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成长22(1 / 2)

司川父母为孩子向学校请了一星期的病假,在请假这段时间里司川白天都在靳医生诊所这边。白天司川的母亲会驾车将孩子送来,晚上再由秘书将孩子送回家。

此时的司川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一直闷闷不乐。

自我意识的觉醒对于每个人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有这么一天,就算来临了也可能不会察觉。

每个人自我意识觉醒的契机都不各相同。

可能是在看动画片的时候,突然就理解了动画片里角色的台词:“教练,我要打篮球。”理解了这句话代表的是对自己爱好的坚持。

可能是在自己父亲的唯唯诺诺时:

当被别人恶意别车后,父亲从自家几十万的豪车里走了下来上前协商、而前面破破烂烂的车上也下来几个一两个流里流气的纹身青年。

在工作单位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父亲回头看着车里的母亲和孩子,陪着笑脸给对方递烟。嘴上说着没事,是我们开快了,可以走保险的。

在那一刻,孩子可能就懂得父亲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可能是黑板上突然清晰的字迹;

前桌同学柔美纤细的脖颈;

操场上的一缕风;

和朋友在球场上的一次击掌;

每个孩子都有专属于自己的长大的瞬间。

有时,这些自我意识的觉醒就是父母口中的长大了。

每个人都有过懵懂的童年,按着父母、老师、亲人的安排,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因为年幼经常被各种奇怪的情绪所左右、所支配,但就是在某一天,这个作为人的个体开始了思考。

每个人刚到这个世界上时,仿佛是一个数据库非常干净的人工智能,空有精妙的设计,但没有进行任何的训练。

人在生命的最初阶段的主要经历就是观察:小小的脑袋就像海绵一样吸收着他们看到、听到、触摸到、嗅到、尝到、感觉到的一切信息,然后在孩子们无法察觉的意识深海中加工、处理。

这个阶段的孩子接受、学习的能力极强,就像网络上开的玩笑一样:“新脑子就是好使。”

幼年时期的儿童一直在观察,一直在模仿,不信你可以回忆一下:孩提时期,和小伙伴最无师自通的游戏是不是就是过家家?

在父母没有因为工作劳累而用电子产品转移孩子注意力的年代里,刚上小学的孩子们经常会自发性组织玩诸如“老师和学生”、“医生和病人”、“开饭店”、“警察与小偷“这种扮演属性极强的游戏。

就像一个极为先进的人工智能对所接收到的参数进行模拟推演,逐渐形成了这个个体对所在世界的认识。

于是,长大的含义在这一前提下有了两个标准:

一个是大脑和身体的发育,就像计算机硬件逐渐成长为了顶配;

另一个是在对外界数据收集到一定程度后,塑造出独一无二的灵魂。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苦难造就了我”这种观点。

所有的人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独一无二的自己,并且在成长的岁月里,这个过程是不断迭代的,直到形成了稳定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稳定的三观一旦形成,再想改变就很困难。人的灵魂仿佛是一个神奇的数据库,一旦达到某个条件,用户的访问权限就会降低,不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root了,数据库读的权限一直留着,改写的权限却不再那么灵敏。

除非一场巨大的变故或者一次格外生猛的刺激,将某些东西像一根钉子一样,突兀的扎进意识深处。

年幼的司川还远没到这个阶段,他人格的塑造还在路上,但无疑,小巷里的这次刺激让他有了些许变化。

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小小年纪就精似鬼的孩子,这些孩子也是被经历所塑造而成的。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转世托生或生而知之这种广泛存在于宗教和文艺作品中的情况。

此时司川坐在靳医生办公室的沙发上,手上拿着厚厚的大部头历史书在安静的看着。

靳医生刚送走一个患者,坐在桌前伏案整理了一下病例,起身走到小司川身边。

“看什么呢?“靳医生给司川带了一杯热巧克力,巧克力可以帮助稳定情绪。

“《钩沉》“司川答道。

靳医生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我很好,不用担心我。“经过一阵沉默,司川突然说道。

“我当时只是被吓懵了,现在回想起来,感觉自己像个胆小鬼。“司川低头看着书,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也说过,我现在也是个小心理医生了,我不需要别人来开导我,我自己可以解决。“小司川说着,还假装在看书一般翻了一页。

“你知道是谁干的了?“靳医生问道。

“你知道的。“司川抬起头,用右手指着自己的眼睛:

“我能看到是谁干的。”

“这段时间我按照你教我的方法查过,那个同学也是身不由己,基因的缺陷让他没能力控制自己的行为。”

“我回到学校会试着和他当朋友,我会试着治好他的。“

“我看了很多超雄体的案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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