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好疼(2 / 2)

  礼士一职说来做事简易,却要跪守在祭祀坛边三日,乌恩看似找了一个折中的台阶给双方,却只换了个慢些的法子置江不闻于死地罢了。

  拓跋野心中冷笑了一声,果然听见拓跋扎那高声地应下:“好!这个主意甚佳……阿大,你不会还有什么异议吧!”

  拓跋野的顿了片刻,沉声:“……自然没有。”

  拓跋扎那看着他阴沉的面孔,爽声笑起来,好似打了胜仗一般:“退下吧,哈哈哈,阿大,退下吧!”

  拓跋野转过身,任由他的笑声肆意地蔓延,不带留恋地出了王帐。

  帐外的大雪纷纷,配合地舞动身姿,露出獠牙,毫不避讳地卷过阿索那的每寸土地,加陀神隐藏在风雪里,静静地看着世间扰扰。

  他经过自己的营帐,却没有进去,而是径直去了隔壁。

  这帐篷里没有灯,乌蒙蒙的,门外的把守也比其余帐篷要多——

  这是原先小可汗的住所,阿索那的高将都清楚,小可汗虽然表面协和,却是一头善于隐藏锋芒的狼,一旦有人踏进他的领地,便会凶性大发。

  因而拓跋野的王帐,传话的侍从都只能在帐外等候,没有允许,轻易不能进来。

  而如今,仅是因为小可汗一句:血渍脏了王帐,懒得收拾……狼窝里便装进了一个江不闻。

  第九章 我好疼

  此刻戌时刚过,拓跋野进帐时,便看见桌上摆着晚膳,送饭的侍从应当刚进来不久,还是热的。

  江不闻蜷缩在榻上,微微蹙着眉,额前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

  拓跋野行至榻边,也没有掌灯,就这样站在那里,眼睛躲在暗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久了竟然有些失神的样子,仿佛神游到了此方之外,在想着另外什么事。

  以至于一切都好像是被操控了一样,拓跋野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伸出了指尖,碰上了江不闻蹙着的眉。

  江不闻几乎是瞬时抬手,抓住了他的腕骨。

  “骗我……”他哑着声音,冷汗涔涔地滚落下来。

  拓跋野眼底波纹晃动,被他抓住的手慢慢收紧,墨色的眸子闭了闭,整个人阴沉沉。

  “骗”这个字已经成了他心底的一块疤,时刻把他拉回当初——

  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毒瞎江不闻的那天,江不闻错愕悲痛的面容就如同一把刀,狠狠扎进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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