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另有隐情疑自焚68(1 / 2)

“主子,翁衍带到了。”武曲将人带到屋内请他坐下。

同妙语一样,翁衍也来不及换下戏服。但他的神情可不似妙语凄然,反倒多了许多惶恐。

彩蝶斗篷逶迤而下,他在入座时被绊了步,险些连人带凳摔在地上。

封初尧板着脸:“知道为何将你留到现在才开始审问么?”

“知、知道,惜玉咽气前指、指向了我……”翁衍有些坐立难安,“但我冤枉啊!”

“我、我们是同乡,又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我没有理由杀她的啊!”

“脱罪的话先到此为止吧,”封初尧摆摆手,问道:“妙语姑娘说你昨夜神情慌张出现在四楼,你有什么想说的?”

“那是她的一面之词!”翁衍忽然情绪激动道:“我没有去过四楼!”

封初尧摇了摇头,看向他道:“小先生,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翁衍先是脸色一变,又很快镇定下来。

“与他说那么多作甚?”封流尘皱了皱眉,示意天机将他们找到的证据给他看。

正想装一会的封初尧见状只好问道:“你没有去过死者房间,那衣角是如何留下的?”

“这……”

“你也不用想着怎么编了,那件衣服现在就在你衣柜里吧?”沈鱼跃补充道:“我们可还在你房间的床下发现了白磷,你若聪明些,就该知道我们并未完全相信这些证据——

好好想想怎么解释吧。”

抛开有一定动机的屏儿不提,所有证据都指向翁衍,未免太过明显了。

又不是现眼包,哪有杀人还给自己留一串这么强有力的罪证的?

细密的汗珠浮在翁衍额头,他哭丧着脸:“昨、昨晚我的确见过惜玉,但那是她主动找我对戏!我没有强.暴她啊!”

“别嚎了,”封初尧捏了捏善根,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先把你知道的说道说道,如实招来昨晚到底怎么一回事,你遇见妙语时又为何满脸惊恐?”

“惜玉虽然优秀,但在大型演出的前一晚还是会紧张,她从小便这样,我是知道的,因彼此知根知底,她子夜十分约我对戏是常有的事,昨夜也是如此……

可当我敲门,无人应声,门却自己开了。那屋子满堂红光,外厅无人,有烧纸味的浓烟从屏风里飘来,我心里担心,便擅自去了屋内——”

说到这里,翁衍顿了顿,道:“只见那屋半空飘着一个满脸烧疤脓血的红衣女鬼!我吓坏了,慌慌张张跑出去才撞见了妙语。”

红衣女鬼?

沈鱼跃皱了皱眉。

之前妙语提到过,她来到死者房间时,死者着一身戏服,也是红衣。

戏服应是演绎英台出嫁时的那身,曳地的拖尾裙摆效果很好,观演时她还感慨过。

死者临到大型演出会紧张,这点沈鱼跃是不怀疑的。因为紧张,所以忍不住约饰演梁山伯与丫鬟银心的翁衍与妙语反复确认细节。

等等——

两人都与死者有约,岂不是可以说,死者也能有意控制两人碰面的时间?

仔细想想,房里有妆奁、油彩,上妆卸妆都可当场完成;还有那装满灰烬的火盆……

若死者先将翁衍约来,再装神弄鬼刻意制造出他“心神不宁跑出房间撞见妙语”的一系列事件,来呼应遗书所言强.奸一事呢?

“你可有认清那人的脸?”沈鱼跃解释道:“我怀疑或许‘女鬼’正是死者本人。”

翁衍勉强扯了扯嘴角:“大人,正常人谁不怕鬼呢?我当时太慌了,没有看清……”

沈鱼跃气得噎了一下,“不是说搭档多年?你怎会——”

“咳,”封初尧忙将人拉住,眼神示意封流尘赶紧给人端杯茶消消气,又看向翁衍:“那你房中的白磷怎么解释?”

“我、我真不知啊,”他支支吾吾半晌,忽眼睛一亮:“是屏儿!一定是屏儿栽赃陷害我!她不是一直因惜玉将银心一角给了妙语而怀恨在心吗?说不定这人就是她杀的!”

他说着又想起什么,破罐子破摔道:“惜玉也在我房中对过戏,没准东西是她自己放的呢!我那房间平日里洒扫时进进出出的,谁都有可能啊……”

这人东拉西踩的,不是不知情,便是要混淆视听,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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