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心疼他(2 / 2)

  “那日苏!”他叫了一声,带着些愠气,更多是不解。

  “那日苏,你开门啊!我又犯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才知道啊!”

  房门内,那日苏卸了力,抵在门后,一滴眼泪滑落眼角。

  他有些恼,蛮横地把它擦过,但很快,眼角就又生出一滴,他最后索性不管,任由眼水糊了面容,声音有些哽又有些哑。

  “……谁要当你弟弟。”

  第三十七章 我心疼他

  晚间客房。

  尉迟衮大概算好了他们用餐的时间,晚膳结束一炷香后,房门外便响起敲门声。

  拓跋野正替江不闻盖着床褥,闻声眉眼微垂,继而指节微蹭江不闻的侧脸,安抚一二,便起过身。

  “进。”

  尉迟衮在礼仪这方面是做足了的体面人,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

  他看向床榻,便见江不闻安静地躺在上面。

  晨时天黑眼暗,根本看不清楚江不闻的样貌,此刻屋中烛光闪烁,他才发觉江不闻的眼睛上遮着一条白布。

  ……拓跋野的“妻子”,是名瞽者?

  他还想再看清些,眼前却被一人的身形挡住,拓跋野移了些位置,脸色阴沉地遮住了江不闻。

  “……令正已憩?”尉迟衮便掩饰尴尬地问了一句。

  令正是中原地方对男子正妻的敬辞,江不闻身形瘦弱,没有在尉迟衮的面前站直过,他显然没有看出来,拓跋野口中的“荆妻”,是名男子。

  而阿索那的小可汗也并没有要多说的样子,“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拓跋野和麦拉斯的长相,尉迟衮第一眼看去的时候,便认出那是游牧民族独有的异域风,他们几人虽然略显落魄,但身着举止,都透着一股高位者的贵气。

  拓跋野的冷漠和身上散发的压迫力,明显不是一般平民能够拥有的。

  尉迟衮并不是一个喜欢乱打交道的人,只不过这次的乌龙,自己是有过的一方,他见到江不闻已休息下,便多嘴相问:“贵公可需移席到我房中,以免打扰令正休憩?”

  拓跋野的视线落过来,眼底藏着机警和提防。

  尉迟衮显然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贵公放心,等你回来时,夫人也一定还是好好地睡在原处。”

  承诺已经放出,拓跋野早先便已看出尉迟衮和陆延俅身上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斟酌几息,缓缓起身。

  尉迟衮向他礼貌一笑,牵引他到了自己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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