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 2)

  贺汀洲蜷着腿,笑眯眯地靠在他的怀里,同他分享白天发生的事情。

  虽说暗卫早已事无巨细地汇报过一遍,但贺渚依旧听得很认真。

  他对太上皇和陇右节度使的死活并不关心,拉着贺汀洲检查一番,确认是否受伤,最终只在他的指尖发现银针扎过的痕迹。伤口极其细小,若是发现得再晚一些,怕是直接自愈了。

  昨晚胡闹得有些过,白日又耗费不少神。贺汀洲说着说着有些困倦,没多久便被哄着沉沉睡去。

  贺渚难得没有陪他一同就寝,而是换了身衣服去太医院找曲榭,十句有九句不离贺汀洲。

  贺屿坐在一旁的草药堆里挑挑拣拣,闻言抬起头,表情极度幽怨:“大皇兄,我好歹也是你弟弟,几年不见,你能不能也稍微关心关心我?”

  贺渚沉思片刻,伸手叉着人的腋下将他从草药堆了拔出来,面无表情地往上一抛:“几年不见,四弟还是这么喜欢抛高高。”

  看着吱哇乱叫的贺屿,曲榭全无传言中高深莫测的蛊医模样,站在一旁毫不留情地嘲笑出声。都说帝王家的人工于心计、冷血无情,曲榭发现贺家反倒是兄友弟恭,相处方式也有趣的紧。

  嬉闹过后,众人的关注重点重新放回贺汀洲身上。

  痴人梦长期服用会产生依赖,这毒无需解药,戒了便是。现在比较难处理的是贺汀洲身上的另一种毒,通过经年累月的沉寂,几乎已经渗入骨血之中。

  解毒的药草与蛊虫南疆皆有,若是贺汀洲能跟他回去就好了,这样一来病人和药均在身边,治起来更加方便,也能让人少遭点罪。

  贺渚倒是没什么意见,他担心的是仍有些尚未做了断的那些事,不处理完贺汀洲不愿意走。这些年该料理的人都差不了,只剩下被关起来受尽极刑的兵部尚书、虎贲中郎将,以及几日前见势不好致仕归乡的陇右节度使。

  兵部尚书、虎贲中郎将两人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杀了便是。只是那陇右节度使人比泥鳅还滑溜,离开陇右后便再寻不到踪迹,此人一日不除,贺汀洲便如鲠在喉一日。

  贺屿闻言,从草药堆中抬起头:“大皇兄,你说的那人是不是叫郭常?”

  贺渚面露讶异之色。

  贺屿见状心道果真是他:“他跑到南疆找求蛊,说要让仇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问缘由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曲榭看他不顺眼就拒绝了。”回想起先前的破事,贺屿哼哼两声,“他不死心,想趁我不在谷中保护曲榭时偷一两只出来,结果被蟒蛇追得摔进了万蛊坑,连个渣都没剩下。”

  曲榭想起自己那些个被压死的小宝贝们,忍不住骂了一句:“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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