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墓前(2 / 2)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已经拆开的信封递给钟之末。

钟之末接过那个信封,这是一个最为常见的白色信封,上面有着钟肆行的笔迹。

“我知道了。”钟之末虽然疑惑,但是仍然将这个信封小心放进衣服内兜,让开了墓碑前的位置。

万里向前一步,艰难地从一旁拿起一束香,诚恳地对着钟肆行的墓碑拜了三拜。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胖子开始大口喘气,胸口起起伏伏,带着风箱般的嘶鸣声,他拿出水瓶喝了一口水,然后掏出一瓶喷剂对着喉咙喷了一下,待自己正常一些后,随后冲着钟之末咧嘴一笑:“见笑了,我这身体有点毛病。”

“没事没事,您小心一点。”

在上完香之后,万里将一个平板大小的木盒递给钟之末,说道:“这是钟肆行先生生前存放在家父手中的遗物,也是他嘱咐家父在他故后归还到你手中。”

在钟之末接过木盒后,万里指指墓碑前摆放的祭品问道:“能吃个苹果吗?大清早的过来啥也没吃,老饿了。”

还未等钟之末说话,他便蹲下拿了个苹果,抖落上面的香灰,又拿衣袖随便擦了擦便啃了起来,接着冲着钟之末摆摆手,摇摇晃晃地下山了。

钟之末看着胖子下山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木盒,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抬头看着晴日逐渐占据了半边天,拿起手机发现已经过了10点。

“行吧老爷子,时候不早了我就先下山了,你自个睡好。”

钟之末拍了拍墓碑,仿佛平日里拍老爷子肩膀那般,只是再也不会有回应了,摇摇头,对着墓碑再拜了三拜,转身下山了。

回到钟肆行的小四合院,原本杂乱的四合院在这几天钟之末的收拾下已经变得整洁。

生前不让我清,说清了找不到东西,死了你就管不着了。

走进原本居住的西厢房,看了一眼立在门口的落地镜,原本只能算平凡那张脸在经历了失去唯一亲人的悲伤和三天的守灵后已经变得憔悴,原本就不听话的头发更是乱成一团。

从书桌中拿出梳子打理了一下头发,但仍有几撮不听话的头发矗立,再次看向镜子,镜中的钟之末虽然衣着得体带着一丝书卷气,但因为头发仍然显得有些颓废,憔悴的脸色更是透出难以掩盖的疲惫。

对自己的样貌叹了口气,拉开桌前的红木椅坐下,将箱子便摆在桌上,环顾四周,桌前的两扇玻璃窗擦得十分干净,床旁边放着的大书架上面摆满了国内外历史书和地理书,最上面的一格摆放着不少怪谈类书籍。

自从三个月前开学后,老头子就强烈要求他搬去学校旁边租房住,只有周末时会回来住上两天。

因为钟肆行一直打扫,这间屋子便一直保持着干净整洁,充满着古朴的味道。

“自己住的地方不收拾,我房间倒是收拾得这么勤快。”

钟之末的视线回到面前这个箱子上,存放在别人手里的遗物?

老头子原本屋子里那些东西整理之后都随着下葬了,那这件箱子是几时存放在万里父亲手里的?

箱子只用一个黄铜卡扣封着,钟之末用手轻轻一拨卡扣就打开了。

打开箱子,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从中溢出,钟之末用右手袖子捂住口鼻,左手快速将这腐朽的气息扇开,等气味消散得差不多后再仔细看向箱中。

箱子中只有一本被塑封着的古书。

拿起那本被塑封着的古书观察起来,书的背面什么都没有,破烂的书脊,似乎已经翻烂的书页,

“啥啊这是?”

钟之末将书翻到正面,上面模模糊糊写着几个字,钟之末看着这几个古朴的汉字,心中涌现些许不安。

这些古文字是那么陌生又熟悉,钟之末可以发誓他从未见过这些古老的文字,但是看着它们,嘴里却不禁将它们念了出来:

“名字叫做......无玑过往书?无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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