无尽的绝望,四处都是惨叫声,爬起来继续往前跑,双脚忍不住地颤抖,只是本能地向前迈着步子。突然,后背发凉,传来忍受的疼痛,想要喊叫,却没了声音。一柄长矛刺入后背,矛头从胸膛穿了出来。
杨十一大口吐着血,胸膛像火烧一般,四肢又冷得像放进了冰窟。恐惧,无助,绝望,他的脑袋已经不能思考,只是感受着血液涌满胸膛,再慢慢流出来,杨十一眼神空洞,脸上已没有血气,身体慢慢成为尸体。
痛苦,绝望占据了杨十一的脑子。
缓过神来,城楼之下,一人奔向城东,所经之处地裂石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