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志非花 全本

远志非花

分类:都市言情 作者:人水草木 字数:18万字 标签:远志非花,人水草木,逆袭文 更新:2024-07-14 17:54:59

[现代情感] 《远志非花》作者:人水草木【完结】 本书简介: 古之女子行医,人称药婆。世人嫌恶,于是臭名。但戚远志却偏要当这个药婆。 为此,她几经周折,背井离乡。她原本有爱人,却有缘无分,她原本有朋友,却也分道扬镳,她一路跌跌撞撞,战战兢兢,还是是选择了一条不易的路,虽然不易,却属于自己。 男人将女人比作花,然而终究有女

  [现代情感] 《远志非花》作者:人水草木【完结】

  本书简介: 古之女子行医,人称药婆。世人嫌恶,于是臭名。但戚远志却偏要当这个药婆。

  为此,她几经周折,背井离乡。她原本有爱人,却有缘无分,她原本有朋友,却也分道扬镳,她一路跌跌撞撞,战战兢兢,还是是选择了一条不易的路,虽然不易,却属于自己。

  男人将女人比作花,然而终究有女人会长成树……后来,当她配得起世人称一句女医时,她也终究明白,比起医病,医心更难。

  第一章

  远志,除邪气,利九窍,益智慧,耳目聪明,《神农本草经》如是说。

  江州戚家医馆的东主戚思宽膝下有女,也叫远志。

  生活在江州,流水、炊烟和医馆后院的检药场便是远志全部的世界。那些草药从土中来,经她的手,或蒸或晒,去心去根,以证相配,送人手中,然后饮下去,带走了病痛,于是浊的出去,清的新生,仿佛五行阴阳都汇集于此,从而翻转了许多人的生死命运。

  远志从小看着戚思宽行医,时常觉得神奇,天地很大,人命也很大,医道在其中沧海一粟,天地人却都绕不过。她凭借稚嫩的见识,触到了其中趣味,她想学,因此用功,她把这一切归功于热忱,从没想过其中因果,也不曾贪图从医道中收名获利。反正女子到最后终是要嫁归人妇,此生做不到戚思宽那样行医经营,但谁让她是戚思宽的女儿,她想学,也没有人觉得不可以。

  远志将医书典籍熟记于心,这是她的医者天分,于是戚思宽用心相授解惑,当别家姑娘念“阴阳殊性,男女异行”的时候,远志学的却是血络经脉、九宫八风。

  然而,戚思宽却开始忧虑,他难免会说:“可惜远志不是个男孩儿。”

  小小的远志不知自己为何会因这句话刺痛,她只是隐约感觉,它不是诅咒,而是穹隆,是她朗朗晴空的幸福生活里,总是停在角落的乌云,那片乌云不落雨,不挡光,安安静静,以至于只要不抬头,便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就这样,她过了及笄之年。

  那是平昌九年的最后几天,江州终于热闹起来,由北向南穿城而过的小河上,扁舟往来,岸上张灯结彩,即便是外乡人,都知道江州人是准备过年了。照例,戚思宽会带着徒弟许恒与街坊馈岁,远志跟着娘亲去城西的崇山寺上香拜佛,家里只留丫鬟喜鹊和弟弟茯苓,一切如常。

  一早上,江州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没有停的意思,街上马车行得慢,天灰沉沉的,催着每一个人归家的心。冬雨就是这样,有种彻骨的冷。远志打着伞疾步跟在闵婉身后,阿娘阿娘地叫着,她起得晚,耽误了上香的时辰,已被闵婉说过一通。结果又因为到得晚,没能求上住持的佛珠手串,还受人挤,踩了水坑,新做的裙落了泥点子,一天都不顺,难免又要怪远志。

  远志自知理亏,无奈她怎样巴结讨好,闵婉都还在生气。

  江州城不大,戚家没有马车,崇山不近不远,崇山寺又在山脚,照闵婉这样走,没一会儿就回了江州大街。街道两旁店家还在招揽生意,意兴阑珊,恨不得在脸上写着打烊回家。

  两人匆匆而行,忽见酒肆边一熟悉人影,远志眼尖,原本一路要哄娘亲高兴,提心吊胆,此刻宛若见到救兵,一声阿爹叫出口,那人却没听到。于是先一步过去,又叫了一声,心想,阿娘的气我是哄不好了,还是交给阿爹算了。

  戚思宽转过身,挪开了身子,远志才看见父亲身后的男子,身子高大,却又清瘦,淋了雨的样子像条没丧家的犬,有点精神气却不多,让远志不得不多看了两眼,又觉出此人一脸愠色,还奇怪这愠色是冲着谁。

  “你娘呢?”戚思宽原本还在和陈洵说话,将要不欢而散的意思,还好远志叫住自己,转过身照旧一脸喜色,问她。

  远志转身努努嘴,只见夫人闵婉磨磨蹭蹭地跟了上来,气看着倒是消了,要摆出一副和和美美的样。趁她还有几步路才到跟前,远志又压低了声音:“一直说我早上磨蹭,遇着崇山寺人挤人,我只好又买了栗糕和乳饼才哄好她。”

  许恒无声笑了笑,闵婉走到跟前,果然是别别扭扭,要怒不怒,要喜不喜,只听她想埋怨却又不敢,还是气鼓鼓说:“怎么在这儿了?还不快回去。”说完了还要白戚思宽一眼。

  一家子在路上就这样聚齐,于是迫不及待要往回赶,走出两步,远志才想起陈洵,回头望,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雨帘下空荡荡的街角。

  晌午一过,屋檐下细雨如丝,让人昏昏欲睡。远志哄睡了茯苓,让喜鹊守着他,自己到检药场和许恒一起拣,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远志才得空好问:“师兄,方才那个和阿爹说话的是谁?”

  “谁?”

  “就是那个醉汉。”

  “陈洵?他是江州书院的先生。”

  原来不是一般的醉汉,远志又问:“他和阿爹有什么过节?”

  许恒把到嘴边的叹咽了回去:“也不能说是过节。这事说来话长……就是之前,他的门生腹痛了好几日找了师父,师父给他十日的药,让他服完再来,那门生喝了药,倒是好些,可待要再来调方子又囊中羞涩实在没钱,师父只能又医了他十天,十天后就再没见到人,哪成想隔了一月门生便死了。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付不起医馆的诊金,自己翻了医书,也不知从哪儿的郎中手里拿了错的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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