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17(2 / 2)

“哦,原来卫侯打我们不用脑子。”赛罕委屈。

焕儿大惊,“娘娘,不是这样的,奴婢胡乱说的。”

......

太和殿

左湖在皇后等人识趣地退下后,同卫含章一道往殿中走去,神色轻松,边走边随意地理着衣袖,“十八去偏殿沐浴更衣吧。”

“陛下,这不合规矩。”卫含章却轻松的有限,心中暗叹了口气,昭定帝言语神色极像从前,他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同你三哥讲什么规矩?快去!”

“陛下,臣没有换洗的衣物。”卫含章站在原地干笑了一声。

闻言,左湖也笑了,“怎么不早说,宫里会没有你的衣物吗?快去,磨磨蹭蹭。”

“那臣多谢圣恩。”

越皇坐在一边冲他摆手,“快去快去。”

王德谦恭的立在一边,面上像个严丝合缝的木头,内里掀起震天的巨浪。这卫侯果然是上京城中最不可招惹的存在之一,他那的恩宠怕皇后也是不及的。呸,这什么杀头的比喻。

在卫含章换好常服出来时,王德稍愣了一下。上京城有美丽者如宁相,这卫侯也算是过眼多年的了,风尘一洗,仍让人眼前一亮。他卸甲换上广袖长袍,就像名刀上了鞘,锋锐不减但令人能心安地握在手上。

王德吩咐人摆好几道小菜茶点,便作势要退下,行到一半才道:“陛下,宫门要落钥了。”

越皇笑着看向了卫含章,似乎广博大度,任凭卫含章心意去留。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飞鸟因倦飞而还家,无他,此为心安舒适之地。

以往卫含章几乎是自由进出皇宫,也无他,随意任性自然之举,左湖对他的去留也极其随意,只是在太和偏殿给他随时备着间洒扫好的房间,给了他就算宫门落钥也可自由进出的权利。但就是如此,卫含章还偏就喜欢宿在皇宫,仿佛这儿是比侯府更令他安心眷恋之处。

但今天,他再见这些金碧之色熟悉中夹杂着别的情绪,不太能自然而然、心安理得的宿在此处了。只是王德不会无缘无故地道这么一句,卫含章别无他选。

按下心头那一点异样,他道,“但凭陛下吩咐。”

左湖笑着吩咐,“去,给十八收拾好一间偏殿来。”

见昭定帝笑了,卫含章遽然明白了其中别扭的地方,他其实不大愿意在宫里应付皇帝,但他家里委实没什么人,暂时也找不出推拒的由头。况且今日他得及时消去昭定帝的疑心,好证明这几年他在西北拿着朝廷的钱还算安分守己。

这样的心思放在别的君臣之间属于正常,但落在弟兄之间就令人唏嘘了。

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应付眼前这人了呢?

“是。”王德识相的退走了,假装不知偏殿早几日就被收拾规整的事实。

等王德退出殿中后,卫含章才在左湖所示意下坐到了他对面。

昭定帝阅人无数,且再了解卫含章不过,卫含章那一点心思和别扭劲犹如墨落白纸般,在他眼里几是全无遮掩、明了清晰,“十八,五年了。你还在同联置气。”

卫含章抬头看了眼也更过衣的皇帝,一别五年,这人变化的厉害,微有白发,雍容深重,更像皇帝了。不似当年引得他追随拥护的太子更不像会爱护疼惜他的三哥。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他离座低头单膝跪地道:“臣不敢。”

“卫含章!”

卫含章低头不再说话。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唐多令·芦叶满汀洲》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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