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过是气运之争(下)21(1 / 2)

雁南楼,原名君观楼,为楚巧庆国五百年所建。两丈一楼,共九楼,君临楼而观道案,道案繁盛尽收眼底。但最后,楚巧失守,楚巧皇后裹素于楼顶,悲吟‘亡国书’后,跳楼自尽。

如今,在其废墟上新建的雁南楼,共七楼,仍是道案城最高楼。

“这道案城若是没了这姓徐的呆子,不知得乱成什么样子。”一位白发老者轻身立于楼顶瓦尖上感叹道。

回到花朝楼路上,曲优就与张顾之碰了头。

“顾之啊!还装呢。徐湖可收着力呢。”

“落玉,禅心,你们先回去。”张顾之挺了挺腰杆说道。

落玉,禅心两人御气向西城而去。

“咳咳!哎哟,这还收着力呢,疼死我了。曲优,这下让我作了回恶人,还挨了打。剩下的就交给徐湖了,要是还留不下名尧,我们可就没一点办法了,但愿我这几下没白挨。”

“张顾之,其他人留不下名尧,但徐湖定能成事。”

“为何?”

“名尧为何能一路从西疆到苍南。那是因为这一路上,还没一人能拦住他。枝头太高总右风雪压,心气太高终会有人给他降降火。再说,徐湖徐湖,字中带水,本就压他一头。而且,这可是道案城,徐湖敢称其次,哪人敢夺魁首。”

“希望如此!”张顾之叹道。

许观舟问道“方才,名尧说他弟弟因为你们的法器而头疼,可有这回事。”

张顾之也一脸疑惑道“这我也纳闷啊,这次来道案城我们只带了观天镜,只是聚转气运而已,根本就伤不了他呀。”

“这样看来,许观舟你还真说着了。方才,那位两届命定人看着咱呢。”

张顾之说道“两界命定人啊,为了这家伙,我们观天峰的锅都要不够用了。”

“既然如此,我先行一步,今夜再测算一轮,若他还在这道案城,再怎么也能寻着点痕迹了。”

说完,张顾之便扬袖离去。

张顾之离开后,许观舟问道“曲优,上阳峰真和日月窟有勾当?”

曲优皱了皱眉头说道“如今的上阳峰,苍南圣地,在大越朝廷也是帘后击鼓,没有面但声不小啊。但其本质却也和宫廷后院一般,你掩我隐,看似百花齐放,实则花渐迷人眼啊。我能测算天地气运生灭,但可算不着人心事态。

我不敢笃定日月窟后面是否有上阳峰,而玄阴窟能默许日月窟做出此些事来,玄阴窟肯定不会干净,至于上阳峰和玄阴窟的之间的联系,圣地之间,可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而且此届玉雀论,除了东洲山岚岛,其余圣地,西疆玄阴窟副主,雪岳山山主独子元白白,还有大越太子和各国使节,三大圣地聚首,再加上百国来此,平道议武论天下,此次玉雀论可不仅仅是‘评’这么简单,‘辩’才是主道,最后还是落在‘争’啊。除了明面上的儒官口舌之争,评道议事,争的是自方思法道制的高低优劣。暗下的‘争’,圣地各派之争,争的可就是天地气运了。

如此大阵仗,就怕暗下的‘争’,变成明面上的‘分’。”

上阳峰玉雀论,‘评’与‘论’乃是此论之重,是对朝代更替,帝王将相,国争派斗,天下武道等等天下大事的口评书记。圣地之始可追溯至大地之初,圣地之人见证文明起始,王朝建立,并记录他们,留作历史的痕迹,最近千年来,大地文明飞跃,商乐农工,字书记典出而显之,如今各国之史记官,学士以文字记录国之兴亡,朝代变迁。

但立场不同,眼界不同,人人的君王立像,战之胜负,江湖之事都各有不同。

为辩清正史,对天下大事做出最正确的记载,自天道先邀请天下学士进行玉雀论,评议天。玉雀论便以‘论’议事定人,以‘评’书史定位。

如今,上阳峰玉雀论不仅仅是‘评,论’之道,更有‘辩,争’之道。玉雀论中的‘辩道’已然成了与大越‘苍鸾辩’同等重要的天下之辩。辩,辩古今名人之言,辩国道君王之治,辩大地苍生之惑,辩兵法军政之优,辩武道地位之胜。而‘辩’之根本仍就是‘争’,争治国之道,争思想高低,争武道地位。

为何要辩,为何要争?

玉雀论上的各方文士所辩所争不过是那史书之上的一个‘正’字之评,一‘优’字之引。一国之道,一君之制,一江湖之起落,今时之万千沉浮当不自知,一切都留于后人说。

花朝楼里

“白东海,听见没,青浪剑,这声音,多脆呀!”

“名尧,还是年轻人有血气啊。若在东洲,还真得请他一壶。”一位满脸胡茬的男子抿一口小酒说道。

“白东海,若不是许观舟拦着我俩,我还真想去瞧瞧。据说那小子一人一刀,杀穿了日月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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