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剿匪进行时(一)初选队员32(1 / 2)

从窗户里看到赵海出屋了,刘铭拎着医药箱就过去了,询问了下伤情,说是一直没发烧。打开绷带,看到伤口都干了,只有边缘处有点血渗出来。用酒精消了毒,洒上药,再重新包扎好。看到赵青在旁边认真看着,王虹也出来了,就势,把小婵叫过来,详细给她们三个讲解了药箱中各器具的作用,以赵海的伤势为例,说明为什么要消毒,什么情况要用什么药,怎么包扎伤口。

言明了,这箱子就放在赵青她们屋,以后就归她们三个使用了,刘铭只负责指导。

既体味一把为人师的滋味,接受了三个美女的敬仰,又把一个大麻烦推出去了,完美。

转身对赵海说:“海哥,明天得辛苦你一下去趟全城。我打算打二十个手榴弹壳,回来做教练弹。这里只有你们爷三个用过手榴弹,叔和青姐要帮我选人和训练。只有辛苦你带着颗手榴弹去趟。我让大春叔赶车送你去。”

赵海听说还有自己的事,很高兴的接了任务。

两人正看着三个少女在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怎么使用某个器具,庙会值勤的候补队员们回来了。

三排队列整好,一声立正、稍息,刘铭学着电视中看到的军官在队前站直了开始讲话:“讲两句。今天我在庙会上都看到你们了。还行,在我这都及格了。表现最好的是王东、王南。对着明显年纪大、力气大的两个坏人,敢于抓小偷,敢于直面坏人的报复。全队表扬一次。大家呱唧呱唧。”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呱唧呱唧,但跟着东家拍巴掌还是会的。王家哥俩很兴奋的大力拍着掌,只是心里有疑问:“好象自己没那么勇敢。那个小个子两人肯定是不怕,谁知道他还有两个同伙啊。如果东家不是及时赶到,肯定打不过,会硬打还是跑,应该是会跑吧?不,会和他们干的。东家说的。”

“停。大家一定要记住,我们是男人,碰到事了,首先要敢上。两强相遇勇者胜。今天晚上的夜校暂停一天,都累一天了,吃完饭就回去休息吧。明天早操,计划让你们进行一次长跑比赛。会选出最快到达目的地的十个人进行特别训练。解散、开饭。”

看着三一堆两一伙的议论着去吃饭的少年男女们,刘铭看到了希望。从今天起,他想尽可能将他理解的解放军的一些作法移植过来。毕竟那是一支创造出传奇的队伍。能学个三两成,也将让这些人受益无穷。

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成绩说话。后世的高考、考编、升职考试等在成绩外附加条件,一定是有它的必要性,但又确实影响了公正、公开。

刘铭想让他的小队伍从开始就形成公平、公正、公开的氛围,让大家知道我努力了就会有激励,有了成绩了就会有奖励。承认自己的不足,以极简化来管理这支队伍。最小化内耗的发生。他们不会跟他很久,但他希望自己为这个世界的未来增加点光明因子。

这个世界亮色多点总好过黑暗多点。正确的做事,做正确的事,可能成果未必多高,但心一定更安。

晚上在西厢房南屋窗外过了三趟,也没找到一个给赵青发信号的机会。反而王虹出来了,问有事吗。

敷衍两句,刘铭逃也似回了屋。他没注意到王虹恶作剧得惩的得意,和稍后的失落。

看书、写书都静不下心来。少年人是真的想女人了。

但终究心理上还是那个经过、见过、能忍受平淡的金融男。长舒一口气。趴地上快速做了五十个俯臣撑,打了两遍拳,身上汗津津的,心才静下来。

打完土匪就提亲,娶媳妇。前世是不懂才拖到那么晚结婚,现在可不想再苦自己了。

写小说吧,这是你的一大现金牛所在。努力,少年。

原以为会睡不着,结果一觉到天亮,连个梦都没有。

在练武场刚开始热身,赵青和王虹就都出来了。随后,赵大明也出来了,四人都按自己的节奏活动着自己的身体。

送走了王大春和赵海的车,张大贵也过来了。刘铭开始分配任务:

1、今天的长跑以刘庄村北口为起始点,由省道向北转去岭北村的路口为折返点。起点由刘铭和小婵坐镇,张大贵负责折返点,监督所有选手都要跑到位才能向回跑。赵大明父女跟队跑,一是监督是否有人作弊,二是选择其中的好苗子,回来重点培养。

2、具体路线是从村口开始,过桥后向西跑,到去岭北村的路口回返,全程2500米左右。

七点整,刘铭一声“预备,跑。”古井村有史以来第一次群众性长跑比赛开始了。知道消息的刘庄村的队员亲属、路过的路人都驻足观看着、议论着、取笑着那个跑的跌跌撞撞的。这是个娱乐贫乏至极的年代,也是个充满着无限可能性的年代。

7:22,第一个到达终点的人出现了,竟然是王东,这个十七岁的少年一直很普通。从第一天参加爬山,到昨天庙会上抓贼,都没给刘铭留下过很深印象。刘铭没有怀疑过十个人中会有他,毕竟以他的年龄、身高,在今天参加长跑的这十六个少年中他都算中上。

任何一个团体中,最吃亏的可能都是这批中上的人,活一定没少干,成绩一定不差,但因为他们不特别出彩,又难以引起领导的特别关照。升职加薪,给他也行,不给也行,其中没关系、不肯弯腰的那些人就只能悲剧了。领导还有充足的理由,毕竟那些得益者也不算差。所谓玻璃天花板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

一个没有正规训练过,甚至从没有跑过这么长距离的人第一次跑2500米,能跑出这个成绩,小伙子是真拼命了。

看到他要坐下,刘铭赶紧上去扶着他继续走,一边走一边夸,小伙子虽然气仍喘不过来,但笑的跟二傻子似的。他知道就象他妈说的那样,想跟着东家干,不能惜力。

十分钟内,孙柱、张小山、张小河、王南几个人也都到了。第七个到的是个小媳妇,一米六多的个子,乌黑的长辫在身后飞扬着,步子很小,脸煞白,抿着嘴努力向前冲过了终点。刘铭让小婵赶紧搀着她多走走。他认识这个人,王娟,娘家是岭南王庄的。丈夫刘全,是刘海家的佃户,一个很能吃苦的只会闷头干活的庄稼汉子。典型的女强男弱家庭。他们夫妻有个很出名的故事。一次刘全干了让媳妇不高兴的事,媳妇一顿喷,他低着头,蹲在地上吸着烟锅,一句话都不敢说。最后,媳妇不解气的拍了他一下,“你呀,三杠子打不出个屁来。”他吭哧许久,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你让我说个啥呀?”媳妇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日子虽然穷了点,但两口子感情是真的好。王娟在这边是出了名的孝顺媳妇,刘全在王庄是出了名的好姑爷。

第九个到的是张杏花,十六岁的姑娘被爹娘娇养着长大,身体远好于同龄人。见谁都是不笑不说话,公认的好姑娘。

第十个到的是这次回来才见到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衣服上补丁摞补丁,很象刘华当初的样子。问身边已呼吸平稳的王娟,才知道详情。

小伙子叫李栓柱。原来古井村的,父亲是哥三个中的老大。兄弟三个分家,爷爷跟着他们过。为了照顾两个弟弟,为两个弟弟成亲、盖房借的外债全由他们家背了,条件是他们家分了最多的柿子树。李父是村里出名的侍候果树的好手,想的挺好,有两年欠债也就还清了。两个叔叔就是老农民,更没来钱的道。

但先是赶上中原大战,柿子没人进山收,第二年碰到暴雨、冰雹,两口子先是被雨激了下,后看到原本硕果累累的枝条或是被砸断、或是七八成的落果,弦一下就崩了。回家两口子就上吊了。

叔叔想帮,但婶子不愿意,还到处说老大家分家分的多,遭了报应。爷爷也气病倒了,因为当初是他劝着、逼着老大那么分的家。又是一个好人不得好报的例子。

李栓柱很硬气,卖了所有的房子、土地和果树,还清了欠债,治好了爷爷的病,搬到刘庄,借住在王娟家。刘全的奶奶是李栓柱爷爷的妹妹。靠自己四处打零工养活爷俩。春节刚过随着个过路的客商走了趟天津,前天刚回来。昨天王娟和赵青打了个招呼,今天就让他也来参加了。

王娟说完情况,担心的看着刘铭,显然是怕刘铭不收他。

刘铭抬手想拍下王娟的头,突然意识到这个真不行。尴尬的手继续向上向后梳了下自己的头发,“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说好了吗,你们的亲戚、朋友都可以来参加学习,只要最后能通过考试我就要。”

王娟显然明白了他的动作的意思,脸也一红,赶紧点头,趁有人过来说话,引着李栓柱去顺气了。顺便告诉他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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