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搬家(1 / 2)

电焊的那一老一少,脾气不好,安排过去的小工,顶多干三天就让骂的说什么也不去了,刘志温就安排我去,对我说:“你是咱家最好的,去跟着干干,能干就再干,你如果再干不了,咱就不安排人了。”我就去找那一老一少俩电焊工,那老的看我一眼,露出不屑的表情,没说话。少的嗤笑一声:“又换人了?怎么一个人就干个三天两天的就又换人了?”我说:“都说干不了。”两三个人跟着干不了,我一个人跟着干一天,也没什么多么难干,俩电焊工是脾气不好,安排你干活的时候说不明白,干的时候干的不好就吆喝,我就当耳旁风,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干了三、四天,也没什么太难干,就是老是挨训,我还能坚持着干。刘志温就说:“小马可以,两三个人都干不了,小马一个人就干了,小马挺好。”我说:“那俩电焊工是脾气很多,但是弄得老是换人,他们自己也没面子吧?所以我去他们找麻烦就轻了。”这样我又跟着干了五、六天。

这一天,我给扶着支架,少的焊不住,他就埋怨我扶不正,朝着我直吆呼,瞪着眼,越吆呼声音越高,正好刘志温走过来看着了,他就过来了,指着少的电焊工说:“你这把手就是个二把刀,你自己连点焊都点不住,你朝我们小伙吆呼,你算个什么东西?就你这个技术,连个学徒工你都不如。”刘志温拉着我说:“小马,咱不干了,咱走,让他自己干,还真把自己当个事了。”

刘志温直接就拉我回了工地,和我说:“那俩电焊工毛病太多了,咱不侍候他们。你去叫着马有福,张德金,周兵,跟大院里刘师傅,去搬家。”我就问他:“去哪里搬家?”刘志温说:“咱湖岛这边工地快完工了,留部分人收尾,这几天要全部搬到双埠,你们四个人,你领着,听刘师傅吩咐。”

我就去叫着他们三人,一起去找刘姐。刘姐和我说:“大件的东西合同工他们管,咱们就负责些小东西装车,然后跟车送现场,再卸下来就可以了,注意不要弄坏了,不要丢了,散了就行。”让我们先搬运工作服,手套,标志牌什么的,装满了一车,刘姐就带我们跟车去了双埠了,我们还是都坐车斗里,我挨着刘姐坐手套袋子上,挤在一起,刘姐软乎乎的,我试着很愉做。

到了双埠,还是上次那个大院,去见着郑姐,郑姐就安排我们卸车,放到物资库里归类摆放,双埠这个大院和湖岛的大院一样,都是市政施工队的布局。刘姐和郑姐见了面,又搂又抱的,相当的亲热,刘姐问:“食堂现在好了吗?”郑姐说:“早好了,外面施工队的板房也都差不多了,应该很快就全部搬过来了,快来吧,大家在一起多么热闹。”刘姐就和我说:“你们的板房建好了,你们很快就搬过来了。”

马有福就问:“刘姐,咱们都要搬过来吗?”刘姐说:“湖岛的活快干完了,咱们都要搬过来,要在这边干一两年。”张德金说:“要干这么久啊。”刘姐说:“一个地方都要两年,湖岛就干了两年。”周兵说:“能不能修一条路,不用人,全部用机器,自动化,俩月就修完了。”刘姐就拍他一巴掌:“那你干什么?”刘姐就问:“郑姐,中午可以和他们去食堂吃饭了吧?”郑姐说:“可以了。”

上午运一车,下午一车,大部分时间都在路上了,我们干的活就是装车,卸车,活也不累,比在工地上好。下午回去湖岛,刘志温问我:“那边市政施工队大院和这边比怎么样?”我说:“都好了,我们中午在食堂吃的饭。”刘志温说:“那我们很快就搬去了,你没问问刘师傅,咱们施工队的板房好了没有?”

我说:“我听她和别人说,板房快好了,不过没看到在哪里?”刘志温说:“咱的板房不在院子里,在外面,你明天问问刘师傅,看看咱的板房怎么样了?”我就问刘志温:“刘师傅,咱搬过去很着急吗?”刘志温说:“那可不,咱掌柜的答应我搬了双埠就给我开工资。”我说:“刘师傅,你还缺钱啊。”刘志温说:“嗐,你这小孩,我怎么就不缺钱了?我家孩子上大学,正缺钱的时候。”

第二天,继续搬家,第一车到了双埠,我就问刘姐:“刘姐,我们家刘师傅让我问问,我们施工队的板房什么样了。”正好车快到大院了,刘姐指给我看:“就在咱大院外面那马路边,一共有五家,你看,这都是跟咱们施工队的板房。”我就看在大院马路对面,有五个院子,每个院子大约有三排板房,间隔都很远。

我就问刘姐:“这五队板房怎么离这么远,不挨上块。”刘姐说:“咱这是修路,一个施工队分一段,每一队的板房,都靠近自己分的路段。”

卸完了车,因为不着急,就休息会再走,刘姐就和郑姐说小刘去要奶的事,边说自己先笑的花枝乱颤,直不起腰来了,边说边比划:“拿了这么大,这么厚一个大碗,两手小心翼翼的捧着,我就和小马在打包标识牌,从我俩面前,一下就窜进了办公室,小寇正在喝茶,猛然见窜进来一个小青年,吓一跳,问:干啥?他就这样两手捧碗,有点扭捏的说:大姐,我们一个工人让电焊打着眼了,要点你的奶给洗洗。小寇没听清楚,问:你说啥?那小青年提高声音,又说一遍。小寇一听,呼的站起来,招手说:好,你过来,我给你。小青年一听滋了,两手捧碗,就窜上去了。就这样小寇啪一脚踢小青年脖子上,连人带碗,踢地上了,可把我笑煞了。

郑姐嗤的一声也笑的直不起腰来:“我还以为小寇让他过去她要挤奶给他。”刘姐说:“把椅子都碰倒了,桌子上的东西也掉了,小青年一个轱辘爬起来,两眼乱张,找着那碗,两手捧着,兔子一样跑了。”郑姐说:“小寇是嫌他要的时候不对,现在去要就有了。”刘姐没听明白郑姐啥意思,问:“小寇一个黄花大姑娘,啥时去要,也没有啊。”

郑姐压低声音,凑近刘姐说:“现在怀孕了,就有奶了。”虽然压低了声音,我们都能听到。刘姐说:“啥?没结婚怀孕了?和谁?小毕?多久了?这几天没在我们那边上班,我以为来这边了,小寇没在这边上班?”郑姐说:“就来了一天,啥也不干,我让她拖拖地,动也没动,以后就不来了。”

刘姐说:“你怎么知道的?是和小毕?”郑姐说:“我家和小毕一个院子,什么小毕,比我还大一个月,老毕了,他媳妇和我关系好,都和我说了,管不了,从结婚到现在就没消停,一个接一个的,现在这个是小寇。”刘姐:“也太不要脸了,这不是让单位人都知道了?怎么有脸待?”郑姐说:“要脸能干这个?都是些浪货。”

到了晚上吃饭,刘同磊和我说:“明天你们四个人再去,把被子拿去,你们先住在大院里,等咱们板房好了,你们四个人就先住在那里,看着先搬过去的东西。”

第三天,我们拿着被子过去,刘姐就先领我们找郑姐,郑姐就安排我们先住在合同工宿舍里。合同工宿舍是砖瓦房结构,一个宿舍四张双层床,都是新的,有的房间空着,有的房间住了一两个人,和我们都不说话。马有福就问郑姐:“大姐,我们的板房什么时候好?”郑姐说:“应该是很快了,也不敢说。”

张德金说:“人家这个房子真好,比我们的板房好多了。”周兵说:“咱们能住几天就很好了,这房子不是我们住的。”

连续搬了五天,终于搬完了,刘志温让我们直接住在双埠,接我们自己施工队运输过来的东西,刘姐在湖岛就不过来了,我们没事的时候就在双埠市政施工队大院里,帮郑姐整理陆续发过来的物资。

郑姐不大和我们说话,不搭理我们,偶尔也说几句话,有点生分。不过有天中午头,我闲逛游,看到在一个空房间里,郑姐和一个男的搂一块,那男的还把手插进郑姐工作服里,俩人就那么抱在一起。我转身就跑,怕他们发现我,结果可能转身太急,反正是我回头一看,让郑姐和那个男的看着我了,我边跑边担心:“坏了,我记得刘姐说过郑姐是离婚的,她这样让我看着了,是不是会生气。”

没有几天,市政施工队的人只来了很少一部分,我们施工队的大部分人都来了,刘同磊留在了湖岛。刘志温来了双埠,大杨、小杨、徐有香也都来了,小刘没来,留在了湖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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