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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时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嗯,没什么特点,看了几眼就收回目光,可是收回目光转眼就忘了这人长什么样子,不自觉地又看了过去,再低头再看,来来回回的云时动作细微旁人瞧不出来,

但是朱大人却被看得毛毛的。心脏怦怦直跳,莫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云公公这般看自己,还是说陛下那里……

他想着面色有些白,身子挺着,细看还微微有些颤抖。

云时看的入了神,回过神来发现了朱大人的异样,心道这不是被自己吓到了吧,他急忙收回了目光,心里默念着,“罪抱歉抱歉”

皇帝正在同李嘉说话,并没有察觉二人之间的眉眼官司。

“行宫地址距京不得超过六十里,你在这个范围内找找看,若是遇到好的买下来便是,不许压价太狠,别留下什么不好听的名声。”

“是奴才遵旨,奴才回去便派人着手去勘察。”

吩咐完了这个皇帝转头看向了朱大人,在看到他的脸色时,面上带了些关切开口问道,“朱大人这是身子不舒坦?”

“臣无事,谢陛下关心。”

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色,皇帝皱了皱眉头,但是既然说了无事,他也不会多管闲事地非要说人有病……

“朕记得先帝在时工部绘画过行宫图纸,现今可还有留存?又或者前朝时期的?”

“确有,前朝的保存不完整剩下十二张,先帝及历代先祖的林林总总加一起五十张。”

皇帝点头,“你按照前朝和历代先祖的再重新画几张,画好了送到御前。”

“是,臣遵旨。”

事情安排下去了,云时也将人送了出去,看着人走得远了,云时这才转身朝着院子里的“内务府”走去,路上人来人往的,还有侍卫巡逻,不好直接打开荷包看,他只是拿起来摸了摸,似乎是小动物,不过是什么都不要紧,这分量实在喜人,就算是个最丑的他的喜欢。

云时正好赶着日头最厉害的时辰到的,屋子里头人都齐全着,管事的瞧见他来了急忙迎了上来,将人带到了屋子里,“云公公快坐下歇歇,喝口茶,外面日头大着,公公何苦亲自来,若是有什么吩咐,派人来唤奴才过去就成。”

云时实在是渴得很了,喝了几口茶水后,才开始说话,也没拐弯直接说了皇帝要办家宴的事。

管事听后心里狂喜,他们一年到头也就夏日里能迎来陛下沾点油水,现今办家宴这也是油水啊,办好了还有赏。

他急忙递上了荷包,“奴才愚钝,还望公公指点。”

没想到还能收红包,自己今日财运不错,云时脸上的表情收敛了几分,只微微翘了翘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他怕自己笑得开怀龇着牙吓到对方。

办宴会这事云时也算是有经验了,端午的时候就张罗了一会,他挑拣了些同管事的说了。

管事的听后自然是千恩万谢,再次递上了荷包,云时这回有点犹豫,不过想了想还是收下了,这个就当自己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的报酬吧。收了荷包,云时也该回去伺候了。

行宫的事情也着手了,理王也回来了,皇帝的心情显然十分不错,前些日子皇子心情一直不咋好,也只传了洛昭仪伴驾,现下心情好了自然是要传其他的妃子。傍晚皇帝传了嫣妃,自这日开始往后连续几日皆是嫣妃伴驾。

跳舞,身亡

原先按照云时的安排宴会的日子定在了七月中旬,但是园子的管事提醒他这个月份不宜。云时这才反应过来,七月在古代不太吉利,这个月不宜有什么活动,于是将这个日子又往后推了推,推到八月初。

宴会设在了巳时,云时跟着皇帝进到殿内,殿内人都到齐了,云时跟着皇帝走进殿内,最后在皇帝的身后站定,他微微抬眼朝下面看去,左手边坐的是两位王爷和公主,次序第一的是怀王,怀王今年也是四五十岁了,脸上虽然带着和煦的笑,但是眉心处的褶皱还是暴露出了他的愁绪,其旁边的理王倒是满面春风,其旁边坐着的则是公主,公主时不时地同身旁的驸马说上两句,二人倒是琴瑟和鸣,看着感情颇为不错的样子。

酒过三巡,理王放下手里的酒杯,同皇帝道,“皇叔,听府里的管家说,小嫂嫂的母亲当年是一舞成名,不知小嫂嫂是否也如此,也不知今日能否有幸看上一看,若是小嫂子不愿,只当侄子多嘴。”

皇帝听着也多了些兴趣,端午的时候他也没看到,不知这次能否看到,心里想着目光看向了下手坐着的池才人。

从见到理王他心中就憋闷得很,现下听了这话更是带了恼怒,但是抬眼瞧见皇帝的目光,她也算是明白了,今日这舞是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不就是一支舞么,没什么大不了的,早年凌王看了母亲的舞不出一年就身亡了,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理王什么时候亡。

池才人压下心思。福身道,“陛下,还望陛下允许妾身后殿换衣裙。”

还未等皇帝应着,一旁的黎才人也起了身,“只一舞未免单调,妾身愿意献唱一曲,请陛下允妾身更衣。”

皇帝看着二人点了点头。

片刻后,池才人入了殿,步步生莲花般的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皇帝看的入了迷,耳边又传来一阵清冷的音色,转瞬间仿入云端一般……

一舞毕,皇帝看着二人的眼神也有了变化,但二人却直接辞了皇帝去换衣裳了,衣裳换好了两个人并没有回去,反倒是从后殿往园子的方向走。

池才人心里不舒坦,虽然知道这不合规矩,但还是想出来走走,透透气。而一旁陪着的黎才人也是知道的,不过她也并未多说,只是陪在人身边往院子里走。

池才人虽然心里憋着气,但还是有分寸的,一路上并没有说句不该说的话,只是走的脚步越发快,没一会的工夫走到了园子里的一座假山附近,她正准备接着往前走,但却突然瞧见假山那头的河站着两个人,随即退了回来,身子藏在假山后,悄悄地往河边望去。

黎才人瞧见她的动作也上前两步望了过去,河边站着的是理王和洛昭仪。

没想到二人也出来了,二人站在河边,正说着话,两人之间隔了一小段距离,看似不熟悉,但是两个人面上的表情却有些不同寻常,这里距离河边距离有些远,听不到声音,池才人看着有些心急,想往前走走,听听二人说什么呢。

可没等她迈出脚,便被人扯着胳膊拉走了,直到离假山有些距离了,池才人这才看向了一旁的人,带了些不解,“黎姐姐拉我做什么?”

黎才人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你要做什么?”

池才人有些心虚,“我,我,我”说不出话来。但是抬眼瞧着黎才人看着自己,反倒脖子一梗,“我就是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你没看见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吗?肯定是有问题,一个自幼便进宫当宫女,一个从小在皇宫长大的王爷,肯定是有事!”

“所以呢?”黎才人的语气冷了几分,“所以你要如何?”

池才人被问的愣住了,她也没想如何,只是当时看到了就想着听个清楚,具体的她也没想到。

黎才人没等她回答,反倒步步紧逼,“然后去告诉皇上?告诉皇上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然后让皇帝惩罚他们?是这样吗?”

池才人当即摇头,“当然不是了,我根本就没想着告诉皇上,我就想着抓个把柄。”皇上是个冷清的人,原先如此宠爱宓瑶妹妹,但却突然将其嫡亲的哥哥贬去了北方做县令,完全不顾念旧情,自己可不想往这种人身边凑。

见她不像说谎话的样子,黎才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身上没了那股冷意,只道,“走吧,该回了。”

二人往回走着,走了没几步池才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同她道,“不知道宓妹妹如何了,咱们过些日子回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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