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25（1 / 2）

这天正是七月十五。柯言晚从醒来之后就觉得身体不舒服，索性给律正请一天假。待在家里独自看从谢墨衣家里抢来的漫画。

窗外的榕树在阳光下发出吱嘎声，闪烁着夏日的光，混合着蝉的叫声，仿佛是被烈日炙烤出来的一般。无所事事的一天实在是太舒服了，终于可以歇歇不用练血斗术了。

门被敲响了。西里斯从沙发上抬起头，侧耳一听：“是熟人。”

“你安心躺着，别动！”柯言晚呵斥着，丢下漫画开门，“诶?夜戒?你怎么……也请假了?”

夜戒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神躲闪。她深吸一口气：“那个，你的——西里斯是——干家政的吧。我——我能请他帮个忙吗?”

柯言晚回头看了看倒在沙发上的西里斯：“今天是月圆之夜啊。有什么事告诉我吧，我来帮你。”

夜戒看上去大脑宕机。她从兜里摸出纸条，结结巴巴：“我妈妈要和我视频聊天。我——很久没有打扫屋子了，担心他们看见，所以请家政帮忙打扫。但是今天来不及了，于是让邻居的西里斯帮忙。必要时，可以让柯言晚充当我的朋友。”

柯言晚恨铁不成钢：“什么叫充当朋友！你可是美女姐姐啊，雾大土木系的高材生！我就是你的朋友！”

“那个，拜托了，可以帮我一起打扫吗?”夜戒埋头，终于提出请求。

“当然可以。不过报酬嘛……嘿嘿，我要看你的漫画！”

“当，当然可以！”

推门，房间的角落里堆满了杂物，使得原本宽敞的空间变得拥挤不堪。混乱程度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从满地的垃圾和衣服，到书桌上的杂物，再到无处下脚的床铺，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给人一种拥挤和压抑的感觉。即使是经常生活在这里的人，恐怕也会被这种混乱的环境所困扰。

柯言晚看见桌子上喝剩的啤酒，以及卧室里满地的衣服，再看看冷若冰霜的夜戒：“呃……”

“我，我的书房还是很干净的！”夜戒急于证明，那个房间里果然干净整洁，密密麻麻全是少女恋爱漫画。

“没事没事，我来帮你整理。害，一锅洗不完啊……等会把铺盖什么的放我哪洗吧。”

从上午9点一直干到下午4点，柯言晚和夜戒累倒在空旷的房间里，仰望着熟悉的天花板。

“谢谢你啊，小晚。钱我会转给你的……500够吗?”

“好像给多了吧……”

“惨了惨了！我妈打视频来了！”

夜戒正襟危坐，略带紧张的整理下头发：“妈！”

手机里的女人应该五十多岁了，看起来却满头白发。她严肃的说：“怎么坐着的?背直起来！”

柯言晚自己都不由的挺起腰，听女人继续说：“夜戒，生活在雾都钱还够不？你现在抓紧时间考个公务员，离这个鬼地方远点。唉，就说女孩子不该去读土木专业的……”

夜戒僵硬的点头，眼神都不知道飘哪去了。

“……租的房子住的习惯不?记得离你房东远点，打拳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柯言晚几乎要张嘴反驳了。但很明显，夜戒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一直嗯嗯嗯。

“……考出雾都，没准考试之前政府可以让雾都和其他地方打通呢?你人生的关键就在这几个月了……”

柯言晚重重的翻了个白眼，庆幸自己的妈妈不是这种类型。不过，起码夜戒的妈妈还活着……

想这个干嘛！

终于，夜戒关了视频，从左侧抱住了柯言晚，幽幽的问：“你觉得我妈妈怎么样?”

“管你管的好严啊。”

“确实。我反正是不会离开雾都，离开这个屋子的！”夜戒蹭蹭，“嘿嘿，好喜欢你啊！”

“你……不是女同吧？”

“怎么能这么看我！我是双！”夜戒挥挥手，正义凛然，“唉，我妈其实对我挺好的。和我爸离婚之后，只有高中学历，还是把我拉扯打了……虽然，对我很严。不让我穿裙子，不让我披头发，不让我周末和同学一起玩——连文理分科也是她给我改成了理科……”

“高中如果选不到自己喜欢的科，真的会悔恨很久吧……”

“不过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夜戒平静的说，“起码我还有漫画可以看！”随即，她又有点伤感了，“就是没人给我表白……”

柯言晚会想着歌乐社的人，感慨着：“大家……都懂放下啊。每个人都有悲惨的过去……”

“说起来，我也并不惨……墨衣更惨。小鱼……也有很多没说的。不过元承承诺过，消灭污染就能得到心中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