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踪猿迹(1 / 1)

鹤踪猿迹

锲子——故事背景与苏轼两游赤壁时间、地点、环境合。

注:《前赤壁赋》

苏轼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苏轼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霜露既降,木叶尽脱。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已而叹曰:“有客无酒,有酒无肴,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客曰:“今者薄暮,举网得鱼,巨口细鳞,状似松江之鲈。顾安所得酒乎?”归而谋诸妇。妇曰:“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时之须。”于是携酒与鱼,复游于赤壁之下。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识矣。予乃摄衣而上,履巉岩,披蒙茸,踞虎豹,登虬龙,攀栖鹘之危巢,俯冯夷之幽宫,盖二客不能从焉。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予亦悄然而悲,肃然而恐,凛乎其不可留也。反而登舟,放乎中流,听其所止而休焉。时夜将半,四顾寂寥。适有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掠予舟而西也。须臾客去,予亦就睡。梦一道士,羽衣蹁跹,过临皋之下,揖予而言曰:“赤壁之游乐乎?”问其姓名,俯而不答。呜呼噫嘻!我知之矣。畴昔之夜,飞鸣而过我者,非子也耶?道士顾笑,予亦惊寤。开户视之,不见其处。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长江东逝,赤壁千古。铁春风忍痛悬空蹬穴,有稍不留神即粉身碎骨之虞。其下江水恣意,其上孤鹘哀号,其左清风徐拂,其右波影烁动。这一崖上洞穴,因杂草掩映,外观绝难发现。到得崖壁中上处,铁春风根据先师描述,拨开那从乱草,果见一洞穴,遂奋力爬入,兀自气喘吁吁,疲惫不堪。抬头看处,但见洞内桌椅板凳、家具劳什、棋盘瑶琴等一应俱全。此时,洞内居中一大石椅之上,赫然端坐一白猿猴,正襟危坐,目光如炬。春风吓了一跳,立马醒悟,连滚带爬的上前,径自向白猿叩头不迭,连比带划的哀号道:师叔,师父他老人家被人暗算致死,您要替他报仇啊......呜呜......呜呜......其实,铁春风的疑问很多。他不明白,师傅为什么和只白猿称兄道弟,还给他取了个人的名字——白草折。当然,也就更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有个师姑,居然是一只仙鹤,并且也有个人名——玄飞雪。他只知道,此时,他应痛苦欲绝。白草折好像弄明白了,状沉思,手抚春风之头,以示安慰。突地,铁春风前窜于师叔之怀,用手一按,而即迅速后撤,跌落洞口处,抬头惊恐的看着师叔。白草折已然胸口中刃,但见刃不露白,显然乃一击致命。白草折满脸哀怨,左手捂胸,右手伸指指向春风,知己不治,狠力拍案而亡。半响无声。油灯下铁春风面露狰狞,随即哈哈大笑,上前一脚踢开师叔,掀起桌凳,一拉地上机关,竟现一洞,内置一书,春风忙拿于手中,一看之下哈哈大笑:我终于得到你了——《鹤踪猿迹天罡经》,哈哈哈哈,我将是新的武林至尊......哈哈哈哈......铁春风兴奋够了,寻思,得马上找个地方修炼真经;当下,来到洞口,扒开枯草,向下看去,但见月光之下,长江如带,一叶扁舟,上有饮乐者数人,悠悠荡荡。这时歌声传来: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又有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春风怕行迹暴露,不敢贸然而出;又略一寻思,这洞穴不是正好的练功所在吗?当下查看食物储存,竟够数月之用,大喜,自觉冥冥之中天意浩荡;找个角落,匆匆掩埋了师春风怕行迹暴露,不敢贸然而出;又略一寻思,这洞穴不是正好的练功所在吗?当下查看食物储存,竟够数月之用,大喜,自觉冥冥之中天意浩荡;找个角落,匆匆掩埋了师叔,便安心练起功来......

浙东山前孤坟,墓牌镌书:先师千树先生千古;坟侧一白猿、一仙鹤哀鸣,似悲伤有加。突然,墓裂土飞,从中跃出一眉舒目朗、鹤颜苍发的老者。老者腾空而出,旋即飘然之下盘腿而坐,哈哈大笑,顾而对白猿、仙鹤道:师弟、师妹,别来无恙啊!白猿、仙鹤大喜,与老者做亲近状。老者亦喜不自胜。过了一会,老者心事重重,对白猿、仙鹤道:草折、飞雪,你们是担心我的闭气功不到火候吧!还好,这点小把戏,我还是十拿九稳的。又道:哎,我早就看出春风这个孩子心术不正。他给我下毒之时,我就想把他废了——这样也好,让我看到了他恶毒的全过程,我也就死了心了——只可惜,那头小白猿,我想,肯定遭了他的毒手了!沉思片刻接着道:我早就勘透物利,追逐相忘于江湖之术;怎奈,这个孩子却心浮气躁,热衷于阴谋诈术、追权逐利,为了达到目的,甚至卑鄙无耻、不择手段,想来我也有不察之过呀,哎......

是岁十月之望,铁春风练功已到了关键时刻;此时只要稍一分神,皆可导致功亏一篑、走火入魔、岔气而死的危险境地。这时,偏偏听到有人攀上了洞边栖鹘之危巢,划然长啸,山鸣谷应,当下大惊,心身起伏,血脉喷张,欲不能自己;好不容易按照师傅所受的吐纳功夫平心静气,怎奈心中老是担心有人闯入,不幸半身血凝,竟昏迷过去。时夜将半,铁春风悠悠转醒,四顾寂寥,再次发功吐纳,适有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春风于洞内闻之大惊,彻底不能自己,吐血而亡,年二十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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