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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另有安排的莫笑眼睛一亮,脸上难掩激动问道:“属下一定把事情办好。”

沈凭抬眼看了看赵或,见对方不动声色,遂回道:“要你去接一人来参加吕大人的新年宴席。”

莫笑道:“谁?”

沈凭道:“官州刺史贺远行。”

他们要在这场宴席中,给吕庆保送上新年贺礼。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和支持。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易传·系辞传下·第五章》

藏锋慰忠骨,出鞘镇山河。——人民英雄纪念碑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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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除夕

飞天大雪如幕, 晶莹剔透的雪花如空灵扑扇的蝴蝶,振动着薄薄羽翼落在人间,纷纷扬扬飘絮在冷风之中。

因新年宴席的缘故, 苏尝玉也留在了鸦川口, 目的是想一睹这场鸿门宴, 他有错觉这场新年宴席会十分精彩。

鸦川关口的悬崖之谜还未解开,自赵或给莫笑寻了个理由打发出鸦川口后,莫笑就带着命令离开启州, 快马加鞭去接应贺远行。

没了他装病,沈凭不得不好起来, 否则根本无法分身去调查。

一场遇刺牵扯出这桩滔天的贪案, 以及其阴谋背后的餐腥啄腐, 慢慢的连沈凭模糊了自己在找的答案, 而沈怀建那句警醒也常常在他脑海中浮现。

在这数月里他逐渐明白当官的道理,居庙堂之高, 忧民忧君, 处江湖之远,关注国家安危。

国之大义家之无情, 沈怀建要他查的是百姓的冤屈, 不再是遇刺案。

只是沈凭太清楚现在的自己达不到这般境界, 他惜命不错,是因为遭受了抛弃只想好好活着, 但若要他对旁人感同身受,只怕他还是做不到。

他和赵或从鸦川关口回来, 对于迷宫的入口至今一无所获, 虽然做好了封山重新开路的准备, 但每日仍旧会搜山, 希望能在离开启州之前有些眉目。

风平浪静几日之后,在除夕前夜,沈凭收到了魏都的回信,一封来自陈写,一封来自赵抑。

拿到书信后他们便回了厢房中,沈凭率先把赵抑的信拆开,宣纸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宁可限于择人,不可轻任而不信。”站在一旁的赵或把书信上的话念出来,“皇兄的意思是随你处置。”

沈凭缓缓把宣纸折叠起来,拿着走向点燃的烛火前方,“唐昌民如今一死也没什么可处置,或许王爷还有其他意思。”

赵或坐在圈椅中朝后倚去,抬手支着额角看向烛台前的背影,“你我在此调查已久,皇兄又知我不是轻易善罢甘休之人,如今我手中握着先斩后奏之权,想必皇兄料到会有官员掉马,是想让你派人前来接替。”

话落,沈凭缓缓转身朝他看去,被他一语惊醒梦中人,眼中带了些不可思议道:“所以王爷想肃清启州为己所用。”

他没意识到自己这番话有多不敬,若是被旁人听见,恐怕怀疑璟王府有结党营私之疑。

不过赵或只是皱了下眉,但并未责怪于他,反而问道:“你心中可是有合适的人选?”

闻言,沈凭却顿了顿,忽地带着可疑打量了他片刻,“我是该说真话呢,还是假话?”

说着他转身看回烛台,随后把手中的宣纸举起朝火光递去,看着火苗把宣纸点燃,一缕灼热的火势倒映在他眼中,金色的火焰涨高的瞬间又熄了下去。

于他而言,这些不过是平常的禀报,赵抑让他左右为难,不会给明确的决定,是为了让他用行动去站队清流派。

赵或淡淡道:“你安排任何人都与我无关。”

沈凭收回手,回身走向桌面上的另一封信,他边打开边问:“殿下难道不好奇,我想选的人,所属朝中哪一派吗?”

赵或的视线落在身侧放着的吞山啸上,搭下的眼帘看不见其中思绪,“无论何人总比是世家的好。”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但是话落良久却没有听见回应。

当他抬首朝沈凭看去时,只见对方带着意外看着手中的书信,充耳不闻他方才所言。

赵或带着狐疑直起身子,还未从圈椅中站起来,便瞧见沈凭惊喜地看向自己,那双明眸中恍若看见星辰,让人怔愣了下。

随后见沈凭朝他快步走来,边走边把手中的书信递到他的面前,略带激动道:“探花郎的弟弟找到了!”

“什么?”赵或立刻起身,他的身影瞬间把面前的人圈起,伸手接过书信快速看完后,眼中不由诧异,“是菜菜?”

沈凭点头道:“不错!信中提及了菜菜的小名,我们只需和菜菜确认他的姓名即可。”

赵或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为这件事情发自内心感到欣喜,“对,明日便是吕家的除夕宴,到时候就能水落石出了。”

这数月来,难得有一件事情让沈凭感到欣慰,事与愿违的经历太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好消息,让他的内心忽地生了些许成就感。

这个结果就像是对他小小的肯定,让他止不住心花怒放。

思索间他想把赵或手中的书信取回来,但在伸手握住的那一刻,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松开还给他。

“嗯?”他抬首朝对方看去。

只见赵或竟有些愣神地瞧着自己,好似一桩木头干杵在原地。

沈凭又喊了一声道:“惊临?”这是他第一次喊赵或的字。

赵或猛地把手松开,回过神来朝后退了一步,后知后觉方才是他喊了自己的字,目光怪异道:“放肆,谁允许你对本王如此不敬!”

沈凭听着他的疯言疯语时冷哼一声,道:“是啊,我又对你不敬了。”

说着他转身往书案走去,把书信收拾放好在一侧。

赵或闻言他敷衍且冷嘲的话语时又不满,执起吞山啸上前道:“沈幸仁,你别不识好歹,你出门瞧瞧,这天底下有谁像你这般在本王面前放肆,你这是仗着本王的......”

“仗着什么?”沈凭突然打断他的话,抬眼朝他挑了挑眉,“宠爱吗?”

他的语气颇有几分暧昧,就连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都变得含情脉脉,叫人看得面红耳赤。

赵或瞳孔顿时放大,但心头好似有千万蚂蚁爬过一般,挠得他心痒痒。

烛火将两人的脸庞映得鲜明,他的视线从沈凭的眼眸下移,最后落在那两瓣薄唇上,刹那间回想起鸦川关口溺水的那一夜。

一种食髓知味的感觉忽地涌上心头,让他竟在不知不觉中暗自滑动喉咙,紧抿着唇不语。

“是宠爱,我说的对吗?”沈凭垂眼拿起桌上的毛笔蘸墨,一顿鬼画符在宣纸上落下两个字,再抬首看向赵或时故意轻唤,“惊临。”

他故意把尾音拉长,屋内暧昧的气氛瞬间蒸发到极致,将赵或惊得耳廓瞬间涨红。

平日赵或和他水火不相容,何尝见过这副神态的沈幸仁。

此时沈凭只是虚虚倚在书案前,烛火摇曳的光影之下,那身段好似柔弱无骨,让他感觉手中握得不是吞山啸,而是那曾触碰过的纤细楚腰。

这一刻,赵或感觉身体跌入火海,燥热感令他口干舌燥,他的舌尖舔过唇面,腹部似有异样,脑袋一片空白。

他试图转移注意力,目光朝着书案看去,却在看清那宣纸上的荤字后,整个人像受惊的猛兽,吓得连连后退,用吞山啸指着沈凭磕磕绊绊道:“你、你不知廉耻!”

“啊?”沈凭佯装无辜望着接连后退的人,眼中含波似的,“春心荡漾是罪吗?”

“死罪!”赵或拔高声结巴吼道。

不料只见沈凭抬手,两指形成圈,搭在伸出的舌尖前,挑起的眼角暗送秋波险些勾出了丝,吓得赵或大惊失色,满脸通红,慌不择路的掉头逃跑。

沈凭目送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厚颜无耻喊道:“相公你别走啊!”

不过对方还是越跑越快就是了。

待那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沈凭把书案收拾了一番准备临摹练字,看着赵或给自己写好的字帖时,忽然感觉赏心悦目。

和他一个现代人玩荤的,到底还是嫩了点罢。

翌日过了午后,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驿站的后门,苏尝玉带着沈凭一同下楼,正好瞧见从外头回到的赵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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