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大女生(1 / 2)

杨阳上高中的时候有一群弹吉他的同学,他们现在已经考入不同学校,杨阳经常去找他们唱歌、喝酒,有时还拉我同去。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们一行人踏进了医学的殿堂——医大。在那里,我结识了杨阳的同学钟风。每次杨阳提及他时,总是戏谑地称呼他为“中风”。我细细观察,发现他的嘴角确实有些歪斜,我不禁猜想,他选择医大是否就是为了寻找治愈自己歪嘴的良方呢?

钟风热情地带领我们游览了医大的校园,他得意地问我们:“感觉如何?”

我实话实说:“你们学校真干净,只是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种来苏水的气味。”

他笑了笑,说:“习惯了就好,许多学医的教授都离不开这种味道,甚至有人在行房事前都要先闻一闻福尔马林,否则就找不到感觉。”

杨阳打趣道:“那你将来是不是也要这样?”

钟风调皮地回答:“我不需要闻,我直接喝。”

接着,他话锋一转,问我们:“我们学校的女生怎么样?”

我略带紧张地说:“她们都很不错,但不知怎么的,她们身上总带着一种强烈的解剖欲望,让我总是担心,某个时刻,她们会突然从背后给我一刀,然后把我拖进实验室,给我注射兴奋剂类药物,观察我和小白鼠对这类药剂的不同反应。最后,在我兴奋得欢蹦乱跳的时候,把我活活开膛。”

钟风听后,兴奋地问我们:“想不想认识几个女生?”

杨阳推脱道:“你去找吧!”

于是,钟风真的带来了两个女生,她们都是他的同学。其中一个相貌略显平凡的女孩,是钟风现在的女朋友。我们五个人一起来到医大校外的饭馆,我和杨阳坐在那个好看的女生两侧,边品尝美食边畅聊人生。钟风不停地给我们使眼色,暗示我们主动出击。杨阳对那个女生百般殷勤,赞美她聪明、逻辑思维强、做事严谨,将来一定会成为贤妻良母。然而,那个女生对杨阳的赞美似乎并不感冒,反而对我讲的笑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天我兴致极高,绞尽脑汁,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笑话都讲给了她听,甚至包括一些荤段子。她听后捧腹大笑,还用小拳头轻轻捶打在我的肩膀上,娇嗔道:“讨厌!”

杨阳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在这场爱情竞赛中的败局。我们闹到很晚,钟风借口说送我和杨阳去车站,打发两个女生先回了宿舍。

钟风对我说:“哥们儿,我开始追的不是现在的女朋友,是那个女生,可我苦缠滥追了一个月,丫却生生把我给撅回来了,我恨她,你帮我早点给她拿下了,拿下后别忘了第一个通知我!”钟风有些醉意。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说。

“回头我给你们一撮合,这事儿准成。”钟风拍着我的肩膀说。

汽车驶来,我和杨阳跟钟风道别后上了车,我透过车窗后玻璃看见钟风跌跌撞撞地走回学校。

在车上,杨阳对我说:“别犹豫,该上就上,我看她对你挺有意思。”

事情发展得极其顺利,三天后我和那个女生拉起了手。这里当然包含着钟风带有报复性帮助的智慧和汗水,还有杨阳对我的不断激励,更有些水到渠成的意味,不行也得行了。

我经常去医大找这个女生,她总是将课堂上学到的知识用于生活中。我们手拉手地在医大食堂吃饭,她问我盘中的鸡丁是鸡的哪个部位,我说不知道,她就会指着我身体的某一部位说,就是这里,还说她做实验时是如何从这里下刀的,把肉一点点划开,既快捷又不会给被开刀者带来痛楚。说完后她问我,为什么天气不热而我的手心却在出汗?

我和这个女生坐在医大校园的长椅上,手在对方的身体上滑动。她抚摸着我骨瘦嶙峋的身体,并把摸到的每一块骨骼的名称告诉我,还说我的骨骼宽大,比较适于做标本,听到这里,我的手停止了在她身体上的游动,她问我怎么不摸了,我说没怎么,她说没怎么你的身体为什么颤抖。

我每次去找这个女生利用的都是上课时间,本想把上课的枯燥转变成与一个女孩在一起的浪漫,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仅品尝到恐惧的滋味。

我每天往返于X大和医大之间,这已经很辛苦了,可她却不懂得温柔体贴,知书达理,相反,她的态度并没有给予我应有的体贴和温暖。她的学识和智慧本应该让她更加善解人意,然而,她却不断刺激我敏感的神经,让我无法安心,寝食难安。我曾误以为她的这种行为是她对学业的热爱和执着,我试图告诉她,只要她在课堂上专心听讲,课后按时完成作业,就足以展现她的才华。然而,随着她对医学知识的掌握越来越深入,她却越发不加掩饰地将这些知识用于我身上,她的言辞尖锐而无情,让我无法承受。面对她的冷漠,我只能选择结束这段令人不寒而栗的恋情。

分手的那一刻,她请求我再为她讲一个笑话。我告诉她,我已经没有新的笑话可以分享。她坚持让我再仔细想想,于是,我尽力回想,终于找到了一个曾经让她笑过的笑话。然而,她听后并没有笑,反而说,这个笑话她已经听过,看来我们真的应该分手了。她的话让我感到心寒,原来,她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听到好玩的笑话。

我和这个女孩分手后,立即给钟风打了电话,告诉他:“哥们儿,我让你失望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