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四象剑宗(2 / 2)

“自然不...”宋胡风面色一滞,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说道:“晚辈几月前修练出了岔子,遗失了些许记忆,还望前辈理解。”

纪仇挑眉,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也罢,替我向你爹打个招呼,就说四象剑典中的招数老夫已是尽数破解,再见面时定不会手下留情。”

“晚辈定将原话带到。”

宋胡风行了一礼,转头看向牧铭,笑道:“昨日我所言非真,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他竖起大拇指,接着说,“我看你天庭饱满,目光有神又生得俊俏定然天资非凡,兴许只弱我一分。”

言罢,不待牧铭回话,三人转头便走,似是担心纪仇变卦将之留下。

“四象剑宗...四象剑宗...”

陈元口中喃喃,双目无神,仿若失了心智,见纪仇走上前来方才惊醒。

“你且与我说说这祭炼之法从何得来?”

陈元不敢隐瞒,毕恭毕敬道:“回前辈,此法乃是晚辈误入一前人洞府所得,本想是天赐机缘,而晚辈依照其上所记载之法炼出此物后,却是修为再难存进。”

“那洞府呢?”

“晚辈唯恐后人发现追查此物下落,事后便毁去那洞府,作了废墟。”

纪仇点头,对陈元之语并不怀疑,若是后人找寻洞府循着线索杀人夺宝,便是留了祸端,不可不防。

“也罢,且待你那副门主前来赎你这条性命。”

陈元顿时左右环望,望幸悟能早些准备完毕,将自己这条性命赎回去。

......

“拜见副门主。”

见幸悟能火急火燎地下落,丹堂弟子当即躬身行礼,眉宇间满是敬意。

“去把炼气期丹药都取来,我有大用。”

幸悟能用手拭去额头汗珠,喘气不停,浑身尘土,似是经历了生死大战。

“可如此多的丹药需要吴长老亲赐印章,副门主可曾带有?”

“少废话,吴长老那边我自有交代,还不快些取来。”

“是是是。”

那弟子面色一变,两边都得罪不得,只得入了里屋取来丹药。

幸悟能背着一袋丹药,心中一叹,本欲舍弃陈元不顾,又担心纪仇为此触怒五合门,如此大罪他可担当不起。

心中打定主意,幸悟能当即不再停留,便是御剑西去。

五合门内弟子只见自家副门主御剑而来,又匆忙御剑而去,不知所为何事。

.......

牧铭解开札紧的袋口,顷刻间一阵药香扑面而来,药香进入肺腑,顿感浑身乏力,眼冒金星。

一旁的纪仇伸手扶住牧铭背部,牧铭只觉背部一阵清凉之感,而后流转周身,乏力感顷刻间消失不见。

“你尚未开窍,丹药又药力雄厚,于你虽是大补,却是补过了头。”

“前辈,这是灵石和储物袋。”幸悟能递来一枚小布袋,巴掌大小,不知用何种材料制成。

纪仇手掌向上轻抬,那储物袋便在众人目光中隔空落入纪仇手中,一缕灵识沉入其中,“三尺见方?”

幸悟能和陈元心中一紧,面面相觑,正欲开口求饶。

“也罢,倒是足够日常使用了。”纪仇轻叹一声,张开储物袋将丹药放入其中,而后对着牧铭说道:

“徒儿,这储物袋便赠予你了,为师游历在外用不到此物。”

“谢师父赏赐。”

牧铭拜谢一声,兴奋的地打量着手中新奇的储物袋。

幸悟能看着眼前一幕,心中祈祷,只求纪仇放开陈元快些离去,莫要再寻麻烦。

陈元则是紧盯着牧铭手中戒尺,心怀期待。

“这戒尺老夫是喜欢的紧啊,不过却是不能强占他人之物?”

纪仇似是颇感无奈,接过戒尺放于手中把玩,遗憾之色溢于言表。

“若是前辈喜欢,便是赠与前辈也无妨。”

陈元哪里不懂这就是纪仇活生生地要挟,心如刀割,没了这戒尺,他这长老之位怕是不稳,奈何形势如此,也只得强颜欢笑,不愿为此搭上性命。

“果真如此?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

纪仇大笑,一道灵气注入,陈元当即吐出一口鲜血,发现自己和戒尺联系已然断裂。

“徒儿,我们走。”

纪仇转身,将那戒尺丢与牧铭。

牧铭接过戒尺,应了一声,紧随其后。

“恭送前辈!”

陈元二人高呼,待到老者身影消失方才起身,一脸劫后余生模样。

......

“虽说为师收你为徒时并未昭告泗水洲,见面礼终归是要送的,这戒尺为师已抹去其内分魂化作无主之物,你且带在身旁。”

“谢师父,不过徒儿当真能使得这仙人法器?”

先前陈元驱使戒尺时,牧铭便颇为心惊,却不敢有非分之想,一介凡夫岂能染指仙人法器。

“你未曾修行自然不得以灵力驱使,不过单凭这尺身便足以伤到多数炼气六层的妖兽,日后你踏上修行路,有此傍身此物亦是助力。”

“我看这戒尺乃是用上等的青玄铁铸造,那陈元想来也曾为此散尽家财,却不过得了个半成品,你若不喜以尺为兵,之后大可交予炼器师再作熔铸。”

纪仇轻抚尺身,毫不掩饰对这戒尺的赞赏,若非如此,以他的身份怎会向一介炼气修士讨要兵器。

似是看出牧铭心中所想,纪仇走到牧铭面前蹲下身来,一只手拍在其肩上,浑浊的眼珠与牧铭对视片刻,“牧铭,你绝不平凡,你天赋异禀,与为师相遇乃是冥冥中天定,将来是要与那些世家天骄争锋之人,为师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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