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一天上班13（1 / 2）
第一天上班，我们三人早早的来到车间等着，其他人陆陆续续到了，宋世雄就让王孝文召集所有人在车间开会，先宣讲了一下工厂安全及纪律，接着就安排我跟印刷一组组长薛金燕学徒，主要学习印刷，于封跟业务经理钱闯学徒，主要学习设备维修，吴令南跟吕德春，吕辉学徒，主要学习排版。
薛银莲一张混血儿似的面容，金黄色的秀发，精心烫过打着圈，始终保持着甜甜的笑脸，不管是看谁都笑的像鲜花盛开，纹的弯弯浅浅细眉，涂得鲜红性感嘴唇，雪白的肌肤反射着奶油光泽，体型丰满，胸前鼓胀，臀部浑圆，下身穿一脚蹬健美裤，绷得紧紧的，腿中间形状清晰地显示在外，惹得谁都看不够，上身穿一件宽大的圆领体恤衫（T-shirt），白色的体恤衫前面印一张血红色，饱满娇艳的嘴唇，静静地躺在，两座高傲扬首，招摇起舞的双峰之间，充满了无声的诱惑。
她笑眯眯的盯着我，恰如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看到了一块糖，就要连糖纸吞进鲜红的嘴里，使我在她这炽热里惶惶不安，手足无措，更惹得她开心的笑出来，蓬松的金黄色秀发，闪耀着我无处安放的目光。来到一台印刷机前，她那独特性感的声音，温柔的告诉我说：“这就是我用的印刷机，以后我们主要工作就在这里进行，你每天上下班要负责擦拭印刷机，还要加润滑油，现在你还不会，我印刷的时候，你就给我接纸。”
我就急忙点头称是，她呵呵的笑着，伸出肉乎乎的手，摸了摸我的脸，一阵阵幽香扑鼻，洁白如玉的手，很滑很软，热度灼伤了我幼嫩的肌肤。看着我脸红了，她笑得更肆无忌惮：“你今年春天是不是在电厂里？”我摇头说：“没有啊，我春天还在学校里上学。”
她就很近的端详我，一直盯着我看，吐气如兰直往我心肺里钻。她说：“你和那个唱：东边有山，西边有河，前边有车，后面有辙，那个人真像，简直一模一样。”
我摇摇头：“不是，不是，真不是，我不会唱歌，我五音不全。”她就在我面前模仿那个人唱歌：“东边有山，西边有河，前边有车，后面有辙，他一边唱，还一边伸手做动作，真好笑，台下的人都站起来给他鼓掌。”她边唱边说，边做动作模仿，一探身，一弯腰，一挥手，我就看到了两座雪山，泛着银白色的亮光，一直高高耸立到我的眼里心上。
她分明看到了我的窘态，笑的更开心了，笑着说我：“并且和你穿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家里见过的，在湖岛双埠见到的，哪里有这样的人？从原始社会突然进入这现代化社会，目不暇接，从未经历。
王孝文叫薛银莲印刷出勤表，她就领我到排版室拿印刷版，吕德春就安排吕辉给找，我看吴令南啥也不干，就坐在那里，彼此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印刷版找出来，薛银莲在领用单上签名，我要去拿，薛银莲说：“不用你拿，我拿就可以了，你不会拿，不要弄撒了。”我就跟着她，来到印刷机那里，她把印刷版安装好。
就和我说：“我带你去找小龙领纸。”递给我一张卡片，说：“这个卡片拿好了，这个就是咱干活的依据。”我们一起到了库房，找一个库管领纸，一个子不高的女的，二十来岁，头很大，微胖，臀部也很大，双眼皮，嘴唇很厚，穿一袭白色的长裙，她看了卡片，签了字，我看签的是：龙飘飘三个字。然后就领我俩到货架上拿纸，清点好数量，一共有两摞，我们一人一摞，抱到印刷机旁的案子上。
薛银莲就和我说：“来，我先教你打纸。”然后就从一摞纸上，拿出一些，一手捻着，一手就往下拍，边捻边折，拍打，切割完的纸都是差不多粘在一起毫无空隙的，她这样一操作，就全部散开了。然后，她就把纸立起来，两手配合着一翻一正，在桌面上一立，一番操作，就整齐划一了。动作迅速娴熟，看得我心里自问很难学会。
她笑着看我一眼说：“你先看，不用急，慢慢就学会了。”然后就做到印刷机位座位上，一张凳子放一张棉垫子。我就看她操作，她和我说：“咱先打个样。”然后就启动起印刷机，送一张纸，印了一张，雪白的纸张，经过印刷版，通过转动的胶辊，有一张接纸的篦子样的东西，一翻，印刷好的出勤表就翻到一个平台上，感觉都没有一秒。
薛银莲跳下来，拿着这张出勤表，就拉我手说：“走，找小许去审核。”我们到了审核室，一个面无表情的女的，戴一副眼镜，扎一个马尾巴，就拿过去，一行一行的看，从头到尾看了很久，一言不发，就在薛银莲递过去的卡片上签了一个名：许良嫒。然后我俩就回来了。
薛银莲说：“我先印几张试试。”就坐到印刷机位座位，双手配合，一手捻纸，一手送纸，刷刷刷一番操作，已经连印了几十张，全部自动的码放在平台上。自言自语了句：“挺好。”就关了设备，笑脸对着我说：“走，咱去厕所去。”我就点一点头，有点发懵，很少有女的去厕所叫着男的和男的一起去的。
厕所在厂房外面，进一个推拉的大铁门，白天开着，晚上关上，走一段路，就是男女厕所，男左女右。我们到了后，她临进去时还不忘了嘱咐我：“你要等着我啊，咱们一起回去。”我就等着她，等她出来，问我：“师傅好不好？”我点一下头，郑重其事的说：“好。”她就很开心的笑了。
印了一摞，她让我从印刷机平台拿到案台上，整理，点数，她印刷的时候，就让我在平台那里接收印刷好的出勤表，因为有时候纸张会因为翻滚而飘乱，需要我用手给重新码齐放好。
连续印刷大约一小时，就会休息会，一般薛银莲都会叫我去厕所，回来后也是说一会话再干活，干的并不是很急。一般都是她问我答，正常时候她是微笑着，忽然会很开心，她就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山峦就会摇摆起来，牵动着我的目光，捕捉崇山峻岭的瑰丽风光。
快下班的时候，一摞纸就印刷完成了，她就关了设备，把印刷好的出勤表，让我抱到切割机那里，给李勇。李勇就先点数，五十一摞，然后打开切割机，把其中一边切好，然后刷上一种红色的胶水，用铁板压好。一本一本的出勤表全部粘好，压住，说等下午干了，把三边再齐一刀，就是成品了。
李勇在干活，薛银莲和我就在一旁看，她一会说我的头发，一会又说我的手，要不就问我农村老家的事，完了又问我：“去没去海边？”我就和她说：“刚来，不熟，还没去。”她说：“你可以去海边沙滩洗澡，不过现在有点冷了天了，中午头去还行，其他时间去太冷了。咱们工厂外面就是，离着很近的。”
李勇就插话：“可以去看看洗澡的娘们，穿着泳衣，身材不错，很有光景。”薛银莲就吃吃的笑，就用手抓李勇，李勇就有点扭捏。
薛银莲又问：“去晨光园了吗？”我说：“昨天和钱经理柳师傅去买棉垫子，去百货大楼，去过一趟，看着晨光远了，没进去，看里面很热闹。”薛银莲说：“里面卖什么的也有，不过要注意小偷。”
李勇说：“兄弟，你们可以啊，一来给买的新床，新床垫子，我来咱厂不管住，还是你们待遇好。”薛银莲说：“我们住的那里，床和棉垫子全部是旧的，一点也不好。”我就问：“薛师傅，你们不是都在家住吗？你们住在哪里？”薛银莲说：“我就住在往外走的那条路北边那一排房子里，我们很多人都住在这里。”
我说：“我听王师傅说，你们都回家住。”薛银莲说：“他也刚来，他不知道，我们其实住着不远，你晚上记得到我宿舍里玩。我就点头答应。
李勇把胶水抹完，把出勤表压好，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他们都是从家里拿的饭，各自回各自的地方吃饭，我们也回了我们宿舍。于封，吴令南就和我一起去电厂门口买饭。
路上就各自说干了什么，于封说：“我啥也没干，我就没见马经理的面，我看小马你今天忙活了一上午，跟你师傅，干的有声有色。”吴令南就说：“我俩师傅说我现在还不能排版，只能先找字，先把每个字在哪里记住，那么多，满满两房间字，哪里能记得住？真愁人。还是小马你的活好，直接就上手干开了。”
我就和他俩说：“我也没干啥，什么都不会，就是跟着看，我感觉很不好学。”
他俩也都感觉压力不小，我三人都有点害愁。买了饭，回宿舍吃完，休息了一会，就回到了车间，因为不是上班时间，都在玩。
先看到马宋再和我师父薛银莲打闹，一个要量量他有多高，一个就张牙舞爪的要摸她，从车间一路打撩到了马宋工作的房间里去了。
我们三人就四处看看，我也进了马宋的房间里，薛银莲不知道去了那里，只有马宋在闲着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