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 / 2)

  三根“鱼刺”一个死了,两个离死不远,贺屿于是又开开心心地蹲回去,继续给他三皇兄找需要的草药。

  剩下的事那就简单了,兵部尚书和虎贲中郎将哪天杀怎么杀全凭贺汀洲的心情。

  至于天子寝宫里半死不活的那位,他与贺汀洲的想法倒是出奇地一致:就由着他躺在床上长疮、皮肤溃烂,吊着一口气不死就行。

  既然这么在意自己的脸面,又贪生怕死,那就更要让他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活得半点体面都无。

  贺屿听到他们对太上皇的安排,与当时贺萦之的反应惊奇地一致——两人均是满脸快意地拍手叫好,只不过他眼中还多了些许恶意。

  那张纯良乖巧的脸因这些许恶意,平添不少稚子般天真又纯粹的残忍来。

  他笑嘻嘻地双手合十,朝着天子寝宫的方向拜了拜,真诚恳切地诅咒道:“那么,祝父皇千秋万代,与天同寿。”

  作者有话说:

  怎么写都不满意,戴上痛苦面具

  第10章

  次日一早,贺渚帮贺汀洲换朝服时告知他自己的想法跟安排,贺汀洲本就是这个打算,因此对此毫无异议。

  他垂眸看了单膝跪地为自己系衣带的人良久,伸出手托起他的下巴,俯身在他唇角印下一个吻,长久悬于空中的心脏似乎也随着这个吻落于实处:“哥……”

  贺渚仰着头一错不错地回望过去,声音沉稳又令人安心:“我在。”

  诸事皆定,顺利得令贺汀洲有些许恍惚。他一直都知晓,自己造的杀孽太重,虽说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他问心无愧,但面对“善终”这一结局时,依旧会心生畏惧与退缩之意,他不太相信自己真就能顺顺当当地走出这座宫苑。

  好在贺渚这两个字在贺汀洲心里犹如千钧,比任何承诺都奏效。他忍不住又亲了亲贺渚,而后走到桌案前,在展开的空白圣旨上落笔写了几句。

  因受痴人梦的影响,他的思绪多少有些混乱,在旁人眼中总是前言不搭后语,但这份退位诏书的意义非比寻常,他不想自家二皇兄未来在史书中因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被胡乱编排,说什么皇位是从他那有癔症的弟弟那儿捡来的,因此需要凝神思考良久后才能再次落下几笔。

  贺渚知道他对此事的重视,因此并没有插手从旁协助,也没有催促他前去上朝,而是派人去请已经重归朝堂的贺萦之主持大局。

  贺汀洲诏书写了大半后又停顿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倏地展眉一笑,整个人顿时鲜活不少:“哥,你说我是把二皇兄绑龙椅上,直接玩失踪有趣,还是宣布退位给二皇兄、‘恶始善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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