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我无意冒犯你们,朋友们,我有些言直口快,我说的话有些难听,也许伤害到了你们,但我无意伤人,朋友们,我爱你们,如果我的无意之举伤害到了你们,请接受我的道歉,对不起,但是这是个有趣的问题,朋友们,难道你们没有发觉吗?为什么我会认为血肉之躯的你们会被几句言语伤害?快告诉我,你们没有被伤害到,如果你们是能够被言语伤害到的,那这就又是一个值得深究有趣的事情了,看起来似乎是荒唐的事实。

我想我有必要说一说有关于伟大与卑鄙的故事来证明我的无心之举,时间太久了,大概有十几年那么久,我已经记不清了,那时的我坐在草地上望着天空,天知道我在想什么,也许我什么都没有想,毕竟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不过这并不重要,忘记了也没关系,那是我和坎丁先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他是一个牧羊人,坎丁先生放任自己的羊去吃草,走到我的身边,他对我说:“怎么了?孩子?天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先生。”我说:“我只是有些问题想不到答案,这让我十分苦恼。”

“是什么样的问题?”坎丁先生说:“刚好这会儿我也闲着,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解答。”

我上下打量了坎丁先生一番,对他说:“我想您无法帮助我,先生,因为您是一个牧羊人。”

“是什么样的问题,让一个牧羊人被小瞧了呢?”坎丁先生说:“你的小瞧非旦没有让我退缩,更让我对你的问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说说吧,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但愿你不会天真的认为一个牧羊人只会牧羊。”

“对不起先生,即便您这样去说,我也依旧不认为您可以帮助我。”

“我叫坎丁,你呢?”

“我叫朱诺。”

“朱诺吗?这真是太巧了。”坎丁先生说:“我有一只羊也叫朱诺,看吧,就是那只在一旁自顾自的吃草,毛发微黄,看起来明显不太合群的那一只,它可从来不会小瞧我,我在它眼里从来都不是一个牧羊人。”

“可是您就是一个牧羊人。”我说:“它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坎丁先生说:“现在你知道我是一个牧羊人,那你就去告诉那只羊,告诉他,我只是一个牧羊人,我打赌他信我,不信你,怎么样?赌什么都行。”

“对不起坎丁先生,我为我之前的无理向您道歉。”

“为什么向我道歉?”

“因为您让我知道了朱诺也可以是一只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坎丁先生说:“难道朱诺不可以是一只羊吗?”

“当然可以。”我说:“朱诺什么都可以是,什么都可以是朱诺。”

坎丁先生耸了耸肩,他没有说话,我继续问他说:“坎丁先生,您对羊来说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它们,给予它们舒适的羊场供它们休息,为它们提供食物,很明显您对羊来说,是伟大的,但是您做这一切却是为了要卖掉它们,让它们成为别人的盘中餐,这显然是一个阴谋家的行径,是卑鄙的,我搞不清楚了坎丁先生,您究竟是伟大的还是卑鄙的呢?”

“我想我是个既伟大又卑鄙的人吧。”坎丁先生说:“我想是这样的,就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很显然我是伟大而又卑鄙的。”

那时的我很疑惑,朋友们,于是我继续问他说:“伟大和卑鄙可以并存在一个人的身上吗?这似乎不合情理,我总是听到有人说,谁是伟大的,谁是卑鄙的,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谁是伟大而又卑鄙的。”

“当然可以并存了,朱诺。”坎丁先生说:“生与死可以都集合在一个人的生命中,哭和笑也都可以挂在一张脸上,伟大与卑鄙并存一个人的身上,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很显然我讲述的方法有些拙劣,就像你说的,我只是一个牧羊人,一个牧羊人只会放羊,所以在其它的地方,是个门外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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