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ar walk(上)(1 / 2)

“这么晚跑出来理发?没有人担心你吗?”理发师好心地问。

“这么晚还在剪头?你是剪刀手爱德华吗?”我没好气地说。

“行了行了,说不过你,不过你说说,你到底咋回事儿,头发都焦了。”

“没事儿,火堆里打了一个滚而已。”我笑着说。

“可以啊,以后你再写论文的时候,写致谢时比惨没人比得过你,大冷天游江,火堆里翻滚,当过老师卖过票,装过空调试过药,你也是够传奇的。”他是我的老朋友了,为人特别老实,大家都叫他丙哥。

“哟,看不出来啊,没上过大学的你,还能知道论文的格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就是说话特别冲!但是我知道他上过大学。

对话到这里,我见到了他的手颤抖了一下,“哈?你小子脑子摔坏了?”

“可能吧,即使染成金色头发的我,也有黑头发长出来的时候。”

“你这后脑勺烧的也太狠了吧,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剪,要不你养会吧。”

“剪好了吗?”我依然还是没好气的问,活脱脱像一个把怨气撒给自己孩子的怨妇。

突然背部一阵剧痛好似点燃了我,我感觉整个人就要融化在了无形的火焰里,眼前的一切变得通红。

“你怎么了?”丙哥,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后背,下意识说了句,“好烫!”随后,周围的一切仿佛是失去颜色一般,变灰,然后我在我的世界中坠落,仿佛是奥特曼看着夕阳倒在了人造景盆里。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重度烧伤,需要植皮。我问医生,“这玩意儿,能长回来吗?非得需要植皮?”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如果你在被烧伤的第一时间来医院,而不是去理发店,兴许就不用了。”

“可能我当时肾上腺激素止住了疼痛吧。”我回答。

“别再医生面前显摆你那岌岌可危的医学知识了!”医生一脸严肃,“有没有点为人父母的样子!”

“羽爪、雪仙他们来了?”我疑惑道。

她轻轻地转过头,目光看向门边,棕黄色的齐肩发在我头顶上划过了一圈小小的弧度,慢步往前走出了优雅的几步,白大卦的两摆也在这病床到门处短短的距离上,像还未拥抱别人的大手,轻轻张开。

羽爪进来了,灵动且活跃。

“爸,你怎么了?”羽爪关心地问。

“没长眼睛吗?”他身后的雪仙叫住了他。羽爪又是怂怂地退了下来。

“爸,没事休养一小段时间就好了。”雪仙补充道。

医生补充道,“没错,也就四个月的时间。”

我一脸不满地看着面前的医生,发现了她的胸牌,当我怀着好奇的心情读她的名字时,发现居然是桥本环奈。

“你挂这样的胸牌,医院让你这么做吗?”我问。

“不让啊,但是医院也肯定不会让给重度烧伤患者涂抹外用抗血凝胶,但是…”

“这个胸牌我并没有啥意见。”

“这是消毒室哦,想你们老爸快点好起来的话,就站着走廊上哦。”

俩人听话地走到了门外。

“医生你姓什么?”

“我什么都信,就是不信邪。”

“我特喵的问你姓啥!”我急了。

“想知道啊?求我啊!”医生轻轻地拨了一下头发。

“求你?你自求多福吧!”我愤怒地说完,做了一个翻身的动作,然而伴随的是剧烈的疼痛。

“看来这四个月,你得趴着过了。”她说完并离去。对,还带着风。

后面发生的事,我已然记不清了,几个人无情地把我抬上移动担架,插上呼吸机的我,心跳越来越慢。

“自身排异物中毒,这就是你的新病房!”我已经分不清是哪个医生的声音,我只感觉我在绕着逆时针方向,不断接近目的地。

当我意识平稳下来的时候,我发现自身在一个无比黑暗的环境,这里四下没有窗子,只有一幅还是要靠手撕得日历,但是俨然停在了去年的春节。

此时讲话的是一位男医生,“现在你的伤口恶化的很严重,新陈代谢的产物会让你中毒,一切的一切都得靠你自己,现在你处的病房不能有一丝光照,任何紫外线都能破坏你刚生长出来的组织!”

“这些我懂,白天的医生呢?”

“白天?现在刚刚早上8点,但我想你是说郭医生吧,她是院长的女儿,也就是来玩玩,她的话你可别当真。”医生认真的说。

“姓郭是吧。”

“你先静养吧,有需要就叫我。”我从他戴上口罩遮挡住的支支吾吾的话语中,辨认出了我能听懂的语言。

“无论遇到什么,尽量不要剧烈运动,以免伤口裂开。”说完这位男性医生就走了。

四下静的可怕,不知道过了多久吧,一直靠安慰自己硬撑,没有哪个傻逼会像自己一样。

感觉肚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了,实在是太饿了,我想到可以呼叫医生,可是这是件老式病房吧,但是直觉却告诉我,这里压根就不是tmd病房,老式木质书桌,老式拉栓式台灯。

“不行,再待下去我可能要死在这了。”我抱怨道。我轻轻下了床,床头确实是郭医生给我开的药。我不由分说的,拿上了这支像牙膏的东西,下了床。

脚踩在地上,一种寒冷从我脊背上掠过,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我把脚收了回去。我翻箱倒柜找了一卷绷带,还有几封信。我拿着信对着“安全出口”发出的诡异的光读了起来。

“youshouldnotgooutsidewithoutahatonacolddayliket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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