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 walk (下)(1 / 2)

我来到了暴风雪笼罩的半山腰,落地我才看清,带着我飞行的是一只巨大的乌鸦,它像是嗓子眼里卡着什么一样,无法说话,安静的世界,茫然地让你觉得没有前方也没有后方,起身后支起自己的双手,在黑暗又雪白的世界里摸索,我发现我的右边是一个大山洞,我决定进去避避风雪。

山洞里居然有一扇门,“upordown?”

我想都没想,站的高才能看的远,理科生思维依然固执的让我采取着行动。

我进去找了根梯子,往上爬,使劲爬,每爬一步,背上的伤口就裂开一点。

“havearestornot?”

这并不是座山,是一座灯塔,灯的光影打在墙上,显示出了这句英文。

这点痛都不够看的。打开天窗,我坐在了雪上,雪被我背上的伤口流下的液体染上恶心的暗红色。

我关上门的一刹那,我听见了声音,是我盖住天窗的声音,声音回来了,但是下一阵声音让我恶心的想吐。只见,那只巨大的乌鸦落地,僵住了几秒钟,然后嘴被扯的稀烂,从它的嘴里爬出了一只渡鸦,或者说长着渡鸦上半身的人。

“乌鸦的肚子可真够难受的。”渡鸦人说。

“可不是嘛。”我见怪不怪了。

“相比于往年,你还是格外的突出啊。”我当他是种表扬了。

“对啊,我没有感情,也就没有害怕或是微笑。”我自豪地告诉它。

“可是看看你,你没有笑,你的傲慢已经戳住了你自己。”这只渡鸦讲话时,不时地有着咕咕地尾音。

“什么意思?”我问。

“你的伤口已经感染上了瘟疫,过不了好一会便会死在这里。”渡鸦人平和地说。

“你觉得我害怕死亡吗?”我问他。

“不,但是我觉得你是害怕知道答案。”

“什么答案?”我下意识退了一小步,一小小步,不是害怕而是思考,什么样的答案会让我害怕呢。

“你来这里的目的。”他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暴风雪停了,我看见了远方的村庄,以及村庄中的教堂。

“别忘了你的东西。”他伸出手把那把匕首放在了我的手上。

他继续说,“作为报答,我给你个忠告,别打破规则。”说完便飞走了。

yearwalk我小的时候听说过,我总觉得是玩笑,在现代的科技尚未成形的神话时代,人们总是试图用最诡异的方法想得到关于未来的一瞥。

从下午开始就不被允许进食和饮水,

不被允许和任何人说话,

不能看到或者进入有明亮的光的地方,

不能回头往后看,

不能露出笑脸也不能心怀一丝恐惧。

倘若看到明火,他们必须在户外使用燧石打出新的火才能抵消影响。

这应该就是渡鸦口中的规则,我明白。

这座白色教堂非常小,但是围墙十分完整,白石搭建的教堂中,还是老式的墓碑,老式哥特式彩绘,老式浮雕以及老式的情节。

逆时针绕三圈,也正是借着这个机会观察教堂的全貌,这个教堂是一座三层建筑,除了石制的部分,其余早已破乱不堪,很难想象俩个世纪以来,这里一直肩负着生死轮回的使命。

雪依然在下,村庄依然安详。

我走到了教堂铁门前,用拼合的钥匙打开上锁的铁门,铁门锈迹斑斑唯有钥匙处光洁如新,也许不久前,也有人通过了考验,回想一下考验,其实也不困难,能到这里来的还有谁怕放血呢。

锁情理之中地开了,我一把推开教堂的门,走进教堂,教堂的空地上是些墓碑,我拍了拍墓碑上的雪,丹尼尔,不出我所料。

此时,教堂的门开了,从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个羊头人身的生物,似乎是披了一件长袍。

“这就是…”我话还没说完,他伸出一支无比大的手,那只黑手完完全全大过了我的头,从我的后脑勺直直地把我按趴在地上,力量十分大我甚至感觉到我的呼吸困难。

“痛苦吗?”羊头发出低沉的声音,问道。

“就这?”我本想用更为低沉的声音回复他,但是我已经很难平衡自己内部的气压,所以听起来是差不多喊出来的。

他伸出两根手指直插我的肩胛骨,将我吊起来,吊在了他的面前。

“这份傲慢来自于哪?”他继续问。

“你呢?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问过你!”我认出了他,不是从外表,而是从一种更灵魂的方式,我上过他的课,一个教思修的男老师。

他吃了一惊,“你曾认识我?”他很吃惊,对于在学校乱搞男女关系的你,认识你应该不难吧。

他的长手把我拉近,我的脸和这畜生只隔着十公分。

我故意小声说,“那还是在六年前。”

他显然没听到,依然靠近我,我拿着刀直直地刺入他的心脏,他痛苦往后退,倒在了地上,我凌空将匕首深深地踩了下去,刀尖笔直地进入他的心脏。

此时低语又开始了,简直不是前面的一个量级。我要是六年前就能这么做,那么我还至少能救活一个人。他在狂笑,我听见了那令人恐惧的心跳,他的心不在他的身上。

“亡灵将要苏醒,请务必镇压他们。”那只洁白的渡鸦,缓缓下落,想告诉我方法。

我知道啊,中世纪的人都用一颗罪犯的心脏,卖葬在教堂下。

春牛啊,你应该葬在这旁边吧。

森林里的雪一块接着一块的下落,仿佛大事即将发生。

我在碑前疯狂滴移动着,背上的血早就顺着衣服,滴洒在我身后的雪土上,终于找到了春牛的碑,我用手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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