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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住处离得近,早先宓瑶是个不爱说话的,两个人以为她不好相处,后来知晓了,这位是怕与人交流,但性子却是个好的,便没事带着她玩,三个人的关系处得也不错。

黎才人没什么想法,不过身边人说的话她一般都不会拒绝,“过几天找个借口回宫。”

听她说完池才人脸上这才带了笑容,脚步也轻快了许多,继续往回走,云时见二人确实说完了这才走了出来。

池才人瞧见他吓了一跳,因为心虚,脸上带了些紧张,人也往黎才人身侧靠了靠。

云时上前请安,“奴才给两位主子请安。”

黎才人道,“起吧”

云时起了身,“不知二位主子可瞧见理王爷了?陛下正找呢。”

黎才人摇了摇头,“并未瞧见。”

云时躬身,“那奴才再去别处寻寻。”

宴会在申时结束,皇帝留下了理王,为的就是听理王说说路上的趣事,理王是个会讲故事的,说到兴奋之处还手舞足蹈的演着,云时在旁边看着也觉得好玩,一直说到了傍晚,用过了晚膳后理王才被带往前头留的客院住下。

晚膳用过了就该到翻牌子的时辰了,不过因着园子里就这几个妃嫔,也就不用翻牌子,单看陛下的心思。

而皇帝此时则是想到了白日里跳舞和唱曲的两个才人,他后宫妃嫔不少,有太后在世时选的,还有前两年选的,他也是个不亏待自己的,不过对这两个才人却没什么印象,皇帝想了想道,“今晚去池才人处。”

云时躬身准备退出去叫人前去吩咐一声,但是却被皇帝叫住了,“不用声张,咱们溜达着去。”

云时也明白了,这是不想惊动,他躬身应着,跟着皇帝出了屋子。又带了几个小太监何侍卫往外走,去的是池才人的住处,不过走到一半瞧见了池才人身边的太监,太监阿贵遇上圣驾跪地问安,云时看着眼熟,同皇帝耳语道,“陛下,这是池才人身边的太监阿贵。”

皇帝挑了挑眉,“出来迎驾的?”

“回陛下的话,不,不是,是主子中了暑气有些头痛,吩咐奴才去御药房要些药来吃……”

皇帝微微皱了皱眉头,“叫你家主子好生歇着,园子里冰多,无须太过节省。”

阿贵急忙磕头谢恩。

皇帝说着关心的话,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收了起来,周围的太监和跟着的侍卫都屏住呼吸,云时倒是对陛下的心思能明白一二,但却并不打算出声也学了旁人的样子。

“去黎才人处。”

“诶,”云时应着,但是脑海里却想起上午两位主子手挽着手亲香的样子,不知道这位主子……

众人拐个小弯往黎才人处走,快走到门口,迎面出来了黎才人身边的大宫女心宜。

心宜上前躬身问安。

皇帝问道,“怎么回事?”

“主子身子不舒坦,吩咐奴婢去要些药丸回来吃。”

云时听着觉得挺有意思,他的目光偷瞄到了皇帝身上,如果说刚才听到消息的皇帝只是收起了笑容,那现在的皇帝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了,

皇帝语气冷冽地道,“叫你家主子好生歇着吧”说罢便转身往回走。

云时跟着人身后往回走,这位怕是真生气了,回去后伺候着皇帝洗漱将人送上了床榻,云时在这期间大气不敢喘一下,直到床榻的帐子被放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却又开始犹豫,今儿自己到底要不要守夜呢,没等他想明白皇帝又拉开了帐子,“去将洛昭仪叫来。”

另一处心宜拿了药丸回了屋子,屋内黎才人正拿着一把扇子扇着,面色红润,看不出生病的迹象,瞧见宫女回来了,问道,“走了?”

心宜点了点头,“奴婢回来的时候瞧见洛昭仪正往御前去”

黎才人似乎没听到,反倒说起了旁的,“去准备一壶青梅酿来,苒儿最喜欢喝。”

“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几日后工部尚书来送了图纸,皇帝收下了问了几句后便叫人离开了,但拉着云时一起看。

皇帝指着图中一处房屋道,“这些房子都拆了,改成花园,改成花草假山之类的”,紧接着又指了一处,“这里改成池子,栽些荷花……”

云时在一旁听着,并不搭话,皇帝说着说着却不出声了。

“陛下?”云时试探着喊道。

皇帝叹了口气,朕总觉得还是差了些什么,但却说不好,你带回去瞧瞧,好好帮朕想想。

云时应下,趁机拿着图纸回去偷懒了,随手将图纸放到桌子上,自己则是躺到了床上,那张图纸本就是个大工程,皇上又添上几笔,工程也又大了一点。

早先被几位大臣冤枉的时候,云时想着这行宫要修建的大一些,再大一些,还要再奢华一些,可当这图纸真到了手里,云时反倒有些犹豫了,建造这一个行宫,人力物力财力花费上肯定是不少的,他一时间有些迷茫……

一连想了数日才将此事想了明白,云时再次拿着图纸来到了御前。

“陛下,奴才学识浅薄,请陛下允许奴才回宫去工部看看其他行宫图纸,以做参考。”

皇帝想了想点头,“成,你本就是督察,往后建造行宫少不了四处行走,朕给你这个权利,准你四处行走,”说着将腰牌递给了云时。

第二日上午,云时便同程大人要了几个侍卫护送着回了京城,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云时热得要命不想委屈自己,便没有再往工部跑,而是休息了一下午补了个午觉。

傍晚的时候,特地选了个人少的时辰去御膳房提了晚膳,本想低调一点,但是没想到还是被人瞧见了,是宓婕妤身边的宫女,宫女看到后了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了屋子里的郑嬷嬷。

郑嬷嬷得了消息几步便进了屋子,瞧见嬷嬷脸上带着喜色,宓瑶问道,“嬷嬷这是怎么了?遇到了什么喜事?”

进到屋子里郑嬷嬷脸上的笑容更甚,“主子,云公公回来了,现下可是个好机会,主子可要抓住了。”

宓瑶听着嬷嬷的话,笑容僵在了脸上,她知晓嬷嬷的意思,小月子坐完了,现下也该是准备复宠了,待自己重新得了宠爱,便可以求着陛下将父母接回京城养老,明明已经想了无数的法子,可当事情真到了眼前,她却再次犹豫了,张了张嘴,“嬷嬷,我……”

郑嬷嬷跟子啊主子身边也有几年了,自然是知到自家主子的性子,看着犹犹豫豫,其实心里注意正着呢,只是每当事到临头了总有些纠结,她并未多说,只道,“主子好生想想吧,陛下估摸着在十月初回京,两三个月的时间呢,到时候怕是物是人非了。”

妇幼咬着牙心里乱成一团,想了一整夜。

第二日一早将一封信递给了郑嬷嬷,“嬷嬷,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云公公”

郑嬷嬷面还是那个带了笑,“主子想明白了就好。”

而云时这边他用过了早膳便去了工部,云时到了没废话直接寻了工部尚书朱大人说话。

朱大人起先还有些紧张,以为皇帝又有什么吩咐,不过听到了云时此行的目的后便把心放下了,朱大人找了一位主事来,让他带着云时去看图纸。

工部衙门其实与现代的办公室没什么差别,云时被带着进到屋子里,图纸也是主事哪来的,云时也没和人家客气,东西拿来了,便仔细研究起来,看了一上午的图纸,又在工部混了个晌饭后才回了皇宫。

图纸看得差不多了,下午不想再去了,要是睡觉也太没意思了,他寻思了一下,先回去午睡片刻,等日头没这么晒了去马场转悠一圈,早就想骑马了,趁着皇宫没什么人自己先去练练。

反正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云时回去时没注意,冷不丁地被门口蹲着的人吓了一跳,这人也是熟悉的宓婕妤身边的太监。

“婕妤主子有吩咐?”

太监双手递上了一封信,“还望云公公将此物交于陛下。”

云时接过这封信,太监又递上了荷包,云时通通都收了,太监这才放心地走了。他看着手里的信,不由得想到了宓大人,前朝后宫果然是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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