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平静的夜晚29（1 / 2）

李归看着在天际流淌倒映着星空的滚滚长江惊讶地张大了嘴：“这是姜叔干的？”

许鹤仙看着头顶星空长河啧啧称奇：“除了他的涛剑，世间还有何人能引得如此奇观呢？”

李归一路跟着许鹤仙奔波，许鹤仙丝毫没有照顾他速度，杭州的城风吹得他浑身凌乱，见许鹤仙终于停下，他长舒一口气，整理起自己的衣冠：“此举为何意呢？”

许鹤仙心情不错，手指有节奏地敲着白玉鹤剑，说道：“姜大哥这是在昭告天下他已重返大衍境，将东行问剑王书剑，那些仙山上的老东西无需再惧他，也休要再逼他出剑。”

李归一愣：“王书剑？”

“你没听过他吗？当世战国有十一冠，先前的舒琴弈乃是琴棋双冠，”说到此处，就连天不服地不服的许鹤仙也露出了佩服之色：“而王书剑则是当世书冠与剑冠。”

“剑冠？”李归略有些吃惊，连身前一人杀尽杭州城的许鹤仙与使长江升天的姜临涛都没能享受的盛誉，是如何被王书剑拿去的呢？

许鹤仙耐心地继续解释：“王书剑本是秦国一名士子，他书法精湛享荣咸阳，楷若沉木，形如剑锋，被称为天下第一书，而本身毫无修为的他不知是装了什么邪，在这五年间修为一日千里，道仙双双突破至了渡劫境与大衍境，是当之无愧的剑冠，没掺水分的天下第一。”

“书冠咸阳，剑烁古今。”李归突然想起自己曾远在燕京听说过这个名字的评价，喃喃道，“他既然被称为剑冠，又是天下第一，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剑术比你比姜叔都强吗？”

许鹤仙脸色有些难堪，不情愿地承认：“一年前我和他曾比试过一场，结果是我输了。不过我输的不丢人，只输了半招，也正是那次我从天下第一被挤到了天下第二。”

“可你是天下第一形剑，而姜叔又是天下第一意剑，那样的话王书剑修的是什么剑？”李归想不通，既然天下剑法皆归于形剑与意剑，那王书剑到底是什么剑呢？

“他修的剑，就是单纯的剑”许鹤仙沉吟数秒才作出回答，“王书剑的剑，无形无意，是天下独一份，他的剑道就是剑本身，他是这世上最纯粹的剑修，极有可能成为古今以来最接近剑道本质的剑修。”

李归心中对这位素昧平生的天下第一油然生出了一股好奇，许鹤仙的鹤形与姜临涛的涛意已是世间绝有，那横压他们两人的剑冠又会是何等风采呢？

......

仟湖宗中，姜临涛突然察觉到了身后传来一阵动静，他回头看去，竟是不久前前往休息的宫水涟踉跄着追了出来。宫水涟扶着宫殿的柱子，紧紧地盯着他，强压心中的激动尽量平静地说：“你终于决定出剑了。”

姜临涛朝着她展颜一笑：“嗯，你等了很久吧。”

宫水涟深吸一口气，问道“为何要选择王书剑，你胜不了他。”

姜临涛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宫水涟见状，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性子，也不再追问下去：“接下来的时间里，你要做什么？”

姜临涛不假思索地回答：“陪苏菜去看看风景吧，这一个月带她去游历一番神州的山川大河，我亏欠她太多了。”

“明白了。”宫水涟轻笑说道，“我之前从夫人手中讨得一颗沧涛剑珠，在你回来之前，水涟会拼尽毕生所学练成剑丹助力你的涛剑。而你也要履行当年的承诺，那柄逢春，会在你死后由我回收至剑谷。”

姜临涛轻松地说：“明白了，作为我的葬剑者，看着我这鬼样子，你一直都很头疼吧。”

“怎么会呢？”宫水涟呵呵一笑，坦然地与姜临涛对视，“姜临涛，世人会铭记你的剑，水涟一直如此坚信着，自始至终。”

在一番对话结束后宫水涟告别了姜临涛回宫休息。

姜临涛则是静静地守在苏菜的一旁，握着她的手，像是握住了沉沦又再起的生存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