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赵洺的故事 （3）18（2 / 2）

皮一点没破，这是他在妖兽身上无数次练习的成果。

他对另一条手臂如法炮制，拎着左析下了水。

要折磨一个人，没有胜过把她交给狂人的办法。

这是错误的决定，事实证明。

狂人在洞口迎接他。狂人似乎每次都能预料到他回洞，也有可能是洞外的禁制提醒了狂人。

狂人和他对视一眼，明白了他要什么。

第一次，狂人嘿嘿笑起来，几乎吓了赵洺一跳。左析在他手中，并未陷入昏迷，一直呻吟着。

狂人同意了，第二次对视这么告诉赵洺。

左析从赵洺手中脱出，由狂人漂浮着进了一个赵洺从未进过的洞穴。

洞穴很大，光线却很昏暗。狂人将左析推向一条柱子，她被粘在上面。

接下来狂人将演示他折磨人的工具。赵洺如是知道。

先是一根针。狂人拿起它的时候赵洺不知为何竟像是听到的女人的笑声，狂人却不为所动。

狂人将针轻触了一下左析的左臂，几乎是像皮袋子装肉一样的手臂瞬间恢复原状。左析原本处在麻木的状态，此时瞪大眼睛，一副想叫又叫不出来的样子。狂人再触一下，那手臂又变成被压碎的样子。

赵洺懂了。

狂人放下针，拿了一个面具，将面具的双眼和左析的双眼对了一会儿，左析就露出极端恐惧的神色，两行血泪从眼中流出。

狂人看了赵洺一眼。

懂了？

懂了。

一个时辰。

狂人离开了洞穴，关上门。这关上的门从里看不到外，从外看不到里。

这也是错误的决定，事实证明。

赵洺不喜欢精神攻击，他就将左析全身打烂，再用针不停的恢复破坏。

不亦乐乎地玩了快半个时辰，一个声音告诉他：

她已经没感觉了，要换个玩法。

他惊异地转头。这不是狂人。狂人要告诉他什么，不会出现声音。

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被粘在另一条柱子上，瘦得皮包骨头。赵洺看不到她的脸，却能看到嶙峋的肋骨。

他在这儿呆了这么久，竟一点没有发现她。

一条狂人的禁令在他脑中浮现：不要靠近。

声音却说：来看看？

赵洺缓步移向她，一下对上她明亮的眼睛。

好好看的眼睛。

大量诡异的幻觉涌入他的脑中：其中有堆积成山的尸骨、被脂膏浸的泥土，还有不知在何处拼命举着利器砍杀的人们。

赵洺回过神，他竟然在一家酒馆中，他同伴已经出门去了，而他还要付账。

“结账。”他说。

一个小二模样的人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指着他说：“结账？我叫结账吗？你有点礼貌吗？你妈是不是没教过你啊？”

赵洺被骂得莫名其妙，正要反击，几个旁边的客人也都挤过来，对他指指点点的说他不尊重人。

那小二看有人帮腔，竟不知从何处抽出来一把短刀，按住赵洺就拼命地捅。捅了一下还不够，连着捅了好几下，围观人还在喝彩。

赵洺心知这是幻觉，再次回过神来，人已不见。转头，左析也不见了。

洞口传来声响，狂人进来：时间到了。

赵洺扑倒在地，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