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搬家(2 / 2)

大杨、小杨、徐有香一见了我,就把我叫到了她们的房间,让我和她们收拾房间,进了房间后,先不干活,先关了门,问我小刘借奶的事。我害羞就不说,徐有香就揪着我耳朵说:“你如果不说,我轻饶不了你,你如果说了,我就给你看书。”

我说:“你骗我,也不给我看。”大杨说:“那书少儿不宜,怕污染了你幼小的心灵。”小杨说:“小刘怎么去借的奶?你不就说一说,也不是多大的事。”我说:“你们问这个干啥,怪不好意思的。”

徐有香说:“小刘脖子都破皮了,都流血了,就你在那里看着了,我们问他,他也不说。你和我们说一说,我就把这书给你。”就把书找出来了,拿着在我眼前一晃,我看着是《九天魔女》,作者是卧龙生。我刚要伸手去接,徐有香一晃,又拿走了,催促我:“快说,一个字也不要拉,否则,姐姐可不饶你。”

为了看到这书,我只能把刘姐重复了无数遍的话,再和她们说一遍了,只不过有点太难为情:“他就是拿个碗过去,找小寇,说大姐要点你的奶,小寇就说你过来我给你,他往前一凑,小寇就站起来一脚踢在了他脖子上,把他踢倒了,滚了好几个滚,然后他爬起来,还知道找着碗,拿着就跑了,把当时拿个刘师傅笑坏了,吓了我一跳还。”

我在讲,她们三人笑的抱在一块,笑个不停,大杨和徐有香还相互摸对方的胸脯,打闹的上气不接下气。徐有香说:“他不知道啊?还是故意去调戏人家。”大杨说:“他咋能不知道?他是想去调戏人家,没心思人家真揍他。”小杨说:“打的怪狠,现在都还没好。”徐有香说:“她那高跟鞋那么高,没扎进去就算好的了,就这,也没老实几天,这几天又去调戏人家老刘工地做饭的小嫚。”

我就要去拿书,徐有香眼疾手快,撂她的一个箱子里去了,说:“先干活,再给你。”没指望了,就只有先干活了,干完了活,我又要书,徐有香说:“算了吧,别把你教坏了,过几天再说吧,就把我撵出来了。”唉,又上当了。

刘志温领我们干活,他比刘同磊温和点,爱和我们开玩笑,爱和我们讲他以前的事情,和我们搭成一片,我们都愿意和他一起干活,干的活还是湖岛那些一样的活。

郑姐一个合同工徒弟,叫朱杰,刘志温让我和马有福、张德金、周兵跟他干活,收拾院子,干了几天后,让我们四人开搅拌机和混凝土,大院子里有一台混凝土搅拌机,很高很大,顺着梯子上去,有个操控台,控制操作搅拌机,上料斗顺着轨道升降,降下来上料,料斗升上去,摁上料开关,自动倒料,搅拌加水,混凝土好了,拖拉机倒到搅拌塔地下,把出料开关打开,混凝土就落到拖拉机斗里了。

关键是一定要按照操作流程来,先上料,然后一定要把搅拌塔里的搅拌页转动起来,然后料斗升起,把料倒入搅拌塔,然后继续搅拌,开始加水,继续搅拌,混凝土就搅拌好了,这个时候不能停机,必须一直搅拌,直到拖拉机来,倒到搅拌塔下,此时放开开关,搅拌叶一直转到混凝土全部流出去了,那么这一轮就完成了。

不能错了流程,如果错了一步,就麻烦了,比如,如果上料倒料的时候,没把搅拌叶转起来,搅拌塔里满了料,搅拌叶就转不动了,开不起来,就只能放开开关,把所有料用铁锨捣下去,重新上料,重复正确的步骤。这样一耽误时间,拖拉机来了,就拉不到混凝土,就要等着,工地人就等着用,没法干活了,市政施工队领导就会找我们施工队领导。

换了很多人,总是开错了步骤,耽误很多时间,郑姐就安排朱杰,让我开搅拌机,说:“看这个小伙很机灵,你让他开。”我开搅拌机,就是按按开关,其他活都不干,轻快多了,我就很用心的操作,很少出错,不耽误活了,市政施工队刘队长就表扬过我一次。

一拖拉机车斗的混凝土是2包水泥,2包沙,4车石子,搅拌后,正好一斗。俩司机师傅来回倒换着拉,对我开的搅拌机很满意,说我不耽误事。

以前开搅拌机上料的,都是把水泥袋子用铁锨叉开一个十字口,然后倒水泥。我干了之后,我主动接过来我倒水泥,我把水泥袋子密封的线解开一头,然后一拉,就拉开了,倒完水泥,我就把袋子留着。下班的时候,我就在盛水的水池子里,把袋子洗出来,雪白的尼龙袋子,可以用来装东西,我都攒起来。

朱杰和我说:“这袋子你可别拿啊,你拿了刘队长不一定让拿,如果不让拿,你可麻烦,会找你们刘师傅。”我说:“以前别人都叉坏了,不也是白瞎了,我自己洗了,没事吧。”朱杰说:“我是不管,就怕刘队长,刘队长很过日子的,很小气。”

郑姐正好过来看到了,说:“没事,不要弄多了没事,不就是个水泥袋子,洗干净了,这袋子很白,拿回家装什么都行,挺好的。”

马有福,张德金,周兵也劝我:“别弄多了,咱在这里,也拿不回家。”不过我越弄越多,一个袋子也不舍得弄坏了,全部洗干净拿回宿舍,有人要我就给,分了好多。大杨、小杨、徐有香每人也找我要了十几个。

其实我也担心刘队长会不让我拿袋子,毕竟一天五十多个袋子,几天就弄了几百个了。有一天,郑姐找我:“小伙,你今天给我弄几个袋子吧,给我洗的干净点,我下班的时候拿走,家里用用什么的。”我说:“好的,郑姐。”郑姐就看着我,靠前对我说:“那天你看到的可别对别人说啊。”我就点头答应:“嗯,不说。”郑姐说:“这几天你没对别人说吧?没对刘姐说?”我心里想:“对亏这几天就没见刘姐,要不我还真想见了刘姐,问问他,那个男的是谁,是干什么的,因为他也是市政施工队的人。”

我就老实的说:“我这几天没见过刘姐。”郑姐说:“你姐我是离婚的,你哥他对我是真心的好,可是他还没离婚,所以你千万别说出去,姐求你了啊。”我向郑姐保证:“放心吧姐,我绝对不说,谁也不说,也没啥说的啊。”郑姐就说:“谢谢弟弟了。”就一转身,一拍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我把当天用的洗的水泥袋子,比给我自己洗的更用心,整齐的摞好,用袋子捆好,拿给了郑姐,郑姐很高兴的感谢了我。

马有福就说我:“你还挺会来事,还给他们洗袋子,每天干活怪累的,闲的。”我说:“闲着也是闲着,他们这些人对我们都不错。”马有福就说;“这个郑姐就是个浪货。”他这话不是个好话,在农村,很多都说这些带颜色的话,自娱也娱人,好像是说说这样的话就赚了多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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