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1 / 2）

陈羊委屈地说道“离开万花庄后，元伯伯就要带我走。”

杨十一答道“元殊一路跟着我俩，我都知道，不然我们从上阳峰到宛南也不会走的如此轻松。他没出面，我也就假装不知道。老头也肯定与你说了些命定人的事，听他说还讲了乔莲，那你也知道她的身份和老头为何收我为徒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什么，从哪来，要到哪去。就连记忆也是从老头的嘴脸开始的，所以我不同你细讲，不是不愿，而是不知。

两界命定人，通两界，本是好事，要放在几百年前，那可是香饽饽，不知道有多少宗派会派人悄悄跟着我，来份一杯两界灵气。只是现在毕竟不是百年前，从天道先要斩尽过十尾的人间鬼之后，行驱魂道的人是越渐少，越渐偷摸了起来。甚至还有因为担心异瞳被发现，而将自己捅瞎的人界命定人。但我又不是去了何种绝路，我算是开路的，荆棘毒藤多一点又何妨，斩去便是。

老头也是，我猜他不是不想为我找点帮手，一是他自个也老了，经不起折腾，二是他觉得得总得让我自己实实在在走走这驱魂道，先前跟着他走的那回，啥事都是他干了，一路也都是拖着我这个油瓶而东躲西藏，这次也是想让我体会这其中的滋味。再说，好歹他也是我师傅，精着呢，一定会有后手，少说也会有高手在暗中盯着，不会让我这一路太过难看。”

听到这话，陈羊的抽噎声渐渐小了下来，说道“可是…为什么我就不能和你一起，若是与你一同，母亲和上阳峰肯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杨十一笑道“这可不就是要连累我吗，我本来一个人鬼鬼祟祟，没人知道我是在行两界事，可你和我一起，不就此地无银三百，又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那可就不只是上阳峰了。而且，又不是人人都要害我，除了人间怨灵和隐秘的鬼之外，其他势力可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说不定就是馋我的面相，馋我的身子呢”

看着杨十一陷入臆想中自恋的神情，陈羊推开杨十一，退后几步，左手狠得一挥臂，右手指着杨十一，一脸严肃，带有怒气地喊道“杨十一，一个石塔禁制就能让你昏睡几天，那若是真正遇见人间鬼和入品高手，你还跑得掉吗。黄北道说这一路上一定会有这些人找你的麻烦，你又能偷偷摸摸到几时。”突然中气十足的声音软了下来，又是细细声“你要是躲不掉怎么办。”

杨十一却是笑看这一幕，就像看小孩子赌气一般。

眼光余处，元殊的身影在掩弋在青石板路尽头的竹叶中

一个迈步，杨十一走到陈羊面前，右手拉过陈羊叉腰的左手，滑至手心，十指相扣。左臂环腰，一搂，陈羊一个小踉跄又撞进陈羊怀中。陈羊抬头，这个角度，杨十一的眸子生的是好生俏利。杨十一凑近脸旁，低声说道“闭眼”。陈羊一瞬间没了先前的气势，微咬嘴角，似要把这抹樱红咬破；再凑近，陈羊脸颊泛红，身子不自觉微微后仰；更近，陈羊闭上眼，心跳得厉害，脸颊温热，整张脸都涂上了红胭脂，嘴角微抿，陈羊已是右手搭在杨十一肩上，环颈，垫脚，抱紧，自己迎了上去。

夏暮迎秋风，夏暖凉初秋

清风过夏竹，秋影落婆娑

分不清是夏风，还是秋风，辨不出是夏阳，还是秋影。

只觉得是又暖又凉

细眸微展，风乱发绪，相思总相离。

元殊站住脚，微微摇头道“还真不要脸”

路尽头，元殊和陈羊两人

陈羊手上有杨十一给她戴上的无牙多碗宝壳绳，手中攥着一张白纸。

亭里，杨十一一人

苦竹山斩四年坚竹，同走五年驱魂道，两年上阳峰武学。再走上这驱魂道，杨十一到底要做什么，他不知道，到底怎样做，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人说他应该做，有人说只能他做。

看着逐渐淡去的背影，杨十一哼起了姚生在看到漂亮姑娘时总会贱兮兮说的几句话。

“女子嫩如桃，只想一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