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9(2 / 2)

玉简他没时间细看,神识粗略一扫,天就蒙蒙亮了。一共四块,一块是功法,一块是类似日记的东西,只记到10年前,两块是清单,上面是些货物。

王崆峒时间不多,攻读日记,一直到赵橹来叫他陪练才看完。收好东西,他冷汗之下,跟着赵橹出去了。疯子叫江自然,来自江家。这已经够让他不安的了。谁知道这种家族里是不是有什么秘术能第一时间得知家庭成员的死讯,并追查杀死成员的人,而他还要在此逗留至少两个月!

但还不止如此。江自然的自述没有提到这类秘术,王崆峒还可以抱着侥幸心理度日,如果他没发现赵橹的秘密的话。

赵橹在他前面走着,对王崆峒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

可以啊,赵橹,真的可以呀。把自己的嫂子弄到手,等她有了就跑了,散修圈子里有这种人倒是正常的。

王崆峒开始思考赵洺的血统。要算起来,他是谁的种倒还真说不好,如果能确定是赵橹的,那赵樯应该不会甘心,估计是他分辨不了,或者干脆不知道。可惜这江自然的日记太简略了。

关键问题是,赵橹有没有意识到这点。王崆峒回忆赵橹对待赵洺的样子,好像不算太特别,当然比对他要上心一点,但怎么也不到儿子的程度。赵洺练习的时候,他不就在一边躺着吗?这怎么也看不出来赵洺是他儿子啊。

赵橹又不可能一点想不到,事是他干的。王崆峒觉得是因为赵橹也没法确定什么,只好当没这回事。这很符合赵橹的个性,但王崆峒嫌这不够有趣。

这天的练习刘令和左析也在,赵橹玩了回来,正好不想管事,将教学工作全权交给幼骏,自己躺到山坡上监督。人多了之后,王崆峒的工作也轻松了不少,他有了大把的时间胡思乱想。

他想赵橹纵使把赵洺当赵樯儿子看,有赵洺是他的儿子这个可能存在,他就不可能完全跟没事人一样,他肯定已经在一些细节方面表现出来了。

王崆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讲道那天,自己坐在一端,旁边是刘令,然后是赵橹,赵洺不是被赵樯和赵橹夹在中间吗?正常来说,应该让他们三个幼骏坐在一起才对。一定是赵橹想要跟赵樯平分秋色,才故意让赵洺坐在他们两个中间。那为什么不是赵橹和刘令夹着赵洺?刘令跟这事没关系,这样赵橹不就相当于独占赵洺了吗?哦,是因为赵橹既不确定,也不乐意,多个儿子对他也不见得就是好事。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王崆峒对自己乱七八糟的解读很满意。

练习突然中断了,因为左析想起来还没喂过宠物,她把一堆探望在屋子里了。

在赵家,一堆炭似乎有些水土不服,不太有精神。左析它的新鲜感现在已经消退了。她同伴们的新鲜感却才刚刚被调动起来,他们不管睡着一般的赵橹,都跟着左析回去喂食。

赵橹躺着,神识不展开,等他想看看大家在干嘛时,人都走掉了。他不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但想着他们要是出去了,赵樯会知道,赵樯没动静,他们在家里就出不了什么事儿,就不管了。

一堆炭没胃口,只吃了刚来时吃的一半不到,就趴在左析桌上假寐了。

看着假寐的一堆炭,王崆峒突然好奇给这黑家伙喝点仙酒会怎么样。

一般的仙酒这种道行不深的小动物喝了就会死,但是有一次,买了他的那个散修揪住一条修为大概炼气三四层的大狗,硬给他它喂了半碗。狗之前在睡觉,喝了之后精神百倍,咆哮了一个时辰,后来也没死掉。

王崆峒想这黑东西修为虽然不高,自己的仙酒却也是经过改良的,它应该承受得住,就趁其他人不注意,用手指蘸了点藏在乾坤袋里的仙酒喂它喝了。说到底,只是他太好奇自己捡到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想在活物身上试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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