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另有隐情疑自焚68（2 / 2）

“带下去吧，”封初尧深深呼出一口气，道：“传屏儿过来。”

一脸忐忑的屏儿被带到。

“你……”

甫一见人开口，她当即跪了下去：“小、小女确实不满惜玉姐将银心一角给妙语，但小女被她从人牙子手中买下，又承蒙她照顾多年，怎会做那白眼狼——”

“打住，打住，你先起身，”封初尧瞪眼：“本王是要问你那装纸蝴蝶的框子里怎会有白磷，你作为检查道具的人，事先没有发现吗？”

“这……”屏儿小心翼翼起身坐下，解释道：“小女检查道具，也是着重检查悬系竹筐的机关能否正常操作，至于竹筐里，粗略看过，并未发现异常。”

“若是有人将白磷放在纸蝴蝶堆里面呢？”沈鱼跃问。

做这事的人自然不想被人轻易看出来，他们检查时，白磷也是底部多而筐壁少的。

屏儿想了想，道：“演出盛大，虽由小女统筹负责，但实际上每一环都有很多人一起准备，甚至临到开场，死者和班主都来看过。若有人鬼鬼祟祟动手脚，怎会无人注意？”

死者和戏班主都来看过么……

“若是那人举止坦荡，光明正大呢？”沈鱼跃意味深长道：“大家都有要盯着的地方，不会有大意的时候么？”

“这……小女不知……”

沈鱼跃自然不指望能从她口中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看了眼封初尧，淡定接过封流尘递来的茶啜了一口。

而封初尧却当她还有话说，虚虚摇着折扇等在一旁。

“你说死者和班主都来看过，”封流尘见他没听懂沈鱼跃的言外之意，只好主动开口道：“可知这两人来的先后顺序？”

屏儿摇了摇头：“小女当时刚好去方便，没有瞧见。”

“直接将牛阁主请来一趟吧。”

“是。”

天机请人来时已交代过前因后果，牛开光甫一进门便交代道：“我与惜玉是一块来的。”

“可有人见到她碰过竹筐？”

“这，”牛开光揉了把脸，“我过去是有事情同大家说，便将所有人聚在了一起，大家可能都没注意，但惜玉的习惯我是知道的，与她戏份相关的道具，她应该都会检查。”

听到这里封初尧反应过来了——

死者本人是有一定嫌疑碰那竹筐的。

但他很快又不明白了。

若白磷是死者本人放的，她跳舞时引火，岂不是**？

她装神弄鬼的目的是什么，最后又为何要将手指向翁衍？还有那些指向翁衍的证据，也是她蓄意为之么？

这两人真的是青梅竹马？他怎么瞧着，觉得死者跟翁衍有仇啊？

“青梅竹马倒是不假，但有仇倒谈不上……”牛开光摸了摸鼻子。

封初尧蓦地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心里有些尴尬。

沈鱼跃瞥见他那模样无声笑了笑，寻思着待会得与商陆说道说道。

“不过，”牛开光继续道：“他们之间确实有些龃龉。”

“怎么说？”

沈鱼跃倾了倾身，不由猜测道：“与翁衍怕鬼有关么？”

“阿衍怕鬼？这我倒是不知，但要说起来，这事还真涉及到一个‘死’字。”

那就是有关了。

三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您请说。”

“那是在十年前的今天，当时戏班里，惜玉有个叫凌兰的姐妹被愚昧的村人们合起伙来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