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其子其母21（1 / 2）
傍晚时分，刚从司川家赶回别墅的靳医生疲惫的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坐回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电脑上的通讯软件发出叮咚的声音，收到一条消息，是一段视频。
将视频点开，里面是一段道路监控，监控地点正是流浪猫被虐杀的小巷。
监控中，司川从小巷中走出后，一个和司川穿着同样校服，但身高接近成年人的身影走了进去。
靳医生按着键盘上的方向键，监控视频加速。跳过几分钟的内容，视频上显示刚才的身影走出了小巷，脸上带着沉醉的笑容，并且将手上的红色液体胡乱的抹在了衣服上。
靳医生看完视频后，在聊天框里回了一个消息：“我要这个人的信息”。
对方的用户名从“津门第一”变成“对方正在输入……”
之后传来了一份文档，里面详细记录了一个名为蔡超的小学生的所有信息，包括家庭成员组成和联系方式。
靳医生看着这些信息，沉思良久后，按照信息中蔡超母亲的联系方式，将电话打了过去。
“您好，是蔡太太么？”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主攻儿童心理学，我想您需要我的帮助，关于你的儿子……”
…………
南明城某高档小区内，蔡超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接他上下学的司机。
蔡超家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出了电梯就是家里的玄关。刚进门，蔡超就听到母亲正在打电话，语气很是不善：
“我不觉得我儿子有什么问题，我也不管你有多了不起，如果你还纠缠，我报警……”
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拍在了桌子上。
“回来了？吃饭吧。”
蔡超母亲见儿子回来了，不冷不热的招呼蔡超。女人看起来十分年轻，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留着一头酒红色的披肩短发。
此时电视上正在播放着南明电视台的新闻。
蔡超将书包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厨房里走出一个系着围裙的菲佣，将晚餐端到了蔡超的面前。
身后跟着的司机表情局促，看蔡超母亲没有搭理自己，主动走向客厅，嘴里轻声的说道：“蔡太太……”
“站~那儿！让你说话了么？”蔡超母亲昂着头，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刻意模仿的玉京口音显得不伦不类。
在南明土生土长的她自从带蔡超去大秦玉京旅游后，就爱上了这个充满贵族气息的口音，在和佣人说话时努力模仿着翘舌音。
蔡超没敢和母亲说的是：他总感觉母亲刻意的样子很像经常出现在古装宫廷剧中的公公。
“越来越没规矩了，该说你的时候会说你，没说你的时候就在那儿老实站着！”蔡超母亲好听的声音里满是高高在上。
蔡超对于这种场景早已习惯，端着碗像倒土箱子一样往嘴里塞吃的，远超同龄人的身高和最能吃的年龄让他有着极好的胃口。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蔡超吃饭的咀嚼声和电视上播报新闻的响声。
蔡超母亲作为一个年轻女性，出乎意料的在看的是南明的新闻频道，电视上此时正在播放当天南明议会上发生的事情。
电视上，一个梳着三七分的政客手舞足蹈的发言：“我们能怎么办？天天不做事就盼着，能盼死猫秦的皇帝么？”
“我们的国家才是现代的，文明的，文明不应该向不文明低头！即使他们船坚炮利，我们也要和文明的西方站在一起，反对独裁的暴秦！”
“什么事情都不干，我们干脆跪着求大秦皇帝收了我们，以后我们这些议员全部下岗卖冰糕，让南明国成为大秦的南明郡得了……”
蔡太太听了后眉毛一挑，缓缓说道：“南明如果真成了大秦南明郡，我岂不是也能当个官太太？孩子他爹的能力，说不定能给阿超搞来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房间里的司机和菲佣显摆。
站在门口的司机和候在餐桌旁的菲佣彼此对视一下，用表情默默交流着彼此的情绪。
“我吃完了，去写作业了。”蔡超吃饭一向很快，他把碗筷一推，向里屋走去。
女人并未搭理儿子，认真的盯着新闻画面，尤其是当新闻镜头扫过参会的诸多官员时。
蔡超走进自己的房间，从书包中掏出作业，将笔放在作业本上之后就起身走到门口，仔细倾听母亲训斥司机的声音。
“昨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一个司机连自己的主子都盯不住，我养你有什么用？”
“你那收废品的爹和扫大街的妈就没教过你怎么伺候主子？”
“说话！年纪比我都大，一挨批评就屁都不放，这么大年纪活狗身上了？”
听着母亲的训斥，蔡超不自觉的露出开心的笑容。
他喜欢用自己的拳头和耳光和那些爱哭的小崽子们交流感情，但他总觉得还不够，不够爽。
对于这一点蔡超觉得还是自己的母亲技高一筹，母亲恶毒的语言对蔡超来说是那么的悦耳。
每当自己的母亲给这些笨手笨脚的下人们立规矩的时候，他就非常喜欢听。他感觉到一种无形的东西在那些低贱的下人们身上被碾碎，就像受到了比拳脚相加更重的伤害。
母亲的“教育”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蔡超也在角落里倾听了半个小时，他惊叹于母亲词汇量的丰富。
在母亲让司机滚蛋后，蔡超听到了司机沉重的脚步声。
司机离开后，蔡超听到又打了一个电话。
“小何，你这次找的司机除了笨手笨脚外，还算老实，最重要的是不顶嘴……”
“以后再找人就按这个标准来……”
“对对对……”
“家里有困难，上有老下有下的才听话，好拿捏……”
母亲对着电话显得文质彬彬的，这让蔡超失去了继续偷听的兴趣，他坐回座位，从书包夹层里拿出一本上了锁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