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方汇聚(2 / 2)

攻击者全体一式夜行衣,并以布罩掩了面貌,一刀三剑,分取楼玉山背心、胸口、头颅和双脚,俨然是一套合击的阵法,显然合作有素;

把目标的进退之路完全封死,即使楼玉山往上腾跃,仍难逃他们刀剑而成的天罗地网;果然随着楼玉山的腾升,四人招式依势变化,改攻楼玉山头顶、小腹、背心、胸口四大要害。

范无双见四名偷袭者人人功力十足,甫上场即施杀手,心想易地而处,换了自己是楼玉山,也要穷于应付;

封日晴却不屑道:“没用的家伙!”

话犹未已,胜负已分。

就在三剑一刀眼看着体的刹那,楼玉山的道袍倏地塌缩下去,变得紧贴全身,愈显他胖鼓鼓的体型,接着袍服再次暴张,气动激响,竟纯凭道袍一缩一张生出的反震力,震得三名偷袭者连人带剑抛跌开去,显示此胖子的秘技已臻至蝉境上品的惊人境界。

惨叫声来自从上方挥刀下劈楼玉山头顶的蒙面人,楼玉山施展出精微手法,劈手夺过他的刀,同时双脚上踢,先后命中硬被他扯下来的敌人胸腹处,然后一个筋斗,安然落往地面,肥胖的躯体展示出惊人的灵活。

那人七孔流血,应脚抛飞,立毙当场。

另一声惨哼来自被楼玉山震退的其中一名剑手,他被楼玉山震得血气翻腾,眼冒金星,兼听得同伴临死的惨呼,自知远非楼玉山对手,已萌生退意;

正要借势远遁,忽然发觉竟不由自主地以肩背撞入另一人怀内,魂飞魄散之时,头顶一阵剧痛,按着眼前一黑,勉强咽下最后一口气,颓然倒毙。

另一边的拓跋拓也看得头皮发麻,楼玉山固是功力高强,手段狠辣,但比之他不遑多让的是由隔邻铺子闪出来的枯高灰袍之人,以迅如鬼魅的身法先一步赶到其中一名往街北退走的偷袭者身后,便生生残忍地抓毙那人;

爪劲之厉害,更是骇人听闻,尤其令人不安的是,直到此人出现之前,自己仍毫无所觉。

楼玉山大笑道:“陈兄来得正好!”倏地立马躬身,隔空一拳往退往长街东端离他过丈的另一敌人轰去,那人被拳劲击个正着,鲜血狂喷,仰身倒跌,永远再不能以自己的力量爬起来。

“蓬!”

那被楼玉山连踢两脚的人,此时方重重掉在地上,可知连串交手,速度的快疾程度。

“呀!”

另一声惨呼响起来,余下的一人被枯高道人追上,两个照面已给他抓破头颅,就此了结。

楼玉山仍立原处,拍拍手掌,似要除去手沾的血腥气,又似若干了微不足道的事般,双目精光闪闪往离他不到两丈的枯高灰袍道人瞧去,嘻嘻笑道:“我还以为陈兄爽约,不知多么失望呢。”

暗里的范无双正用神打量灰袍道人,只见他瘦高得有如一根晒衣服的竹竿,轻飘飘的似没有半点重量,脸容枯槁蜡黄,以黑巾扎髻,双目细而长,配合精芒电射的眸神,令他一对眼睛像两把利刃,确使人望之心寒。

封日晴清甜的声音又快又轻的传入他耳内道:“此人叫陈海华,是上师黄珏的弟子,待会当他们斗个两败俱伤,我们的机会便来哩!”

范无双目光扫过横死街上的四名好手,皱眉道:“他们是甚么人?”

封日晴不耐烦的道:“无关紧要之人,理他们干吗?”

范无双此刻已经猜出来这四人应该就是封日晴安排的杀手,自己真是迟钝。

陈海华阴恻恻的笑声在外面响起,把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只听他道:“玉山兄勿要见怪本人迟来之罪,照理今夜之约,除上师外,只有你知我知,偏是有人把消息泄漏出去,惹得些叛徒生出觊觎之心,本人遂花点时间先行清洗,此事确奇哉怪也。”

楼玉山干笑一声,不徐不疾的油然答道:“他们偷袭的目标是我而不是兄台,天下间岂有人故意惹人来对付自己的道理?

唉!人的年纪愈大,理该愈好耐性,我却偏偏相反,闲话就不说了,你把东西带来了吗?”

陈海华仰起他那张窄长的脸孔,望往上空,道:“这头畜牲不但在夜晚出动,还不住在我们头顶盘旋,楼兄是否觉得邪门呢?”

另一边的范无双登时暗骂一声,晓得拓跋拓就在左近,拓跋拓常年豢养猎鹰跟随,幸好自己之前感觉不对,临时改变主意,故意绕行,否则早遇上此人。

楼玉山也仰首观天,点头道:“看来不会是甚么吉兆,今晚月色真美,真不忍心破坏这月色,我们是否该另择地方,约期再战?”

陈海华摇头道:“此事宜速不宜迟,区区一畜生能耐我们何,就让我们在今晚分出胜负,以决定祭器归属?”

范无双做势欲走,演戏演全套,如自己现在留恋不走,在此危险时刻,可能会引起妖女怀疑,一般人面对危险,下意识会想逃避;

封日晴黛眉轻蹙道:“不要走!否则奴家会使法子令他们联手来对付你,那时你可吃不完兜着走呢。”

范无双等的就是这句话,装作恨得她入心入肺,一时间却拿她没有法子,只好乖乖的留在原处的样子。

此时的范无双完美的演绎出了想逃之夭夭又被妖女威胁而不能走的矛盾心理,哎,如果范无双要竞逐前世奥斯卡影帝,当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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