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 2)

可是当翻到了那一页,书中确实写明是北方,她也失了声。

宓瑶瘫坐在地上,哽咽着道“怎么办啊嬷嬷,怎么办,母亲身子不好受不得冻,父亲亦是有咳疾,到了北方他们二老怎么办啊。”她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身旁的嬷嬷。

“嬷嬷,他们还会回来的对吗?嬷嬷?”她一脸期待地看向嬷嬷。

但是嬷嬷却不能违心说假话,只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若是主子在陛下面前有了恩宠,或许可以求陛下给个恩典,叫夫人于老爷早些回京。”

宓瑶没说话,只是瘫坐在地上,无声地流泪。

御前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修建行宫不单单抛费大,最重要的一旦是皇帝决定这笔钱走国库,那么此事交由一个太监督办有些不合规矩了。

消息一出没等到晚上各位大臣的折子就到了,于大人折子上的内容与以往一样犀利,奏折上将云时骂了一通,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祸国殃民的妖太监了。

至于杨丞相,他的折子委婉许多,既然木已成舟,那就得控制舟的大小,丞相建议皇帝行宫先修得小一些,可以之后每年扩建,这样国库每年都能有剩余。除此之外折子上还道明太监终究是太监,陛下还是要多多提防,不可全然信任。

关于这些内容也是皇帝看着奏折挑了几句与云时说的,尽管只有几句,但是光凭这些云时便能将折子的内容猜个八九不离十,他心里这个冤啊,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现在是个奴才呢,连反驳都不能,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不能有丝毫的不悦……

第二天一早,云时刚侍奉皇帝起了身,外头就有了动静,小春子进来报,“陛下,诸位大人到了。”

为表恭敬,官职高的老臣都是云时亲自出去传召,这些人见到他没一个人给他好脸色,但都顾念这是御前,没人真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但是心里肯定是没少嘀咕的,云时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心里也不舒坦,但按着这些白了胡子的大臣们,心里的那点委屈也消散了大半。

算了算了,自己就不和老人家一般见识了,谁让自己尊老呢,更何况这些人为了朝堂奋斗半生,都是功臣,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云时心里想着,面上恭敬的将人带到了屋子里,不出意外的于大人开口便是一大通道理,试图让陛下放弃修建行宫的办法,但是陛下却说起了别的打断了他的思路,等说完了于大人再次将话题转移回来时,皇帝再一次抛出了其他的问题,云时在一旁瞧着瞧着快憋不住笑了,皇帝这才放过了于大人,让云时将人请出去。

云时将人送了出去,没想到除了这些前来进谏的大臣外,还看到了一个特殊的人。

云时凭着记忆上前道,“奴才参见王爷。”此人乃是已故凌王膝下唯一的子嗣。

凌王曾经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出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依五而尔齐伍巴一身高贵,其母亲乃是当朝贵妃,而且本人也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打小就是先帝亲自教导的,待其成人后也是风头最盛的时候,朝堂众人都觉得他会成为下一任接班人,那皇帝呢?皇帝此时还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也就比凌王的儿子大上几岁罢了。

但是谁都没想到,因为凌王的优秀导致皇后的嫡子心生怨恨,发动政变,皇宫内死伤无数,皇子们更是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全须全尾活下来的只剩下了皇帝一个人。

经历丧子之痛,先帝的身子也是每况愈下,也将皇帝带到身边亲自教导,但是因为对凌王太过思念,连同凌王的儿子也一同养在了宫里,直到五年后先帝驾崩,皇帝的生母垂帘听政,直到前些年太后去世了,皇帝这才开始亲政。

因着一同养在宫里,关系要好,皇帝亲政后便封了凌王的儿子为理王,待遇与其父只差一等。

皇帝原本是打算叫理王入朝堂的,但是这小王爷却是个爱四处游玩的性子,在京城里就抓不着影,更别说出了京城,瞧,上次说是出去玩,这在外待了快一年才回来。

理王见到云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云公公,可好久没瞧见云公公了,本王实在想得很”

“哎哟,可不敢当,王爷说笑了,王爷快些进去吧,陛下等着呢。”

“皇叔”

皇帝原本还在屋子里纳闷,云时送个人怎么出那么久,但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心下了然这是景柏回来了。

来人进到屋子里打了个千,嘴上道,“景柏给皇叔请安。”说罢不等皇帝说话便起了身。

皇帝打量了一番,打趣道,“这是玩够了?”虽说是早已弱冠,但性子活泼,平日里处事与半大孩子差不多,此次出行打的旗号是替他下去看看有没有官员行贿受贿做坏事,但在皇帝看来不过是找个借口出去玩罢了。

“没呢,不过是想着快到皇叔生辰了,景柏想早些回来为皇叔准备生辰礼。”说罢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还露出了意味未尽的神情。

皇帝听着也想到了自己的生辰,他的生辰是在十月,也就三四个月功夫,时间过得还挺快,“景柏有心了,那朕就等着了,要是送得不合朕心意,可是要罚了。”

“皇叔就等着吧,景柏绝对不会叫皇叔失望。”他接着道,“景柏这回在外走了二十几个州县,遇到了不少趣事,待皇叔有空了,景柏来给皇叔讲它个三天三夜。”

皇帝自登基后便没离开过京城,到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现今这个避暑园子,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带了些兴致,

而理王却转头又说起了旁的,“不过皇叔,这外边的伙食可不怎么好,实在吃不习惯,都瘦了好大一圈。”他说着叹了口气,脸上也不似刚才的喜悦,带了些忧虑。

皇帝却觉得好笑,“那是自然,外边的粗茶淡饭怎么能与宫中的膳食相比。确实瘦了不少,“今儿中午就先别回了,在朕这用了午膳再回去。”

理王却道,“那多没意思啊,皇叔不如叫上四叔一起吧,咱们人多一起吃饭,那多热闹啊。”

如果是别人这般反驳,皇帝心里自然是不悦的,但这人是景柏,二人算是一起长大的,皇帝对他再熟悉不过了,从小便是个爱热闹的,吃饭的时候若是没有四五个人陪着,这饭都是吃不下的。

皇帝点头,“行,就照你说的办,朕这就吩咐下去,给咱们理王办个接风宴,接风洗尘。”

“谢皇叔”理王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也没什么大事,二人说了几句理王便告退了。

不过没急着走,先是走到了云时面前,同云时道,“在宫里云公公对本王一向照顾有加,本王心里都记着呢,这次出去也没忘了公公。”说着撤下了腰间的一个海青色荷包递了过去,“不过是些个金子做的小玩意,胜在新奇,给云公公把玩。”

云时看着眼睛都直了,这鼓鼓的荷包,里头应该不少装吧,虽然被钱财眯住了眼睛,但好在他还有一丝神志在,转头看向了皇帝。

皇帝笑道,“快收下吧,咱们理王现在可富裕着呢。”

云时这才接了过来,“奴才下王爷赏赐。”

理王只是冲他笑了笑,随后转头对皇帝道,“皇叔不必吃醋,您也有份,不过您的那个可是大件,不好搬来搬去的,等您回宫了,景柏给您送宫里去。”

皇帝这下子有些惊讶了,倒是长进了,“还有朕的份呢。”

“嗯,皇叔可别忘了答应景柏的宴,景柏可就回家等着了。”

皇帝刚想夸人长进了,没想到转头又说孩子话,他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人走了皇帝便琢磨起家宴的事,既然是家宴那就得有家人在,他想了想道,“宴会的事你去安排,日子也看着安排,定下来后去怀王和端敬公主处传旨意。”

怀王是皇帝的四哥,虽然在那场宫变中活了下来,但是腿却断了,不能行走,而端敬公主是皇帝的姐姐,算是与皇帝年龄最接近的一位公主了,与皇帝关系算得上亲近了,公主嫁到了京城附近的州城,所嫁之人是知府,虽说官位不高,但胜在人品不错。

云时应下了,转身往外走,准备去找管事的安排,其实主要还是想看一下荷包里是什么好玩意。可是出了院子没走几步便瞧见内务府李嘉和一位官员往这边来,云时瞧见这两个人估摸是行宫的事,也没耽搁,转头回屋子通报去了。

到了御前了,云时这才知道,李嘉身旁的大臣乃工部尚书朱大人,这还是云时头一回见朱大人,工部在六部里权利最小,油水最少,是个冷清的部门,能做到尚书位置也是个有能耐的,而且也是个能耐得住的。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