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见17（1 / 2）

煜向阳终于知道为何自己先前会有那股强烈的危机感了，如果彼时昆程莽撞地去寻找手机信号，必然会被埋伏在暗中的嫪司发现，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当听到嫪司说已经杀死了几名误闯到此的普通人后，心中便燃起了愤怒地火焰。

什么白虎堂易水门，你们内部爱咋斗咋斗，但将无辜的普通人牵扯进来，这就触及到底线问题了。

司空林下虽然出手残忍，但也是出于自保，尚在煜向阳的底线之上，而眼前的血衣男子嫪司，则是赤裸裸地杀人魔，他骨子里透露出的对生命的蔑视，最是让煜向阳无法忍受！

嫪司对煜向阳的言语似乎无感，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煜向阳：“你是潇山楼的人吗？为何身上没有真气流转？”

煜向阳握紧拳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不人不鬼的家伙到底什么来头，但只要我在这座城市一天，就由不得你们胡来！”

“哦？”嫪司用手指抵住猩红嘴唇轻笑起来，“原来不是潇山楼的人呀......”

煜向阳瞳孔微缩，视线中的嫪司已经消失在原地，一抹红影从侧面贴地向他袭来。煜向阳正要以拳头迎击，那红影传出一声冷笑，方向突然一转，朝远处一辆车子飞快掠去。

那车子正是昆程停放在此处的小飞度。

此时的昆程已经从车内取出了气步枪，正趴在车头暗暗瞄准着煜向阳的位置呢。按照他的设想，嫪司的攻击路数是近身刺杀，他只需要在嫪司对煜向阳出手的那一刻开枪即可。然而当他透过瞄准镜看见煜向阳神情慌张的朝自己奔跑而来时，心中不由一紧。

嫪司嘶哑地声音从昆程背上传来：“差点没发现你这只小老鼠呢。”

昆程只来得及一侧脑袋，便被嫪司点到了他的耳后，他只觉得四肢发麻全身发痒，血液不受控制地向耳后涌去，汇聚成一点喷射而出。

嫪司笑道：“反应还算挺快，但第二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说罢他的手指点向昆程的眼睛。

煜向阳已经赶到附近，他猛地一蹬地，整个人弹射在空中，全身力量集中在拳头，怒喝一声一拳砸向趴在昆程背上的那张吸血鬼般的脸。

嫪司勾起嘴角，正等着你呢。

嫪司已经再次幻化成血色衣裳，快速缠绕在煜向阳的右手手臂上，猛然一拧，伴随着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钻心的痛感直冲煜向阳的大脑，让他差点疼晕过去。

血色衣裳拧转的力道十分巨大，连带着煜向阳的身子都跟着旋转起来，在空中翻滚几圈后狠狠地摔落在地面上。

衣裳飘向煜向阳，就要将他的脑袋裹住，几道虎爪断刃突然从侧面袭来，将嫪司逼开，司空林下疾速冲向嫪司，顺手捞起了地上的血滴子，又从袖口一抽一缠，血滴子重新连上了细线。

与此同时，昆程也急忙掉转枪口，毫不犹豫朝着嫪司的方向甩出一枪，嫪司刚想转移，却发觉脚上一紧，被煜向阳死死抱住了他的左脚，塑胶弹和血滴子一左一右同时袭来，一个射向眼睛，一个直切咽喉。

“雕虫小技！”嫪司冷哼一声，身子微摆，子弹和血滴子分别贴着他的后脑和鼻梁擦过，并未伤到他。

嫪司回过身，嘴角刚勾起弧度，下巴便被煜向阳一记撑地而起的飞脚踹中。

“一柱擎天！”煜向阳暴喝道。

司空林下一抽手指，血滴子在空中立刻回旋，层层束缚住被踢飞至空中的嫪司，刀刃如毒蛇般再次攀向他的咽喉。昆程也迅速对着嫪司的身体连续扣出三枪，每一颗子弹都飞向嫪司的要害。煜向阳同时弹起身子，跨前一步擒住了嫪司的脚。

“沉鱼落......”

“嘭！！”嫪司身体突然炸出一股巨大能量，肉眼可见的冲击波迅速扩散至十余米，将所有一切炸飞开来。

风寒决.第三重！

嫪司浑身沐浴在一层不断翻涌的红色血光中，他化作一道血影擒住尚在空中的煜向阳的双臂，十指一拧，两道令人发寒的骨头碎裂声响起，煜向阳发出痛苦地嚎叫，被嫪司狠狠砸在地上。

嫪司眼中充满血丝，他一把扯住煜向阳的脑袋，指甲嵌入了煜向阳的头皮里，单手将他高高举起，瞳孔如针狞笑道：“没想到你们这些蝼蚁也能将我逼到这一步，很好，很好......”

不远处的司空林下爬起身，再次冲向嫪司，嫪司头也不转的抬起另一只手，一股死亡气息立即笼罩住司空林下，司空林下只来得及本能的微摆身体，一道鲜艳血柱从嫪司手指高速射出，直接贯穿司空林下的肩膀，巨大的撞击力再次将他震飞，将他重重撞在铁网围栏上。

血邪术.印魂指！

司空林下跪在地上不停呕血，心中大为吃惊。

好快！

另一边，昆程艰难地爬起身，伸手就要去捡气步枪，那股死亡气息又锁定住了昆程，昆程只觉得像是被巨石压在了背上，眼睛发黑，鼓膜生疼，连喘气都困难，身体更是动弹不得，只能费力的拧转脖子看向煜向阳的方向。

血液从煜向阳的头皮溢出，浸满了他的面孔，让他看起来十分恐怖，他就像只被屠夫拎在空中的小鸡，身子在空中摇摇欲坠。

明明可以直接了解煜向阳的生命了，嫪司却突然有些依依不舍起来，毕竟这是近十年来，第一个能够连续两次击中他的人，并且还是个“布衣”。

他突然对煜向阳产生了兴趣，于是凑近了脸庞，伸出猩红舌头舔了一口煜向阳脸上的鲜血，陶醉道：“多么美妙的味道，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我实在不明白，我没发现你的时候，跑就是了，为什么非要趟这趟浑水？？”

煜向阳被血液浸入了左眼，瞪着一只右眼咬牙道：“你这个恶魔......杀了这么多人......就不怕天道轮回吗。”

“天道？”嫪司肆意狞笑起来“天道在哪儿呢？这么多的穷人，这么多的不公，它可怜过谁了，又惩罚过谁了吗？在你们普通人的世界，有钱的只会更有钱，享受更好更多的资源，而穷人哪怕做再多善事拜再多的庙，也不会让他病卧在床的父母子女延长哪怕一分钟的寿命，这就是天道吗？

在动物和树木的眼里，人类吃它们的同胞，用它们的身体制作生产器具，它们也在期待着天道什么时候审判人类，可是人类受到惩罚了吗？它们被吃得越来越少了，人类的生活反而越来越好了，寿命也越来越长了，难道天道只是人类的天道吗？动物植物就不配有天道？

所以什么是天道？天道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统治手段，不过是换了个好听的代称罢了！在动植物界，食物链顶端的你们就是天道，所以你们能吃肉穿皮草！在你们布衣的世界，有钱有地位的就是天道，所以他们能够享受私人学校和私家医院！在我们避世江湖，弱小就是原罪，强者就是天道，所以我们能决定弱者的生死存亡！

所以，天道的本质就是力量！那么，现在我问你，我杀了那些弱小的人，是不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