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西门,名庆(2 / 2)
“啊”徐桂芬一下跳了起来,两只手捧住他的脸激动得道:“来,再叫一声”
“咋了妈?”李BJ有点迷茫。
徐桂芬脸色的喜色略微一凝,表情深重的问道:“你老舅叫什么”
“啊?徐铁柱啊”
“我再问你,你卖的包子多少钱一个?”
“素馅一块五,肉的两块,不是,妈,你发什么羊颠?”
“哈哈哈”徐桂芬大笑着,也没理他,连忙拿起边上的手机,一边自语道:“我儿没傻,我儿好了”
一边说一边拨号,嘟嘟响了两声之后对面接通了,
“我说亲家母,BJ今天好了,完全好了,脑子没坏,什么都清清楚楚的嘞”
徐桂芬的手机是老式手机,声音比较大,李BJ听得清清楚楚,对面传来自己那个对象她妈,也就是自己未来岳母的声音:
“他婶子,先别亲家亲家的叫,即便是脑子好了,那腿可是粉碎性骨折,可打了一堆的钢钉,还不知道以后是不是……
别的话先不说,怎么也得你儿子利利素素的咱再谈不是?我那闺女虽说是胖点,也不是嫁不出去了,怎么也也不能嫁个瘸子不是?
所以呢,等孩子出院以后,要是完全好了咱再谈吧”
电话被挂断了,徐桂芬的热情一下被浇灭大半,气的把手机往床上一摔:“就你闺女那肥猪老胖的,嫁我儿子还屈了咋的?”
“妈,妈,别生气,她们家人不一直都这样吗,生什么气”李BJ连忙劝到。
“嗯,不生气不生气,我儿好好的就行,彩礼都过了,难道她们还想抵赖不成?”
徐桂芬说着偷偷把眼角的泪擦掉,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脸:“我去喊大夫,你别乱动”
“嗯,好”李BJ应了一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妈,和我一起被墙砸到下面的那个道士怎么样了?”
“道士?什么道士?就你一个被砸了呀”
“没有别人?就我一个?”李BJ瞪大眼睛。
“对呀,完了,你咋又开始犯糊涂了,不行,我赶紧去喊大夫”
徐桂芬说完匆匆忙忙跑出病房。
不对呀,明明那个道士是一起被墙砸到下面了。李BJ有些蒙圈,猛然想起那个罗盘,把自己左手摊开,片刻之后松了口气,没有罗盘出现,嗯,肯定是做梦。
不知怎么眼前突然出现那个妇人娇嫩的脸,真踏马的好看……
这么真实的感觉是在做梦?不像啊,李BJ手动了一下,想起搂那女子软软的感觉,极其清晰。
想到这心中欲望大动,仔细回想着那感觉……李BJ呼吸粗重起来:别管是不是梦,我就想去搂那娇滴滴的小娘子……
李BJ用力眨了眨眼,面前就是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此时正躺在地上,一柄尖刀顶在她欣长的脖子上,已经有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尖刀另外一头握在自己的手中,吓得他立刻把刀撤了回来。
环顾四周,还是在那个山坡下,马车被拴在树上,旁边詹大郎倒在地上,脑袋不知道被什么打碎了,塌了半边,露出红红白白的,让人作呕,不远处地上还有一摊呕吐的秽物。
李BJ完全蒙了,迷糊半晌,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在做梦,是个真实的世界。
“庆哥,莫要杀我,此事我真的不知啊”那妇人哀求道,脸色如同一张白纸。
李BJ看看手里的刀,暂时放下胡思乱想,随意的挥舞两下,感觉着破风之声,这肯定不是做梦了,看着边上詹大郎的尸体,既恶心又让人恐惧。
“那个……嫂嫂,咱这边说话”李BJ把刀扔到地上,指了指马车那边。
“嗯嗯”妇人挣扎着站了起来,却脚软的走不动。
李BJ过去搀着她往马车那边走,明显感觉到这妇人浑身颤抖。
扶着她坐到车沿上,李BJ理了理思路道:“我修道练坏了脑子,有时清醒有时迷糊,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先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啊”妇人低着头瞄了他一眼道:“今天早上,我们来……”
“这个我记得,就从我中毒倒地之后说”
“哦,你倒在地上,可突然又坐了起来,点了自己肚子几下,就开始哇哇吐,大郎急了,拎着刀冲过去,被你一巴掌把脑袋打碎了。
然后你就又坐在地上,我害怕也没敢动,你坐了半天,然后就站起来,又问了一遍你爹的事,捡起刀走过来,用刀顶着我说……”
“说什么?”
“说……说……七年没见了,都忘了嫂嫂的滋味了,让我快活快活在上路”妇人越说声音越小,头使劲低着。
李BJ看着妇人细嫩的脖子,咽了口唾沫:“之后呢?”
“之后你似乎想起什么,拿出个罗盘看了看,随后自言自语道:还是把你留给那小子吧,别改了运道”
“之后呢”
“随后就挥了两下刀,把我搀到这里来了”妇人颤巍巍的说完一下起身,跪在地上抱着李BJ的大腿哭道:
“你饶过嫂嫂吧,做什么都行,那家产都是你西门家的,留嫂嫂一命,嫂嫂给你当牛做马……”
李BJ知道最后是自己回来了,想了下,伸手给那妇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来吧嫂嫂,我怎么会杀你,没事了”
说完把软做一团的妇人拉起来,
“别怕,你给我说说,从我小时候说起,什么都说说,很多事我都记不起来了”
……
西门家几代都是开生药铺的,而且有家传的医术,在这清河镇也是富户。
西门庆自幼极其聪慧,十五岁便是乡试的榜首,可突然迷上了耍钱,输了大笔的钱财。
后来知晓被人做了局,恼怒之下打死了人,西门庆他爹给苦主一大笔银子,本来以为能压下此事,可原本与西门家交好的县太爷却突然翻脸,抓了西门庆进了大牢,并放出风来要秋后问斩。
西门庆他爹耗尽家财才改判流放,西门庆在牢里已经被折磨的不像人样了。
镇里都以为西门家就此便完了,可峰回路转,押解他去边关那天,在城门口遇到一个老道,一见他便说这是一块修道的璞玉,万里难寻。
这老道是丹鼎道的掌教,随即上下疏通关系,西门庆刚走几百里便接到改判的文书,直接被老道带走了,并且认了他做干儿子。
家里这边的宅子和药铺也被丹鼎道赎回,送给西门家了,而且丹鼎炼丹需要大批的丹石药材,很多生意也给了西门家。
生意便越发好了,但是西门庆他爹经过这次牢狱之灾后身体却是不行了,这才让詹大郎来帮忙。
詹大郎叫詹环,排行老大,所以都叫詹大郎,是西门庆他舅的大儿子,人伶俐能干,而西门家也没什么亲友,便被喊来到药铺做事。
西门庆数年没回来,到了后来整个铺子便都由詹大郎主事了,一直到月前西门庆他爹故去。
听那妇人说完,李BJ大致了解了自己这身体原主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