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趣(1 / 2)

孟婧跟我说,喜欢诸如《阿斑之爱》的小清新文章,劝我写一篇与之相近的。后来夸夸其谈地跟她聊了一下我建立的文字元宇宙,她却丝毫没有兴趣。

她大概是我见过举止最为怪异的一类人了吧,做事时而自卑时而自信,时而抓狂,时而冷静,我也是不能完全看透她。可是,她是我见过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知道吗,我小时候曾经生过一场大病,这个病令我无法出去和玩伴们玩耍,只能用着最狭长的时间,与窗外相对永恒的美丽而与之。”她的自我介绍冗长而宁静,我每个相似的午后都会回忆起来她。

“这是在背赤壁赋吗?”我打趣地问道

“哈哈哈…,”她笑了起来,“差不多吧,反正我感觉错失了很多孩子该有的快乐。”

如果我回想起来童年的快乐,那绝对得配上披头士的歌,永远是不怕热或是不怕冷的孩子在奔跑,在撒欢,在释放自己真切的爱于这世界。成长的枷锁一副副地扣在了我们身上,我们碍于一种极为沉重的负担,不能像儿时,在不到半亩地里,窜出来个满头大汗。

当自己真的累得爬不起来时,才能想起,离家还有很远的路,于是只能继续拖着疲惫的身躯,脑海里依然想着有的没的。有的时候在路边拽一拽狗尾巴花,吹一吹蒲公英,看着夕阳的光消失在眼前,世界变得暗又仿佛是更暗,天真的觉得这就是世界运行的方式,在淡泊中纵容着遐想,而又在深邃中透露着朴实。

“你小时候生活在哪啊?”MJ问道。

“江边上,才有机会多接触接触大自然,保留一点点童年的幻想。”

“时代造就的你吧,哦对了,你不是侠山人吗?。”MJ说道,她总是喜欢说出一种含有两重性的话。

“我不在侠山长大,我在临江长大的。那我继续?”我问。

“当然。”她说。

我就在江边学的游泳,估计是自己会的,按照大人的话说,“哪有在江边的孩子不会水的!”那也是我第一次为了别人口中的自己而去努力,虽然这并不是多好的一件事,但是最终致使我学会了游泳。我父亲常年在外地出差,一年也不曾见上几面。每次父亲回来,奶奶总是会做一桌子菜,年幼的我着实觉得我爸就是家里的客人,来住一段时间就走了,就要回归到真实的状态与生活。而当我学会游泳的时候,我父亲会带着我去江边浅滩上去游泳,而且总在我伸头换气的时候,会将我的头按下去,说着想看看我遇到紧急情况会怎么样,呛得眼泪直流。

那时候,天气很晴,江水很清,可以在水下睁眼看到很远。

“看来你和你憨厚的父亲还是有过美好回忆的是吗?”MJ笑了,我也笑了。

我回答说:“美好?我的记忆力太好了,导致有很多很多事情,忘记不了。”

我记得在我家的后面是座小山,公路不得得修一条很长的上坡路,在烈日下拖着板车的车夫滴下的汗水,在那混凝土白石路上默默地蒸干了一遍,留下细碎的结晶颗粒和几声无心地抱怨。每每看到这,父亲都会以炫耀地口吻跟我说着,当年爷爷就是干这个的,全家十几口人都是来源于此。他说的话甚至没有触动他自己,因为自己还在得意于自己对与当时现状改变的成就吧。

“属实应该得意得意呀。”MJ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人。

“没说不应该呀,作为一个没落的大家族,总该看见一些希望。”我回答说。

在老家的院子里,长着一棵十分挺拔石榴树,老式门厅加上白墙黑瓦,可能是独有的大自然的安逸。年少轻狂的我,曾拿了块木板在上面题了三个大字:“石榴居”,写完后看来两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父亲跟我说应该从右往左写,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于是挂在门口,本来是想引得家人称赞,说几句无心的夸奖之类的话。

“按照你们家的教育方式,你是得不到表扬的。”MJ故意模仿着我的语气说道,“拜托,大哥,你以为你在写小说呢!”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毕竟我年少的时候没见过什么是搓衣板。”

于是MJ笑着喷了我一身奶茶,然后开始咳嗽,咳嗽地不止,一边咳嗽一边去包里拿呼吸机。

“喂!你能做个人吗?”她说话接不上气,“我要是笑死怎么办!”

“这可是世上最浪漫的死法了。”我继续说着,石榴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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