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朝闻道(1 / 2)

陆云从和章抱葱听见师父让石中岳去后山种菜,心中纳闷,不是新收的徒弟吗,怎么师父又让小石头去后山种菜,章抱葱抢先说道:“师父,不收小石头做徒弟了,我还想做大师兄呢?”一旁的莫静秋说道:“抱葱,听你师父的。”

石中岳心道:“自己已经无依无靠,留在山上种菜也没什么不好。”于是邹成子命令章抱葱带石中岳去后山。章抱葱点头称是。

二人在山间行走,章抱葱笑着道:“小石头,你别灰心,说不定师父考验你的,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就要收你做徒弟了。”

石中岳说道:“抱葱哥,没关系的,种菜也没什么不好。”又道:“对了,抱葱哥,为什么你叫抱葱啊,感觉好奇怪啊。”

章抱葱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说道:“小石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老家是济南府大北山下,当地盛产大葱,最长能有比人还高,我小时候便跟着山下的大人到种葱的人家去干活,每天干的最多的就是把葱从地里搬到车上,时间长了,大家都喊我,抱葱,抱葱,快抱葱,师父收我为徒以后,师娘本来想跟我改名字,但师父说,不用改了,就叫抱葱吧,寓意不能忘本。”

又道:“小石头,你可听仔细了,我这名字,是全天下最好的名字。”说罢,又嘿嘿笑了两声。

石中岳说道:“原来如此。”章抱葱说道:“小石头,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去的呀,是你爹爹还是妈妈。”

石中岳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又道:“是我爷爷取的。”

说话间,二人来到后山,只见前方山间一片空地上,是一片菜园,菜园东北方向不远处,是一间石屋。章抱葱冲着石屋叫道:“封二叔,封二叔,”

只听石屋后一个男人的声音答道:“在这呢,在这呢,是抱葱来了呀”。

只见屋后走出一人,穿一身粗布做成的衣裳,左腿膝盖处打着一块布丁,五十多岁年纪,鼻子下边的两条法令特别长,颏下微须,皮肤黝黑,神态颇为英朗。

石中岳一看此人就感觉特别亲切,感觉和自己的爷爷有几分相似。

此人便是管理此地菜园的农人,姓封单名一个二字。只见封二叔从石屋后转出,边走边提着裤子,笑道:“抱葱娃娃不练功,怎么来找我老头子了,定又是偷懒”。

章抱葱超封二叔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道:“封二叔,你又胡说,今日你得谢谢我了。”封二叔道:“谢你偷我的黄瓜吗。”接着章抱葱便把师父安排石中岳做他的帮手的事一一说了出来,边说边把胳膊搭在石中岳的肩上,又轻轻的把石中岳往前推了推。

封二叔瞧了瞧石中岳,笑道:“好事,好事,正好跟我老头子做个伴。”又朝着章抱葱说道:“是得谢谢你,我替这位小兄弟,谢谢你的接引之恩。”

章抱葱道:“他叫石中岳,我们都叫他小石头。”封二叔道:“山丘之石,百折不挠,任凭风吹雨打,任人践踏而无怨。好名字,好名字。”

章抱葱道:“小石头的名字确实是不错,不过,我的名字才是天下第一呢。”封二叔笑道:“人你也送到了,快回去吧,耽误了练功,邹先生可不饶你。”

章抱葱拉了拉石中岳的手,说道:“小石头,我先回去了,放心,我会时常来看你的,”石中岳点了点头,章抱葱转身离去,石中岳望着章抱葱的背影,只见他蹦蹦跳跳的走了,还在兀自喃喃自语:“我才不怕呢,师父最疼我了。”

石中岳上前躬身行礼,道一声:封二叔。封二叔嗤啦一笑,说道:“不必多礼,老头子我随便惯了”又道:“一直都是我一人,也是孤孤单单没个说话的,以后咱两就做个伴吧。”

石中岳便在此地留了下来,封二叔把石屋里一张放杂物的小床收拾出来,与自己的大床分列石屋两边的墙壁旁,中间放一个大桌,两张椅子,吃饭睡觉二人都在这一间屋,只是没有厨房,封二叔以前在石屋外边用泥土糊了个灶台,用来做饭。时间常了,一老一笑,二人也都熟络了。

封二叔知道了石中岳的身世,石中岳也知道了封二叔就是山下的落陵镇人,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封龙,二的叫封虎,父子三人在一块生活,本来相安无事,父子情深。

直到封龙、封虎都取了媳妇,便跟他有了外心,两个儿子都不是有主见之人,凡是都听媳妇的,一开始还行,勉强能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了,矛盾越来越多,一句话不对付,便有一个矛盾,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三天哪能只说错一句话,况且什么是对话,什么是错话,还不都是两个儿媳妇说了算吗。

于是封二叔一狠心,儿大不由爹,况且自己老婆又死的早,索性随他去吧,又与邹成子乃是旧相识,便讨了个种菜的差事,两个儿子儿媳妇见爹要走,居然也不拦着,封二更加伤心,心想儿媳妇不说话也就算了,怎么自己亲生的儿子也这么狠心。索性直接住在山上,平时也不回家。

谁知至他走后,两个儿媳妇没了共同的敌人,又开始了内部斗争,没到一个月,两个儿子就分了家,开始各过各的。

夜里封二叔躺在床上,经常叹息,常说:“我就是个孤家寡人。”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石中岳听得。石中岳听他感叹,兀自心里也不舒服。

这一晚,二人聊起过往之事,石中岳道自己从小就跟着师父跑江湖卖艺,会变脸,会耍牙。满拟封二叔会问他什么是变脸,什么是耍牙。没想到封二叔话锋一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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