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桥(2 / 2)
“是的嘛,那得看看!”几位室友很感兴趣,饶有兴趣地聊了起来。
护士说,“我曾经去过一次,就是个海上餐厅,就是个自助餐。”
医生,说,“不错啊,你去过,改天咱们一起去。”他转头对着身后的护士和医生说。
“那我们继续待一会吧,看看这个凤凰号,有没有那种美轮美奂的感觉。”先生说道。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有丝毫悲伤,更没有丝毫地强撑感。仿佛天生的乐天派,白发渔樵的笑谈。
终于天公收起了最后一丝自己的亮,而灯的黄,超过天上的星星,超过郭沫若。江风灯火对愁眠,慢盼钟声载客船。
一辆不知名的船,驶进平静地江面,一种违和感就突破了天际,江水顺着江风的节拍,那辆船放出的音乐就像破冰船,破开本来和谐的夜。
“这就是凤凰号吗?”大舌头问道。
“不是的吧,这只有人在自己船上缠绕着些不和谐的霓虹灯,在江里就像一个发光的怪物。”跟我一般大的小孩说。
“凤凰毕竟就是一只会发光的怪物嘛!”有人说道。
众人笑道,并且知趣地再也没有提凤凰号这个话题。
按我室友的比喻来说,凤凰号就像一只蜣螂在推着发光的屎球去远方。
我批评了他,“你这个比喻没有一丝丝文学的美感。”
他接受了,默默地看着这只蜣螂远去。
“看,三桥。”有人指着三桥。
三桥亮起来微弱地光,也是霓虹,虽然有些单调,有些古板的彩虹渐变色,但是她能合着江风的节奏,仿佛一间小酒屋里,一位烟嗓子只是弹琴,配上简单的哼唱,就能轻轻松松要走你的耳朵和小费。
“27号!”
我听着声,我回应着,“哎。”
“有电话找你。”护士说。
“好的,来了。”我推开铁门,准备往里面走。
听见医生在聊着什么我不懂的基金,护士则在聊着看着哪个主播用什么化妆品很不错。我走到饮水机旁边,拿起电话。
“喂,哪位?”我问。
“我是郭医生。”
“哦,有什么事吗?”
“喜欢这里吗?我觉得挺适合你的”郭医生还是没好气地说。
“挺喜欢的,谢谢。”
我挂掉电话,注视着饮水机,发现我的水杯上被人提了字。“孑然一身”四个字。还有四个小字:无才先生。
据说这是给护士写字换来的,先生应着护士的要求,要在她们的杯子上提风骨二字。毛笔是先生自己带的,墨水则是yongq碘伏消毒液代替的,干了以后会呈现一种黄色,是暮年的黄色。
“谢谢您,无才先生。”
“不客气,希望你喜欢。”
“我很喜欢,不过那些护士应该更喜欢吧,毕竟她们已经发了朋友圈的摆拍了。”
“挺好的,外面的人活在外面,里面的人活在里面。”
“好啦,大家进来吧,不然着凉了。”室友们都走了进来,护士关上了沉重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