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人一猫的午餐（2 / 2）

“那，你有被其他人看得到吗？”他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

这一次程桯倒是回答的又快又坚决。

沈邺也终于可以确定，她真的是和柚子一起从窗户爬进来的。

沈邺倒不是反感她不告而至的行为，只是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孩子和一只灵活的肥猫一起在四层高的楼房外面悬空行走，然后嘿咻嘿咻的喊着口号依次钻进那个狭小的窗户的情景。

“你为什么不敲门呢？”

这次换成程桯理直气壮了，她气鼓鼓的双手叉腰。

“我敲了呀，可你睡得像头死猪一样，所以我只好让柚子带我进来啦。”

沈邺自知理亏，开始转移话题。

“饿了吗，中午要吃点什么？”

“汉堡吧，要最辣的那一种，然后要两份超大薯条，少盐，不要番茄酱。”

“OK，我们是去外面吃还是点外卖？”

“外卖吧，我不喜欢在外面吃饭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沈邺总觉得程桯在说后半句话时曾带有一丝转瞬即逝的黯然。

“你不喝可乐吗？”

“不喝，会发胖。”

她斩钉截铁的拒绝。

“什么奇怪的理论，汉堡和薯条的热量不比可乐高多了，而且吃垃圾食品不搭配冰可乐是没有灵魂的，再说你也不胖呀。”

“不喝！”

程桯嘟起嘴，口气好似在闹别扭的小孩子。

“好好好。”

沈邺不出意外的率先妥协，按照她的要求在备注里打了一大行字。

外卖送来的时候已经有点冷了，程桯倒是毫不介意的拿起汉堡就啃，那副模样一点都不淑女，倒像是很久都没吃过饱饭的乞丐。

沈邺还在小心翼翼的啜着杯子里的冰可乐，享受饱含碳酸的冰冷液体触碰胃壁带来的烧灼快感，而程桯已经在试着用袋子里多出的吸管折成一朵不那么好看的花了。

“吃饱了吗？”

沈邺问她。

她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把被蹂躏到惨不忍睹的吸管丢进垃圾桶，轻轻点头。

“没想到你这样的女孩子会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些死宅才会喜欢汉堡薯条。”

她侧过脸，认真的看着沈邺。

“其实并不算很喜欢，但是只有这种食物能够最快的补充大量能量，所以习惯了。”

沈邺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程桯开口，打破了难捱的沉默。

“你还记得上次最后你问我的问题吗？”

沈邺努力回想了十秒钟，也许更久，然后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记得。

程桯伸手把正在地垫上费力（天知道一个球是怎么把自己对折起来的）舔毛的柚子揽进怀里，和它碰了碰鼻子。

“因为那天我回家之后告诉柚子，我认识了住在401的新朋友。”

柚子非常配合的长长喵了一声。

“好吧，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奇的第六感，记得上学的时候不知道听谁说的，女人的第六感是男人的好几十倍。”

程桯像是想到了什么，微笑着说道：

“第六感么，确实有，只不过不在这边啦。”

沈邺当时并没有理解程桯说的“这边”是什么意思，也没打算深究。只把它当成了朋友间的玩笑话而已。

直到沈邺见识过了世界的另一面，亲身抵达了“那边”以后，才明白程桯的那句话到底指的是什么，其实并没有很久，也就是在仅仅三个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