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兄弟阋墙(1 / 2)

“哟,醒了?”

陈应刚被刺眼的光束照醒,便听到身旁温润熟悉的声音。

以及熟悉的提问的声调。

顾不得管屁股上传来的火辣的痛感,陈应无奈道:

“大兄,我在大堂告诉你要少吃鱼脍,重点是在少吃而不是在大堂,你怎么还跑我房间里吃起来了?”

陈登一边拿筷子夹起一片鱼脍,送入口中,半眯着眼享受着柔顺的鱼肉滑进嗓子眼里的感觉。

待到唇齿中的味道散去,陈登才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我这个做兄长的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吧?”

陈应醒来感受到阳光刺眼,还当只是睡到了中午,没想到却是睡到了第二天正午。

赶忙打开情报系统看了一眼,上面果然空空如也。

陈应这才急忙扶着床沿坐起身。

感受到屁股似乎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又干脆咬着牙下了床,站到了地上。

连续几日骑着没有马具的马在山道上奔波,属实是有些累人。

本来只是有些疼痛的屁股在一场大梦的发酵后变得热辣滚烫,让人难以适从。

“我是睡得太久,让大兄担心了。”

稍微适应了一下身体,陈应才笑呵呵地回复道。

却不料陈登只是放下筷子,紧紧盯着陈应,笑道:

“元顺这还没成一州之主呢,便与我这般生分了?”

这句话宛如一声惊雷,震得陈应连自己要去做什么都忘记了。

陈登也知道陈应是个满嘴没个实话的主,压根没给陈应说话的机会,慢条斯理地接着言道:

“你之前光芒内敛,除了偷个饴糖吃便连门也不常出。这几日却先是送信,后是招揽陈到这样的将才。”

“就算这两日你在床榻酣睡,你的‘美名’都被王二他们传了个遍,沽名钓誉,锋芒毕露,你自己说,你到底要作甚?”

说到最后,陈登的语速都因焦急而急迫了不少。

陈应从未见陈登如此严肃过。

之前哪怕是陶谦的尸体摆在陈登面前,陈登都没有过这般失态过。

他自认人中龙,一生矜傲,阅人无数,却偏偏在自己最亲近的弟弟身上看走了眼,一时气急也是必然。

他自然看的出,陈应是有意要去那风云中搅动两番了。

陈应也知道自己这次没法糊弄了,忍着疼痛坐回了床沿上,和陈登隔着一张小桌对视着说道:

“大兄,你若问我要作甚......诚心说,我只想活得更好一些罢了......”

被这么直逼内心地问询,饶是陈应两日前刚被陈到的追随激出的宏图大志,似乎都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便迎刘使君入徐州,哪怕是暂时安平不好吗?哪怕日后如何,我又何尝不能如这次一般力挽狂澜?每日有鱼脍,这样的生活还不足以让你满意吗?”

听着陈登的夺命连环问,陈应的脑子也在从混沌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陈应心里叫苦不迭,意识到大兄误会了什么,但却无从跟自家大兄说起。

谁叫袁术与刘备同时卷入了徐州易主之事呢?

沉默良久,陈应才回答道:

“大兄,你和我说过,人各有志......”

陈登也没想到陈应用他的话来反驳自己,低声叹了一口气道:

“你是陈应,不是陶使君家的陶应,你真当刘使君没法平衡的派系关系你能把握的了?你是文武胆志,可......你什么都没有啊。”

陈登一直到这时才郁闷地夹起一片鱼脍,觉得自家弟弟虽是可塑之才,可却比自己还要傲,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说。

他刚刚抬起的手臂却被陈应缓缓拦住,停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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