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我的眼睛，看见了（1 / 2）

荆棘丛生，它扎根血肉，它缠绕摄食，代价，伤害自己，祭品，原生之触。

伊姆加德将翡翠提灯留给卡耶特罗，“拿好。”短短提醒一下后，她就踏入原生之触的环绕中。

消除恐惧，直面恐惧，伊姆加德深吸一口气，轻吐出两个字符。

“浊流。”伊姆加德脚下的大地虚幻，隔着镜子，我们看见汹涌的海洋里，洄游的灯光。

咔嚓，玻璃破碎，黑色的水涌出淹没我们所在的世界，卡耶特罗浮起，提灯保护着他，似大海中迷航中看见的灯塔。

伊姆加德沉没，带着被原生之触缠绕的房屋，浮在水上的卡耶特罗看着黑色的水呼啸着冲击街道，随后将它们淹没。

绿色的荧光，不是卡耶特罗手里的提灯，不是迷航的指向，是洄游的海兽，诱引猎物的手段。

原生之触在水面下聚集，争抢着向洄游的海兽靠近，聚成一团群，像沙丁鱼群。

猎食者显露狰狞，它咬住原生之触，贪婪的吞咽，沙丁鱼四散而逃，明显它不打算放过它们。它带起漩涡，快速浮上水面。

卡耶特罗看见，暗绿的海兽张大深渊，渴求着食物，它背上两排的荧光管散发着幽绿的光，渗着令人不安的感觉。

“大海，向大海。全员弃船，沉入海中，沉入波光粼粼的深渊。”海兽发出声音，诉说注定灭亡的道路。

海兽扎入水中，在原生之触中撕咬着。

“全员，航向灯火闪烁的方位。

浪潮……会摧毁一切。”海兽在漩涡中不见踪影，伊姆加德从逐渐平息的漩涡中浮起。

伊姆加德被荆棘包围，带上许多原生之触的残肢，干瘪，其中生命被汲取，反哺向伊姆加德，成为力量。

水面在下降，显出卡耶特罗原先看不见的光景，裂口吞噬着水，洪流退去，回归镜面之下。

它们回到海洋的怀抱，大海，海兽，它们回去了，镜面慢慢修复，卡耶特罗落回地面，踏实，没有流水的痕迹，连小水坑都没有留下。

如果不是堆成小山的原生之触，不是浓重的令人做呕的血腥味。卡耶特罗或许会认为刚才只是幻觉。

伊姆加德咂嘴，回味着刚才的盛宴，“判决。”

伊姆加德吃饱了，对面前的肉堆没了兴趣，效率地解决，天之执政的断罪书，长钉接连刺出，深深扎根罪孽中。

太阳从肉堆中升起，照耀焚烧诸多罪孽，肉堆消失，全部的孑遗都被毁灭。

“没吓到你吧？”伊姆加德贴心地问，荆棘退回护手上，残留的血液被吸干，残肢掉下，散成灰尘。

“还你。“卡耶特罗对此不敢发表看法，只能将提灯递上去，借以避开伊姆加德的问题。

“没哭，看来胆子大了不少吗。”伊姆加德接过提灯，满意地点头的同时手也不老实地摸着卡耶特罗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