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架(1 / 2)

中午吃饭,发现新来了一个小青年,也姓刘,长得很帅,不到二十岁,留一个时髦的小虎队那样的发型,估计是施工队包工头家亲戚,对我们民工一点也不友好,一来就和伙房那三个女的搭成一片,嘻嘻哈哈的非常亲热。

方和顺和我,就一直跟马有林垒路两边的下水道,谈论的除了气功还是气功。这一天早晨,我们去上工,经过一个其他施工队,正在施工的桥墩,有四个人在桥墩上干活。我们一个工友昨天拉肚子,走到这附近又要拉肚子,就去了桥墩西边一个荒坡隐蔽处,去大便。其他施工队在桥墩上干活的一个光头就看见了,很凶恶的说:“你踏马找死?在那里大便?”我们这个工友就说:“我这里离你很远,碍你什么事了?”那个人就停下活,站起来高声说:“踏马你是不是想挨揍?”

我们这个工友胆小也不想惹事,没敢回言,就回到队伍里,把这个事和他哥哥说了,其他人都七嘴八舌的插话:“这个光头很狂,开口就骂人。”“太欺负人了,都是民工,凭什么欺负人还要打人?”“应该和刘师傅说说。”就有人和刘师傅说了这个事。还有人和这个工友他哥说:“你不是整天武武喳喳练武很厉害?你怎么不去给你弟弟出气?”

工友他哥就说:“练武不是打架的,但是他骂人不对,咱也不能惹事,给咱施工队添乱,要不,刘师傅咱就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那个人就继续说他:“你是看打不过人家,害怕了吧?”刘志温说:“他们骂咱,如果咱就这么算了,那以后咱施工队还怎么干活?他们更会得寸进尺,打上门来。”刘志温说:“你们害怕了吧,我不怕他们,我过去找他们。”就领着我们工友,和他哥,还有几个胆子大的三四个人,簇拥着到桥墩那里去,其他人都远远地跟着看着。

我认为,刘师傅作为一个包工头领工的,是当地人,那个光头再凶,是个民工,应该也不敢太嚣张了。刘志温就直接带人去找那个光头,问他:“我们工人拉肚子,不舒服,病了,在这里上个茅房,离你们干活的地方很远,你怎么还骂我们?”那个光头一点也不惧,瞪着眼咋呼:“他就是离我们太近了,我才骂他的,我还想揍他。”

我们都在一边看着,没有敢向前的。刘志温就说:“你怎么这么说话?都是出来干活的,都不容易,你怎么欺负人?”那光头说:“我就欺负他了,怎么了?你是谁?要你来多管闲事?”刘志温说:“我是我们工地带工的,我叫刘志温,你们工地带工的我也认识,你可不要这么张狂啊。”就伸手去拍光头的肩膀,光头一伸胳膊,挡开刘志温拍过来的手,咋呼着说:“带工的我也不怕,你想怎么着?”刘志温就又去拍他肩膀,他就又挥手挡开了。光头的工友看着要打起来了,就一齐过来劝和,拉架,一起说:“算了,算了,不是什么大事,算了吧。”就给拉开了。

刘志温说:“同样都是出来干活的,都不容易,要互相团结,不能互相欺负,如果欺负我们的民工,我就不让。走,我们回去干活。”就领我们回来了。那个光头吱哇乱叫,让他工友拉住了。

我没心思这个光头这么嚣张,一点也不怕刘志温,也是个愣货。但是没看见刘志温拿出功夫来,漂亮的把光头放倒,颇感失望,但是刘志温为了我们民工,能带我们过来找一找,说两句话,也是真心很不错的了。

刘志温仿佛得胜归来的大将军,在我们簇拥下,他看了我一眼,问我:“小马,你都看到了吧?”我说:“刘师傅,你太厉害了,我们都不敢,望着这个光头打怵。”刘志温说:“你看我,可害怕吗?哼,你没看着我拍他肩膀那两下,他要痛一个礼拜。我这是看他一个孩子,不和他一般见识,要不,我今天就放倒他。”

其他人就都奉承:“刘师傅为我们出头,这个光头就害怕了。”刘志温说:“他岂止是害怕,他都吓得抖擞了,如果不是他工友拉着,再加上我看他们工头面子,我就要出手放到他。”刘志温说完,威严的扫了我们几个人一圈,我们都点头称是,都说:“多亏了刘师傅。”

开始干活了,方和顺和我说:“你看我说的对吧?刘师傅武艺根本就不行,他不敢怎么着这个光头。”我随声附和说:“是啊,我看着也没怎么着人家,那光头可一直都不服他,也不怕他。”方和顺说:“你没看刘师傅想拍拍人家肩膀,两次都让人家给摔出来了。”我说:“看着刘师傅说的怪玄乎,说拍那两下要痛一个礼拜,没这么夸张吧?”方和顺不屑的说:“就平常的想拍人肩膀那么两下,想示好,意思是让对方给个面子,结果人家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给挡出来了,没办法了,偃旗息鼓领我们回来了,还给我们一顿吹。”

我说:“不过,刘师傅这人不错,为了我们民工,能为我们站出来说句话,很不错了,如果真的没有武功,那更难得可贵。”方和顺也点头说:“是啊,刘师傅人很不错。”

路两边的排水道还没有垒完,有一天刘同磊让我和张德金,周兵三人去大院找刘师傅,说让我们三人找他干活,我就问刘同磊:“刘师傅,我们去找哪个刘师傅?”刘同磊说:“就是你们上次跟着去干活那个女的,你们自己进去找她。”

我和张德金,周兵三人就进了市政工程队大院,一直找到办公室,看到刘姐坐办公桌在化妆,描眉,涂口红,看着我们说:“还是你们几个啊,上次那个小伙呢?怎么没来?”张德金说:“他在路上垒下水道当小工,刘师傅就让我们三人来。”刘姐哦了一声,说:“你们等一会,电焊工还没来。”

电焊工是俩人,一老一少,师傅与徒弟,干的活就是用气割下料,然后用电焊焊支架,师傅用气割下料,徒弟就用电焊焊支架。刘姐就安排张德金和周兵跟着师徒二人打下手,一人跟一个。剩下我,刘姐没安排,就让我在办公室等着。

刘姐化完妆,就又从包里找出一个剪指刀,剪指甲,剪得很仔细,慢慢的剪了指甲,又用指甲刀上一个小锉刀,慢慢的磨,对我说:“你姓什么?多大了?看比上次那个小伙小。”我说:“上次那个我叫哥,他去年就来了,大我两岁,我们都姓马。”刘姐说:“怪不得,他可比你不老实多了。”我不懂刘姐说啥,也不知道接啥话。

刘姐笑着说:“我们上次坐公交车,挤在一起,他硬邦邦的顶着我,人小鬼大的。”我羞的脸发红,我记得和刘姐挤在一起的是我,怎么刘姐想成是马有福了,我就没说话。刘姐说:“你就等我一会,咱待会再干活,不着急啊。”我就点头答应一声。

办公室里没别人,就我和刘姐,刘姐一会动动这里,一会动动那里,也不安排我干什么,我就在一张椅子上坐着等着,看刘姐妖娆的身影在办公室转来转去。刘姐盯着我看了一会,笑了一下,对我说:“走,我们去库里看看,有没有收拾收拾的。”就领我去了仓库,一排一排的货架,放着手套、安全帽、工作服、工作鞋、拖把、铁锨、镐头、锤头、撬杠等物料。我就按照刘姐的吩咐,她让我整理什么我就整理什么,她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

干了一会,她对我说:“差不多了,也没什么活,你给姐干点活吧,弟弟你愿意不愿意?”我说:“刘姐,干啥我都愿意,刘姐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刘姐满意的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说:“好弟弟,姐姐喜欢。”吐气如兰,笑靥如花,惹得我心旌神荡,拜托,我还小,别这样好不好,不过心里确实是很喜欢。

刘姐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对我说:“姐膝盖磕倒摔伤了,弟弟你给姐姐揉揉吧,有点酸痛,我搽了紫药水。”就示意我坐在一个箱子上,然后伸开双腿,把长裙兜上去,包住大腿,只漏出膝盖以下部分,让我给她揉膝盖,两眼窥着我说:“弟弟,姐姐可是正经人,你可别想歪了啊。”说完眯眯着眼笑着看我,我也不会揉,就胡乱揉她的膝盖,两个膝盖都青了,搽了紫药水颜色更深,膝盖以下小腿,脚,都雪白,揉着很光滑。膝盖以上都看不着,但是我依然不由自主的胡乱心思,这有点真心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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