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向来如此（2 / 2）

只有韩霖贴身侍卫的明石在正月初五韩熠安排到了外面探事，一整个正月结束，都没有看见明石这个人，期间韩霖询问过几次，都只是说明石去了外面办事，还未回京，只有白术心里隐隐不安，其他人可能以为明石真去办事了，但是她和半夏却猜出来了，明石多半受罚了。

自打上次半夏白术去回过韩夫人话没多久后，半夏就又被安排到照顾大公子韩熠身边了，韩熠即将大婚，身边所有服侍之人，自当是慎之又慎，半夏是韩夫人手中之人，因此被安排了过去。小蝶又过于浮躁，所以韩霖屋子里可堪用的自是白术一人了。

二月二的这天，消失了快一个月的明石终又出现在了韩霖的院子里。白术为了方便照顾韩霖生活起居，自是从外面的院子里搬了过来，离韩霖住处十分近。

白术刚推开门，就看见明石站在门口，守着韩霖。

“明石，别站外面了，天气凉，别冻着，今后你就站屋里就行了。”屋里的韩霖说话道。

白术没有说话，只是面怀担忧的看了一眼明石，就进去服侍韩霖了。

虽已经入春，但今年的倒春寒十分厉害，刚刚准备开花的树都被这场倒春寒搞得皱起了苦脸。韩霖的身体也因为这场寒气，又咳了起来。白术因此也更加小心去照顾这这个病人。自打上次除夕去了那个坟前，白术愈发觉得眼前这个病人心中似乎藏着更多的事，只是表面在苦撑着罢了。

“明石，父兄说你在外办事时受伤了，严重吗？”韩霖拖着沉重的身子坐在床上，将手里拿着的书放下说道。

“并无大碍，劳烦公子记挂了。”明石色愈恭，礼愈至的答复。

“白术，把我吩咐你煮的药端上来。”

“是。”

不一会，白术端来了两碗汤药，一碗递给了韩霖，一碗递给了明石。

“公子，你这是…”

“喝掉。”韩霖的语气很平静。

“你替我们家办事受了伤，我怎么能亏待你，这是治疗外伤的汤药，你喝了。”

“公子，我担当不起。”

韩霖刚想说什么，一阵急促地咳嗽传遍肺腑，手中的汤药有几滴都溅落了出来，白术忙伸手接过碗。

“你快喝了，难道是要我起身强给你灌吗？你若是体谅我的，就喝了，别让我起来。”

“是。”

恭敬不如从命，明石还是将这药喝了。

“从今往后，你每天都要在我这里喝药，直至身上的伤彻底好了为止。”

“是。”明石没有再推搡。

说话间，白术又递来了两身新衣服，明石又是愣住了，忙跪了下来。

“明石何德何能，让公子这般关心，为韩家尽忠乃是明石的本分，何况明石辜负了韩大人，怎么受的起公子这般照拂。”

“这是本公子给你们的礼物，我房中的人都有。你快些收下，莫要磨蹭。”

“是。”

夜幕之下，白术和明石都回了院子里各自的屋子里。夜已定，只有韩霖未睡，泪眼朦胧：

“父亲，母亲，你们向来如此！为什么一定要牵扯上无辜之人。”

说完，訇然倒在了床上，这一夜，韩府上下又是彻夜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