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马匪劫了(1 / 2)
咱弟其实最怕死了。
感受到夜晚凛冽的料峭晚风里没有混杂马蹄的疾奔声,狂奔出城的陈应才小心住了马,叫几个家兵对付着把晚膳先解决了。
陈应握着干硬的烧饼细嚼慢咽,显然是心有余悸。
他自打穿越以来便如履薄冰,还以为只要大兄活着,他就不会遭受苦难。
哪怕需要首鼠两端反复横跳,但至少能免受迁徙之苦,在徐州安稳度日。
却忘了在他这个文化沙漠的记忆里,活到最后的一直便是陈登而非陈登和他的四个怨种弟弟。
毕竟他本就只粗略读过《三国演义》,还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说不好听点,除了知道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多数乱世美人儿的生平,他整个人基本上可以说是半个史盲。
营销号讲的野史倒是记得深刻。
可多数都是像“孙策女装化名小乔,周瑜女装化名大乔,两人彼此下嫁”这样不一定野,但一定是史的离谱传闻。
而且他加上穿越的时间可谓是不尴不尬。
若是早些或许还能通过积累声望截胡徐州,再靠着这块土地择主而事。
若是晚些便能躲过徐州战乱,跟着陈登做一个不被定义的富家公子,对得住老爹的半生辛苦。
可偏偏是这个时间点,偏偏是下邳陈氏。
徐州必然落入刘备之手,四家诸侯乱战夺地的利剑高悬头顶!
思来想去,陈应也只想得到做个名门望族的豚犬子,却被今日忽然蹦出的情报系统吓得把肚子里本就不多的存货抖落了个干净。
不过该说不说,自家大兄除开在吃食上不同常人之外,就连厢房之间的游戏也有些独特的喜好......
好吧,这或许也未尝不是吃食上的癖好?
不论如何,这个在营销号中出现过的,现在被情报系统鉴定为真的小八卦,给了陈应一种奇妙的感觉。
既然野史未必是是假,若是以后招惹了谁,或许还能用“你也不想被人知道那件事吧?”这个万能句式诓一下对方。
再加上今日他巧舌如簧,在刘备盛赞的陈登面前都能高谈阔论一番,还能借机躲过迫在眉睫的绑架,陈应难免是有几分沾沾自喜的。
陈应觉得现在自己在这个乱世活下去的概率更大了几分。
果然,是狼到哪儿都吃肉!
一念至此,陈应感觉手中的饼子都萱软了几分。
看大家基本都就着水啃完了手里的干粮,陈应就招呼着众人上马慢行。
人和马都歇缓了一段时间,当务之急是离开这荒山野岭。
他们现在是在徐州边境,荒无人烟。
山匪横行,他们势单力薄,既不敢起灶生火,也不敢滞留太久。
灾年的山匪尤其凶悍。
就算他是下邳陈氏的三公子,在饿红了眼的山匪眼里也就是一块肉罢了。
不过毕竟徐州匪盗少些,也没有泰山贼那般难缠的匪盗,陈应也不信自己会点背到出个门就遇到匪盗。
所以不像别的信差得知自己要跨州送信时的愁眉苦脸,陈应还在为白天的事情感到欣喜。
小心谨慎是一贯风格,但此刻的陈应实际上是有些劫后余生的舒缓的。
他甚至还能苦中作乐一番,在马背上摇晃着低声哼几句后世的曲调。
吃着烤饼!
唱着歌!
然后......
忽然被马匪给劫了?
陈应还在忘我地哼着旋律,却被家兵拦住了胯下矮马前行的步子。
陈应有些不解地抬头,却看到前方火把攒动,密集的火圈将那片区域照的明明晃晃,映出不少头颅的影子。
陈应忽然觉得刚刚吃的烤饼是有些硬了,似乎卡在了嗓子眼上,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