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行诗49(2 / 2)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黄哥哥就与我同住了一段时间,她似乎在写着什么,又好像忙着什么,经常抱着一块可以开合发光的银色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大概是里面黑色的小方块像地鼠一样冒头时的叫声。

那段日子里我的父母收敛了不少,而黄哥哥在闭合上他的银色板的时候,会和我讲一些故事,或是近似一个人自言自语些我听不懂的语句。

像是“什么人而不仁何以为人”又或者“羽蝶难渡沧海,何苦投芳入肆”

故事大多是些童话故事,但我唯独记住了一个飞蛾扑火。

“那么,飞蛾扑火的故事告诉我们什么?”黄哥面带忧伤的问道。

“飞蛾很蠢?”我试着回答,故事里用了盲目的词语来修饰飞蛾,那似乎并不是一个好词。

“嗯,也许吧”黄哥给了一个我无法判断其有没有失望的答案。

【倘若在生命的尽头,拥抱美未必不是一种选择】

那段日子是我唯一自无尽的深海里浮起头换气的世界,随后,黄哥哥走了,一条又一条的铁链重新将我拽了回去,浸泡在使皮肤内外刺痛的海水里,逐渐溃烂。

也许是因为我不曾注意,也或许是因为真的无聊匮乏,呆在高中的日子里,唯一的乐趣就是看向无边的灰色云海,不管老师上不上课,大家都总是趴着的,下课也是安安静静的,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聚集着小声聊天,或是蹲在后面借着书堆的掩护,玩着游戏机。

没有什么校园霸凌,没有什么恋爱甜蜜,没有什么天降转学,只有一群趴着睡觉的人,和逐渐窒息的我。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忘了,我只记得,在一个唯我一人的冬夜里,随着肚子的绞痛,我晕在了马桶上,也许是冻死,也许是脱水,总之我的前世就这么草草结束,开始了我的这世人生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