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1 / 2)

原来在前些天的时候,白起义便委托朱景洪去埋伏谢东流。为了保证计划万无一失,于是在纵横派的人到达柳客庄歇脚之前,朱景洪就叫手底下的人装扮成店家,等纵横派的人到来之时,便在他们的茶水里下毒,随后扣留谢东流等人,以此来阻止谢东流参加武林大会。

不过此算不如彼算,白起义如此大费周折,却没想到谢东流在萧凡的安排之下绕道而行,巧妙的避开了灾祸。

可不幸的是,武道山的人却阴差阳错的中了白起义的暗算。朱景洪心想捉不了谢东流这只猛虎,但捉住了李开河这只野豹也算是不错,于是将计就计,便把李开河一行人给扣留在柳客庄里。

到目前为止,我和上官雨格她们在洞底下已经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昼夜,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接受,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加上这洞底下压抑的氛围,我们已经开始感到厌倦和烦躁,这种感觉比坐牢都还要难受,完全是没有期限的等待。

哎!只可惜手机没带在身上,那水池上的间隙也只是偶尔会有光线透进来而已,光度时暗时明,持续的时间也长短不一,毫无规律可言,很难分得清是月光还是阳光。可能是间隙的位置处在比较偏僻的位置吧,且其纵度又特别的深厚,所以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上官雨格看着那几堆骨骸,表情十分的奇怪,我问她怎么了?是发现什么了吗?她说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向那些遗骸的时候,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在这里很不自在,想要换个地方待着。我听了想想也是,这里没有光线,况且离水源也有点远,不如搬到水池附近的地方,一来可以方便喝水;二来又可以换个环境,顺道换个心境。

说走就走,我们三人轻装上路搬家,其实身边也没有什么行李可带。此外,杨诗儿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完全不再需要别人的照顾。而上官雨格的骨折就没那么容易好,不过这也不耽误行走,我扶着她起来。

接下来,我点上火把走在最前面,杨诗儿与上官雨格则是在后面相互搀扶并紧紧的跟着我。来到一个隔洞后,我生了几堆火,并烤上几条鱼。周围都是乌漆嘛黑的,这种日子不是吃喝就是睡觉,要不然就是闲聊天。

上官雨格耐不住寂寞的说:“李大哥,太无聊了,要不你给我和诗儿姐再讲一个故事呗?”

“行啊,你要听什么类型的?欧美的还是日韩的?古代的还是现代的?喜剧的还是恐怖的?”我脸露微笑道。

上官雨格想了想,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要不你就讲个有意思的来听听好了。”

“有意思的?”我故作疑问,随后用手摸摸下额,接着不慢不急的说道:“有意思的故事可多了,那我就给你们讲个搞笑的故事吧。”

“好啊。”上官雨格开心的说道,而在一旁的杨诗儿也是满脸的期待。

殊不知我要讲的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像她们这样的女孩子,没有看过鬼片,也没看过僵尸片,更加没有经过现代科学知识的熏陶和开导,对鬼神还算是比较敬畏。听鬼故事的话应该会被吓到魂飞魄散吧。嘻嘻嘻!一想到这里,我便在心里暗暗坏笑,等一下非吓得她们面容失色不可。

“那我开始说了啊?”我故意强调一遍。

“快说吧。”上官雨格迫不及待的说着。

从前有个县叫做阳信县,县上的某老翁,家住本县蔡店。这个村离县城五六里路。他们父子开了一个路边小店,专供过往行商的人住宿。有几个车夫,来往贩卖东西,经常住在这个店里。一天日落西山时,四个车夫来投店住宿,但店里已住满了人。

他们估计没处可去了,坚决要求住下。老翁想了一下,想到了有个地方可住,但恐怕客人不满意。客人表示:“随便一间小屋都行,不敢挑拣。”

当时,老翁的儿媳刚病死,尸体停在一间小屋里,儿子出门买棺材还没回来。老翁就穿过街巷,把客人领到这间小房子里。

客人进屋,见桌案上有盏昏暗的油灯,桌案后有顶帐子,纸被子盖着死者。又看他们的住处,是在小里间里的大通铺上,人气比较旺盛,也没多想什么。他们四人一路奔波疲劳,很是困乏,头刚刚放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其中唯有一人还朦朦胧胧地没有睡熟,忽听见灵床上嚓嚓的有声响,赶快睁眼一看,见灵前灯火明亮,看的东西清清楚楚。就见女尸掀开被子起来,接着下床慢慢地进了他们的住室。女尸眼白口黑,面呈淡金色,额上扎着生丝绸子,走到铺前,俯身对着每人……”

“啊啊啊!别说了,李大哥你别说了。”上官雨格嘤嘤叫喊道,其脸上害怕的神情暴露无遗,而杨诗儿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身体却很不老实的靠近我,双手紧紧的拉住我的衣襟,她似乎比上官雨格还要觉得害怕,但又有种想听下去的欲望。

“那个女尸……”我故意靠近上官雨格的身边,神情和语气都变得诡异起来。

“啊啊啊!别说了,李大哥我求你了。”上官雨格哀求的说着,语气有点哽咽,感觉就要哭出来了。

“哈哈哈,我不说了。”我哈哈大笑道,看着上官雨格一脸害怕的表情,我忍不住讥笑道:“雨格小姐姐,有这么恐怖吗?你平时不是挺大胆的吗?”

杨诗儿看到这般情况,也来凑个热闹,只见她淡然的说:“那个女尸怎么样了啊?继续说下去啊,我想听。”

“那个……”我故意迎合着杨诗儿,同时也瞅向上官雨格,只见上官雨格立即单手捂住了耳朵,紧紧的闭上眼睛。

“好了好了,雨格,我不说了,不吓你了。”我继续笑说道,这时杨诗儿也得到了捉弄别人的满足感,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与以往不同的笑容,没想到杨诗儿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而上官雨格则是愁着个苦瓜脸,嘴巴嘟嘟的瞪我。

其实,像我这样在原生态的农村里待过一大段时间的人,身边发生的有趣故事还是挺多的。小时候不懂事,跟大多数的小孩一样,有样学样,看了几部僵尸片,就想着去学。

姥姥家是农村的,处于荒郊野外的地带,村落的周围全是山岭坡地。以前的乡里人去世后基本上都是安葬在山坡上,所以姥姥她村也就自然是被环绕的坟场包围着,场地上每隔十来颗树就有一座山坟。

到了晚上的时候,夜深人静之时,坟地里毫无人气,唯有几只蟋蟀跳虫在低声鸣叫,时不时还有寒风掠过,发出呼呼声响。那气氛可以说是阴森恐怖,诡异瘆人。

每到放暑假,我都会去姥姥家小住一段时间,为的就是体验农村生活。实则也是因为爸妈要工作没时间管教我,而把我交托给姥姥来照顾的权宜之计。

对于七八岁的小孩子来说,在农村里的生活比在城里的要丰富有趣得多。那时候我就跟着村里一些与我年纪相仿的小孩,整日去东搞些西搞些别有花样的活动,总寻思着找点有乐趣的游戏来玩。

在把所有由上一代小孩传承下来的小游戏都玩到山穷水尽、不厌其烦的时候。于是我们四五个小孩就学起僵尸道长片里的把戏,把晒干的桃树削成桃木剑,自己照着电视里的黄符咒画了一大叠,再是拆下自行车的车铃,接而有模有样的制定了表演计划。

夜色深邃至亥时,灯火沉寂入眠,我们几人就偷偷的跑出来去坟场里开坛作法,各自负责不同的角色。其中的一人扮演道长九叔,他为此也花费了不少的功夫,特意去研究了僵尸片里的道长风范,模仿得神形具备。

坛火一起,铃铛哐锵,群魔乱舞,僵尸猛鬼齐现,那九叔就开始指指划划,翻来翻去的舞弄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套动作下来,相当熟练。

那时,村里有个老乡去朋友家谈事,很晚才回来,他骑着自行车经过那片坟地时,见坟地上有灯火闪现,觉得很奇怪,心里就纳闷的推着自行车凑近去看。这一看把他吓个半死,只见他两腿发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随即身子便直挺挺的躺着,脸色骤然发白,神情表现得十分呆讷,接而就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他家里人起床后见他人昨晚没回来,就跑去找,没想到却在村边的坟地上发现了他,家人问他发生了什么,只见他面色依旧发白,手心发凉盗汗,甚是惶恐不安,傻愣了大半天才嗫嗫嚅嚅的说道:“那……那地方有鬼……有小鬼。”

那老乡的家里人显然是被吓到了,不敢多言,不久这事也在村里传开了。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谣言四起,从此,村民们再次经过那块坟地时也是有意无意的躲避着,生怕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过了好些天,那老乡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差不多是再过了两个多月,期间还特意去请道士做了法事,请了平安符,那老乡才慢慢的好起来。

我们几个小伙伴后来听说了这事,都不敢跟大人说,只好把它烂在了肚子里。

不用多久,鱼烤熟的香味渐渐散发开来,我取下一条鱼,拿起闻了闻,简直香极了。接着,我取下另外两条鱼,将其分给杨诗儿和上官雨格,准备大快朵颐一顿。

正欲下口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阵接连而发且又很沉重的噗通噗呲声,这声音是我们从潭渊崖掉下的那边传来的,由于洞中的空间构造单一,我们即使是在比较远的地方,也依然听得很清楚。

“发生什么了?”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说道,并连忙放下手中的烤鱼,同时持戒着高度的警惕,站在杨诗儿和上官雨格的前面,准备应对随时发生的危险。

“难道有人下来了?该不会是袁三霸他们吧?”上官雨格有些紧张的说着,而杨诗儿则是紧跟在我的身后,其心里感觉也不太踏实。

“管他是什么,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真的是袁三霸他们的话,躲也躲不掉,大不了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我说着便向前走去,霎时间,又觉得我们三人走在一起不太合适,到时候想逃都逃不掉,然后就回过头来对着上官雨格和杨诗儿说道:“雨格,诗儿,你们就在这里待着,要是我有什么不测的话,你们就……”

“不行,要生一起生,要死就一起死,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扔下我的。”杨诗儿的眼神很坚定,看来我是拗不过她的。

“诗儿姐说得没错,从我们掉下悬崖的那一刻起,我们三人的命运就已经是连在了一起,谁也别想扔下谁,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上官雨格语气真诚的说着。

看见她们两人的真情流露,我心里很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衬托此番情义,只是忍住内心的激动说了句:“好,那我们就共患难,共生死。”

随后,我们三人便小心谨慎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慢慢的靠近,离得还有二十余米的时候,我们都放轻了脚步,并在私下里准备着应对可能来袭的招式,一步一步往前走。

待走得更近些时,我们三人相视一下,杨诗儿突然握住我的手,她的眼神里仿佛有光,似乎想跟我说些什么。火把的余晖照在洞内四周,隐隐约约看到几具散落的“物体”。

“谁?”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影说道,其一手撑着地,一手紧拎着剑,身体稍微腾起,语气中显露出惊讶。

“你又是谁?”我停住了脚步,心想这些人好像不是袁三霸的人,看样子他们也是“意外”掉入山洞里的。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理由了,况且他们还受了伤,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

因此,我使了个眼色,示意上官雨格她们放轻松点。紧接着,我高举着火把,让视线变得更加清晰点,随即无所忌惮的往前走去。待走到洞中间的时候,我点亮了之前留下来的火堆。

火光把整个山洞都照耀开来,粗略一看,洞内掉下来有十几人。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某个门派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会被掉进这深渊中。

“你们是谁?怎么会掉下这山洞中的?”我对着刚才那个和我说话的人说道。

“我们?你们又是谁?怎么也会在这里?”那人提起警惕。

“我们是崇安镇的人,前些日子被贼人所害,不幸掉入这洞中,看你们的装扮,想必你们也是要参加武林大会的?”我自报家门,以放松他的警惕,顺道与他交换信息。

“哎!我们是武道山的人,在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途中遭人暗算,不幸掉进了这悬崖之下。”那人叹声道。

“武道山的人?这不对啊,按理说,武林大会也早就开始了,那你们怎么现在才……”我有些疑惑道。

“哎!说来惭愧。”那人又叹了一声气,神情变得更加落魄:“其实,我们前几天就已经来到了崇安镇的附近,只是在一家客栈里歇脚时被人下了药。后来,那些人就把我们给绑了起来,并点了内散穴,关在客栈的后院里,这一关就是好几天。期间,我问他们是什么来路,也没见有回应。到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有所行动,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带到这悬崖的边上,然后……唉~”

“哦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也太奇怪了吧?”我算是明白了一点,不过仍是有疑问。

“对了,你们……又是怎么会被人迫害到这里的?”那人上下打量着我们,反过来问道。

面对他的发问,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实不相瞒,我们是被仇家报复,以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那人听得不太注意,只是微微点点头表示了解。

“你们是武道山的人?敢问前辈可是李开河李掌门?”上官雨格突然对着那人问道。

李开河?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李掌门,武道派的宗师,难道上官雨格认识他?我心里充满了疑惑,杨诗儿也是一脸茫然。

“没错,我是李开河。”那人说着便皱起了眉毛:“不知这位姑娘是……?”

“李掌门,我是雨格啊,通天阁李阁主的外孙女。以前,你每次来通天阁的时候,都会带不少好吃的东西给我的。”上官雨格像是遇到了熟人一样,露出自然怡人的笑容。

“雨格?”李开河自个慢慢回忆起来想了想,随后幡然醒悟般的挑起眉头,笑道:“原来你是小格格啊?都已经有十多年不见了,女大十八变,我也快要认不得你了啊。”

李开河说着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凝神问道:“对了,雨格你不是一直都在通天阁里的吗?怎么也会在这里?难道通天阁出了什么事?”

“这……”上官雨格的眼神闪闪忽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李开河的询问,她看了一眼我,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天玺的事情李开河也知道些大概,只不过都是些道听途说的粗枝散叶,毫无可靠的营养汲取,甚至还达到了以讹传讹的程度,神话了天地二玺的作用,以至于有人说,天地二玺可以使人长生不老、超尘脱俗,还能令人武功大增、独步天下。

由于相关信息的封锁,对外界的人而言,天地二玺的存在无疑是神秘而又令人向往的,风毛麟角也难以望其项背。无论是出于利益欲望的推动,还是仅仅为了满足好奇心,天下之人无不趋之若鹜。总而言之,人们探索奥秘的心从不会止步。

李开河每次来访通天阁除了商谈天下时局,都会与李阁主有意无意的聊到天地二玺。李开河虽说是名门正派的人物,但难免不会存有个人野心,其想套取天地二玺信息的心思李阁主也早有察觉,只不过李阁主念及通天阁和武道山的渊源,考虑到两家关系的走向,而没有明说暗指,基本上都是含糊其辞,答非所问,又或者是直接绕开话题。

一本武林秘籍便可引发血流成河的武林纠纷,更何况是被吹捧成无所不能的神物,谁人不想得到?自从天玺被上官景隆盗窃流失后,通天阁只是派人秘密出寻,从未对外公开过。而且李阁主也在极力的做保密工作,以维护好通天阁和天下的安定。

李阁主知道李开河的城府深沉,难以看透,其为人还极为善变,不值得信赖。因此李阁主只对信任的人谈起此事,对于其他的人,能守则守,不宜过多透露。

记得在通天阁的时候,李阁主就有交代过我和朱天镇,叫我们两人务必谨慎行事,万万不可惹事生非,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与天地二玺有什么关联,否则容易节外生枝,招来横祸。

我明白上官雨格的顾虑,便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谨言慎行,上官雨格不太懂得对付这种场面,只是支支吾吾的打发回道:“其实……我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么多年来,我在通天阁里都待腻了。”说完,上官雨格尴尬的一笑,李开河听得半信半疑,不过他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只觉得一个女孩子家,哪会有什么正事。

这种场合该是我出来打圆场时候了,我客气的说道:“原来前辈就是大名鼎鼎的李掌门啊,晚辈叫做李殊同,久仰李掌门大名。”

“晚辈叫做杨诗儿,见过李掌门。”杨诗儿也自我介绍道。

“嗯嗯,好。”

正当众人交谈之际,旁边几个武道山的门徒耐不住疼痛,哎呦哎呦的呻吟着。

“哎呀!李掌门,你看我也太疏忽大意了,都忘了你们受了伤,我得要赶紧帮你们解穴疗伤才行。”紧接着,我点了李开河的膻中、气户、神封等穴道,解开他的内散穴,使其恢复内力。

而其他的人七零八落的,分布在四周,我把他们扶到平坦的地方安置下来,清点一下人数,共有十二人,有三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其余的人中有五人受了比较重的内伤而导致昏迷,另有两人的手臂严重脱臼。

这样的情况,事情就比较难办了,仅凭我个人之力,一时半会儿,是无法给这么多人运功疗伤的。

李开河看出了我的困惑,知道我能力有限,难以支撑整个救治任务,就说:“小兄弟,你看我们这伤员也不少,大家都受了一定程度的内伤,挨个来治疗的话,是十分损耗体力的,要不你来协助我调运真气,疏通滞留在我身上奇经八脉的淤血,待我恢复了内力,再跟你一同救治其他的人如何?”

“嗯嗯,好,还是前辈考虑得周到。”

“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我们去打点水过来给你们喝吧?”杨诗儿突然开口说道,上官雨格也点点头表示。

“这样也好,你们小心点。”我来到李开河的身后,盘坐着运功,当真气从我的掌心输入到李开河的体内时,有一现象让我感到十分的惊讶,我发现李开河的内力极为深厚,竟然比我的内力要强劲有力许多。可以这么说,我和他完全是不在同一个层次的。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