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狗眼看人低（2 / 2）

李家是望南城的地头蛇，与王家关系匪浅，王悍还和李家小姐订过婚约。

小二的威胁适得其反，引得王悍质问：“就算是李家的买卖又怎么了？我们来到酒楼吃饭，因为衣着寒酸就被你拒之门外，这难道就是李家的生意之道吗？”

面对王悍的质问，小二不以为然，叫嚷道：“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你们两个臭要饭的，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点评我们的生意。”

月庐毫不示弱，随即喊道：“好凶的土狗，就知道在这里一直汪汪乱叫，真没欠管教了。我们就在这里站着，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小二恼羞成怒，大声喊道：“掌柜的，有人来闹事。”

小二一身吆喝，唤来了掌柜和伙计。

掌柜带人把王悍和月庐围住，骂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闹事！”

小二满脸委屈，告状说道：“掌柜的，他们还动手。”

掌柜上下打量着王悍和月庐，也是以貌取人的眼光。

掌柜扇了小二两记耳光，训斥道：“废物玩意儿，臭要饭的都摆不平，就知道给老子添乱，要你有什么用？”

随后，掌柜凶神恶煞讲道：“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给老子快滚。”

月庐说道：“小二是狗眼看人低，掌柜不分青红皂白，我看是一路货色。”

掌柜怒气腾腾，扬手要扇月庐。

王悍紧紧扣住掌柜手腕，说道：“不仅伙计喜欢打人，就连掌柜也喜欢打人，而且都要对小姑娘动手，了不得。”

掌柜瞪眼道：“牙尖嘴利的货色，老子连你一起打。”

王悍一掌将其推倒，继而讲道：“我们来酒楼吃饭，小二不让我们进去。你们把客人拒之门外，算什么待客之道？”

掌柜吃疼，暗叹：“好大的力道！”

刚才吃瘪，让掌柜谨慎起来，于是招来小二，假模假样地问道：“可有此事？”

小二诉苦道：“掌柜的，他俩一看就是身无分文的货色。我怕放他们进去，打搅客人们吃饭，影响了店里的生意。”

月庐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钱？”

小二叫嚣道：“你们哪像有钱的主儿！”

月庐生气道：“哼！你是狗眼看人低！”

掌柜嘲笑道：“看你们俩岁数不大，嘴巴倒是厉害。我们酒楼卖的都是山珍海味，一般人吃不起。别说我欺负你俩，你们今天只要拿出一枚金币，我就放你们进去，而且吃喝全部免费。如果你们拿不出钱，一顿毒打必然少不了！”

一枚金币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是笔巨财。掌柜之所以这么会说，完全是看轻了王悍二人。

王悍问道：“当真？”

掌柜说道：“我们酒楼开门做买卖，向来童叟无欺，你只管放一百个心。”

王悍掏出钱袋，把金币往地上一倒，说道：“你们数数，这是多少金币？”

掌柜见状，脸色难看，一言不发，像是只发蔫的苦瓜。

月庐笑道：“我要吃糖醋鲤鱼、红烧肘子、清炖肥羊……”

月庐一口气报了二十多个菜名，高兴得很。

掌柜和小二一边听，一边摇头，可愁坏了。

月庐拍拍王悍，笑道：“王悍，走吃饭。”

掌柜突然想起什么，赶忙问道：“您是王晓春老爷子的孙子——王悍少爷？”

王悍说道：“如假包换！”

掌柜得到答复后，立马诚惶诚恐地说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我们主家向来与王家交好，今日之事实属误会。”

虽说王悍顶着“废物”的名头，可是身份在那里摆着。

众所周知，王晓春老爷子对其极为宠爱，就算王悍再如何不济，也不是掌柜可以招惹的。加之李家与王家关系亲近，若因这点小事就惹恼王老爷子，掌柜势必会被主家责罚。

小二被吓得不轻，立马变得乖巧起来，并且自己一边扇着耳光，一边求饶道：“恳请王悍少爷和这位小姐宽恕，小的眼瞎了！”

王悍并非气量狭小之人，淡然道：“无妨。”

掌柜殷勤地吆喝道：“王悍少爷大驾光临，楼上雅间伺候。”

掌柜和小二十分幸运，碰到王悍这样豁达之人，没有被计较。

若是这事换到其他家族的少爷身上，非将他们打个半死不可。

这事也让掌柜和小二长了记性：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月庐回头对身后的掌柜强调道：“刚才我说的菜，全部都上，一样不许少。反正是免费，白吃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