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好疼(1 / 2)

  发出的威严扫了个空,心头便愤愤起来,他走到一边的柜台旁,拿来一只茶壶,那壶嘴已经裂开了一截,壶身也隐隐有要碎开的征兆——

  这茶壶是不日前,被拓跋野当场摔伤的,除却此物外,还有数不清的玉器珍奇,拓跋扎那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从小聪慧乖顺的大儿子会与自己发生这样大的冲突,阿索那人主说一不二的性子上来,父子之间已冷战多日。

  其中原因,仅仅是他让其格其暗中相助,毒瞎了平梁守将的眼睛,如此简单!

  “当真。”拓跋野对他抛下的问题,平静地应下。

  这倒显得拓跋扎那焦躁不稳,他将茶壶端过,忍着怒气叫拓跋野倒茶,接到茶后又瞥见外头的风雪,声音苍老又强势:“世上才俊众多,阿索那英将济济,不少他一个!……阿大,看见帐外的雪了吗?”

  拓跋扎那眼睛眯了眯。

  “往年最迟,冬宴之前,雪也该消下去了……掌管风雪的加陀神今年犯了性子,又在冬宴上受了不敬,为止风雪,必须择日办一场祭祀。”

  拓跋野终于慢慢抬起了头,看向了拓跋扎那。余光处,进来时服侍大可汗药物的侍从乌恩安静地站在阴影后。

  “我与乌恩商议后决定,此次祭祀,把原先的牲畜血改为人血。”

  拓跋野的眼神冷下,缕缕寒气顺着风雪向着周身散开。

  拓跋扎那站起身,压过他一头:“错虽是那日苏犯的,但他毕竟是吉达的儿子,同其铸错的沈立已死,还剩下一个,是祭祀的最好人选。”

  “不行。”

  茶壶从手中脱落,顺着纹路碎地四分五裂,拓跋野却丝毫没有要去捡起的意思,身上地寒气愈重,沉声吐出两个字

  “怎么不行?!”拓跋扎那将手上的茶盏扔出,刹那之间打上拓跋野的额前,却被后者伸出的手掌挡了回去。

  大可汗做事下令从来没有被反抗的道理,拓跋野这一动作显然激怒了他,拓跋扎那顿时气极,用力拍上了桌子,“怎么?你要像上次那般,与父汗拼命么!”

  “……没有。”拓跋野眼底露出戾气,须臾后又不着痕迹地压下,“只是在敬神宴上见了江不闻的血,拿他的命去祭祀,唯恐加陀神禁忌……届时神颜再犯,大雪愈烈,后果无人可承担。“

  拓跋扎那皱着眉,下意识地想去反驳,却无从下口,只得伸出手指指了指,眼神投向侍从乌恩。

  乌恩很快接受到他的信号,上前一步,对着拓跋野半垂首:“大可汗、小可汗,既然祭血不行,奴还有个别的方法,同样可以抵消神明的怒火。”

  拓跋扎那看向他:“你且说说看……”

  乌恩依言答道:“古来祭祀祭司为首,其下有一名礼士,负责跪于坛中,守护贡品。倘若让江不闻担任这一职,既不会触犯神颜,又能够让加陀神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拓跋野眼底层出寒气,向乌恩投去目光,后者立即垂下眼皮,巧妙地躲开了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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