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是你爷爷16（1 / 2）
作为跺一跺脚便能让避世江湖各门各派抖三抖的易水门，下设有“四坛六部将”的主要战力，“四坛”分别是“天剑坛”、“地石坛”、“玄火坛”、“黄木坛”；“六部”分别是“东鳞部”、“西鳞部”、“南鳞部”、“北鳞部”、“太学部”、“伏隐部”。
洪标是以防御见长的“地石坛”坛主，嫪司则是以刺杀为长的“伏隐部”主将。
此刻老堂主身后，面容枯槁的嫪司贴在他背上，血红色的衣裳松松垮垮地盖住了他全身，只露出病态地白皙脸庞，如果放在西方，绝对会被人误以为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刺穿老堂主胸膛的手掌正是嫪司的。
这般动静也惊到了所有人，李盛言和所有黑衣人都停下了攻击，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老堂主的司机第一个反应过来，举起拐杖怒吼着朝嫪司刺去。
可拐杖还未碰到嫪司，那一袭红衣突然向内坍缩，化成一抹红色蹿到司机脚下，司机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思考便急忙跳开，可为时已晚，他只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嘶哑着说道：“晚了。”，便感觉脖子被冰冷地手指点了一下，全身血液突然不受控制涌向脖子，从那处被点的位置破体而出。
仅仅是一个照面，司机已经瘫倒在血泊中。
老堂主席地而坐，迅速点了身上几个穴位，以减缓胸膛血液的涌出速度，李盛言连滚带爬地冲至老堂主身边，撕心裂肺地喊道：“爷爷！”
洪标也盘腿坐在地上，双手运功调息，虽然他有风寒决护体，暂时止住了脖子的失血，可枯槁男子阴冷地真气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此时根本没有多余的能力去应付其它的事情，只得冷冷喝道：“嫪司，我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你，司空掌门生前最信任的就是你，否则也不会让你掌管伏隐部，可他尸骨还未寒透，你却要杀了三少爷，你的道义和良心呢？！”
嫪司毫无感情地看了眼洪标，道：“良心是什么，道义又是什么，你我说的都不算，你选择了站队姬夫人，所以要保住司空林下那个废材三少爷，而我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废人，只会听从掌门的指令。”
洪标瞪大眼睛：“新掌门选出来了？”
嫪司沉默不语。
洪标哈哈大笑，嘲讽道：“那你说个卵蛋的掌门指令，还不是和我一样，选择了其中一人奉为君主！”
嫪司看向远处正恶狠狠盯着他的白衣少年，说道：“反正掌门不会是他。”
洪标反问道：“这么说，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想杀了三少爷了？”
嫪司双手负后：“明知故问。”
李盛言愤怒打断道：“嫪司，说好的合力击杀司空林下和洪标，你怎么连我爷爷都下了重手！？”
嫪司道：“老爷子太慢了，不过做掩体正好。”
李盛言一愣，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咬牙狠狠道：“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盟友吗？”
嫪司看着愤怒地李盛言，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到后面已经状若癫狂。
他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眼道：“小小白虎堂，有什么资格和我易水门谈条件，盟友？你不觉得可笑吗？”
李盛言握紧拳头，道：“这么说，你答应的帮助我习得‘风寒决’，并让白虎堂恢复江湖地位，也只是说说而已了？”
嫪司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李盛言：“江湖险恶，让你这样的人做了堂主，白虎堂想不式微都难。”
老堂主拍拍李盛言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在李盛言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看向嫪司道：“听闻易水门伏隐部，是以‘监军’身份行使清除其余‘四坛六部’的叛徒为职责，身法路数最为诡异，老夫也是关心则乱，被你的花言巧语所欺骗，早该想到易水门如今虽陷入门内动荡，但也不至于用独门绝学‘风寒决’胡乱换取盟友的境地。”
白虎堂在经历了“四象会”那场分道扬镳的内斗后，老堂主的儿子不幸殒命，只剩下当时年仅八岁的孙子李盛言，或许是天意弄人，李盛言天资一般，又因幼年丧父意志消沉，错过了练武最佳年龄的那几年，因而在武道上建树不高，老堂主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当嫪司找上门以“风寒决”为条件和他们谈判时，老堂主和李盛言都心动了。
风寒决是易水门的独门绝学，据传有将自身功法能力扩大数倍的功效，习得风寒决，即便是没有其它武学基础的幼童亦可一拳轰破墙壁。
“既在江湖，福祸均为己责，不怨他人。”老堂主缓缓摆出伏虎架势，道，“但老夫这一掌刀不能白挨，今日就以残烛之躯，会一会伏隐将嫪大人的‘独月步’和‘印魂指’。”
老堂主在朗声说话之余，低声和李盛言说了句：“快逃。”
只是老堂主话音未落，嫪司已经站在了老堂主和李盛言之间。
“逃得掉吗？”
老堂主气势猛然爆发，燃尽剩余生命力，向身后的嫪司瞬间拍出十余掌。
憾山崩！
李盛言则是不管不顾撒腿就跑，从嫪司毫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开始，恐惧就侵占了他的内心，他已经认清形势，这个怪物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根本不可能在他手上活过一秒！
所有黑衣人也跟着四处逃散，唯有白衣少年司空林下依旧站在原地。
一根手指从老堂主暴雨般的攻势中诡异探出，点在了老堂主的印堂上。
一道血柱从老堂主额头射出，嫪司便不再看老堂主，再次坍缩成一抹红影瞬间消失。
老堂主跪在地上，已无生息。
红影如同一件随风飘动的血色衣裳，以极其诡异地速度和轨迹飘到每一名黑衣人身后，轻轻罩住，然后又瞬间转移，留下一具具喷着血柱的尸体。
血色衣裳飘落至李盛言头上时，李盛言本能的用钢爪向上一劈，红影中探出的手指点到了钢刃上，发出清脆地碰撞声音。
嫪司“咦”了一声，停了下来，李盛言被钢爪上传来的力道震飞，撞在灯柱上滑落在地，呕出一口鲜血，差点溅到那名依旧在酣睡的流浪汉身上。
嫪司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笑道：“你这虎爪有点意思。”
他看向司空林下，对方正冷冷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便问道：“你怎么不跑？”
司空林下道：“就是死，也不会背向敌人。”
嫪司又低声笑了起来，道：“倒也有老掌门的几分味道，可惜了......”
他瞪大双眼：“骨气是没用的。”
血色衣裳高速滑向司空林下，洪标大步冲至司空林下身前，扎下马步，拳掌相抵，犹如一堵铁墙伫立在地，全身真气爆炸而出。
风寒决.第三重！
气流锁住那抹血色衣裳，将其吸至自己身前，洪标张开双臂，在真气流传下，洪标四周隐约出现八条手臂虚影，将血色衣裳重重包围。
太祖长拳.八合锁！
血色衣裳倏地化作一片布条，绕过重重手臂裹住了洪标的脑袋，以极大力道拧转起来。
风寒决.第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