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了(1 / 2)

马哲,一位资深的教育家,曾经在20年前从北大的哲学殿堂毕业。那一年的他,因为对“物质决定意识”这一观点的独特见解,与他的老师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他坚信,在一定的情境下,意识有能力影响物质。然而,老师却认为这是一个唯心主义的误解。为了证明他的观点,他举出了一个极端的例子。他掏出一把菜刀,令他的老师惊恐不已。

他冷静地说:“这只是为了证明,我可以剁下我的手指,这就是意识对物质的作用。”他剁下了自己的右手食指,血流如注,染红了老师的办公桌。

老师立即叫来校医院的救护人员,而他却冷静地告诉老师:“您已经看到了,我并不真的需要这根手指,所以我剁掉了它,这就是意识对物质的影响。”

接着,当他被抬上担架时,他却对老师说:“您说得对,物质的失去使我感受到了疼痛,这就是物质对意识的决定。”

因此,每当他在课堂上给学生们举例子时,他总是举起那只没有食指的右手,伸出中指,仿佛在说:“看,这就是一个例子。”

马哲教授的画法几何课通常在下午进行,他常常刚刚吃完午饭就匆匆赶到教室。为了让学生们都能清晰地听到他的讲解,他总是会带上麦克风和音箱。有一次,他正在讲课,突然打了一个饱嗝,声音通过麦克风回荡在教室的每个角落。这使得许多同学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而佟小娅则从书包中拿出了一瓶香水,轻轻地喷洒在自己的周围。就这样,第一学期的课程在一片欢笑声中结束。

然而,当我打开书本复习时,我发现自己对所学的内容一无所知,期末考试的压力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最终,我不得不选择了缓考。

期末考试的那一天,我带着如同小姑娘初潮般的紧张和不安,走进了考场。我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买卫生巾垫底、用紫墨水染内裤,而是慌乱中放下了吉他,背起书包直接向教室冲去。

在路上,杨阳问我:“你打算先复习哪一门?”

我回答说:“先看高数吧,后天就考了。”

“高数课是谁教的啊?“杨阳疑惑地问道,他居然一个学期上下来,连授课老师是谁都不知道。

我也有些迷茫,“似乎是位老先生。“我尝试回忆。

“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总是准时下课的老先生。“杨阳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好像找到了什么重要线索。

“没错,就是他。“我补充道,心中却对高数的复习感到担忧,不像杨阳那么轻松。

我们找遍了整个教学楼,竟然连一个可以自习的地方都没有。只见齐思新和佟小娅坐在一个教室的角落里,一边聊天一边享受着桌上的美食,脚下还放着一个大热水瓶,看起来他们更像是来享受休闲时光的,而不是来学习的。

而张超凡他们则占据了另一个教室的一角,专心致志地埋头苦读,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和书本。

我无奈地对杨阳说:“看来我们得回去了,这里都没有座位。“

杨阳却神秘地笑了笑,“别急,跟我来。“

我跟着他走,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他怎么能找到座位。杨阳走到一个教室门口,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把书包递给我,“帮我拿着,他们一会儿就会给我们让座。“

他自信满满地走进教室,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字:“本教室晚8点有班会,谢谢合作。“教室里的学生们纷纷看表,虽然嘴里抱怨着杨阳,但还是纷纷收拾书包离开了。

杨阳得意地笑了,“怎么样,这就是我的办法。“

我却有些担心,“一会儿他们回来,看到我们在这,肯定会生气的。“

然而,有了座位,我们却无法专心学习。不到半个小时,杨阳已经抽了四根烟,我去了三次厕所。好不容易看了几眼书,又被楼道里的吵闹声打断了。外面的人们都在谈论高数,有的人说这次考试题目偏难,有的人说无非就是书上的内容,还有的人说干脆不考了,去办缓考。

杨阳听到这句话后,如梦初醒,决定放弃高数考试,去办缓考。他的决定让我有些惊讶,但想想也是,有时候,换个方式,也许能找到更好的出路。

杨阳询问我:“你还打算参加考试吗?”

我坚定地回应:“不管如何,我都想尝试一下。”

于是,他整理了书包,轻盈地走出教室,留下了我和未完成的备考。

缓考并非轻易可以办理,它需要白纸黑字的证明,或是校医院的病假条,或是家中的事假条。只有当教学科的老师看到这些证明,他们才会考虑为学生办理缓考。杨阳的身体状况良好,医院绝不可能为他开出病假条。他为此感到困惑,向我寻求建议。

我建议他:“让你的妈妈给老师打个电话,说家里有急事,你无法参加考试。”

然而,杨阳却不愿让母亲知道他的决定。“

那就告诉老师,你的姥爷生病了,需要你照顾。”我再次提议。

杨阳突然拍着自己的大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姥爷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我就说我姥爷昨天刚刚去世,我要去参加葬礼。”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调皮的幽默。

“老师也是有感情的,这招儿行!”我笑了笑,提醒他。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黑纱,套在胳膊上,问我:“这样看起来怎么样?”

我点点头,认真地说:“看起来你确实很悲伤,就是还需要点真实的感觉。”

为了更符合情境,杨阳用凉水洗了脸,没有擦干,任由水滴自然风干,又整理了一下头发,他的眼中透出了悲痛的神情,然后毅然决然地走出门去。

我在床上看着高数书,杨阳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已经成功地办理了缓考。

我好奇地问他:“办好了吗?”

他点点头,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根烟,开始详细地讲述他的经历:“我刚走出宿舍楼,眼睛就被沙子迷住了。我揉了半天,沙子没出来,眼睛却红了。当我走进老师的办公室,一位女老师看到我戴着黑纱,眼睛红肿,就轻声地问我有什么事。我没有哭,但我的声音颤抖着,告诉她我姥爷去世了,他最爱的人就是我,超过了我的姥姥,所以明天我要去送他最后一程。”无法参与考试了。这位女教师,同样充满了情感,劝我面对现实,不要过度悲伤。我感激她对我的深切关怀,她表示我们都是社会主义大家庭的一部分,面对这种情况,每个人都会感到心痛。说完,她拿起教务科的印章,在我的缓考证明上深深地印下。我接过证明,几乎是立刻冲出了办公室,女教师在后面喊道:“同学,要乐观,一切都会好转的!”

杨阳兴奋地告诉我整个事情的经过后,兴冲冲地去图书馆借小说了,而我,却仍要面对高数的挑战。这时,学校竟然没有开设通宵自习室,尽管我有强烈的求知欲望,却无法满足。我刚刚在教室里看完高数书的前三章,管理员就开始催促大家离开,已经十点半,教室要关门了。我翻了翻高数书,还有四章没看完,只能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宿舍。走进宿舍,除了杨阳已经躺在床上,其他四个人正在洗脚聊天。

我艰难地穿过他们,坐在自己的床上,马杰问我:“复习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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